不过这都不太重要了。
“我也是后来突然想起来的,或许在家翻相册的时候看到过……她其实是个很口是心非的人,喜欢什么偏要不承认。”
或许是酒精激发了倾诉欲,江困继续说道:“直到我发现,照片里有一半都藏着四月的丁香花。”
许恣坐在旁边,安静了几秒,才说道,“阿姨长得很好看吧?”
没想道许恣会问这个,再加上酒精冲得人脑袋也转得不快,江困好半天才笑道:“好看,你为什么问这个?”
许恣:“喜欢丁香的人都好看。”
江困点了点头,明明是句没有根据的话,她偏偏听得像是什么结论,然后举一反三,拿出例子。
她喃喃道:“喜欢许恣的人,也好看。”
-
江困被许恣牵着,抵在电梯里亲吻。
她几乎喘不过来气,只能听到电梯运行的带起来的风,吹得她头发都乱了。
许恣碰着她的唇说:“你这就带我见家长了?”
见过之后,两个人就再不是什么学长学妹、不是什么室友、不是比赛队友,是以后永远在一桌吃饭的人了。
许恣是觉得无所谓的。
毕竟喜欢这种事儿,一辈子经历一次也就够了。
江困被亲地稀里糊涂,也不知道过没过脑,“嗯……我这个人呢,说一不二,不想给你反悔的机会。”
……
后来,两人再谈起这件事儿,江困就完全变了张脸,说她是担心她哥老得太快,担心被人说成忘年恋。
许恣听完一脸棺材脸。
不过他现在还不知道。
两人从楼道里推搡着进了屋子,江困唯一的意识就是攥紧手里的小包。要不是许恣兜里的手机又响了,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在谁的浴室里面放水了。
江困独自坐在沙发上消化着,领口还不规不整地敞着。
她隐约听见是哪个教授打来的电话,好像那边又出了什么差错,许恣接完电话,就回屋去拿笔记本。
等人在出来的时候,已经戴上了眼镜。
许恣是轻度近视,平时不戴眼镜完全没问题,只有个别时候会戴上。江困抬头一看就明白许恣有要紧事要忙。
但就算是忙,他还是一只手给江困搅着蜂蜜水,另一只手端着电脑跟教授汇报着想法。
江困往他的方向看了两眼。
她发现好几次了,许恣只要一遇到正事就会变得格外清冷,说话语调是,节奏也是,不急不徐,毫无升降调。
她听得认真,连蜂蜜水和醒酒药递到嘴边都不知道。
许恣手举了半天,终于朝她这方向看过来。
注意到她有点迷离的目光,还有托着小脸的举动,许恣终于把手机挪远了一点,出声问道:“我喂你?”
“……”
那以后江困在安大可能没法儿混了。
她忙两手捧过:“不用不用。”
低头抿水的动作实在是乖,许恣端着笔电在她头发上揉了一把,才走到沙发上开始改材料。
键盘敲击的声音很快阵阵响起。
江困自己坐着无聊,回屋换了睡衣,又跑到沙发上呆了一会儿。
她想陪许恣呆一会儿,但呆不住,枯燥的数字和理论知识快要把她送走,于是江困又捏着衣服角回了屋子。
——许恣的屋子。
酒精真是个好东西。
能让一个能静下心来、退网两年的国一野王,在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夜晚,即兴来一场社死直播。
江困拿着自己手机,搞了半天,终于连上,可惜摄像头那边还是没搞好。
她还因为不能露脸,特别沮丧地叹了口气。
直播间在一分钟热场后,瞬间热度暴涨。
说详细一点,其实是从女孩子拖着长音出现的那一刻,弹幕就像疯了一样,把好端端的直播间硬生生地喊成了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