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边打开文档,边问:“谁约你?心怡吗?”
“没人约我!今天周五,心怡要上班,也没时间约我,下班时间忙着和她那个小男朋友做喜欢做的事。”慕思妍算是长见识了,心心念念要努力赚钱的赵心怡,这会竟然沉迷男色,无法自拔。
“没人约你,你出门做什么?”夏末抬头注视慕思妍。
“我去看景泽乔。”
“……你大前天刚去看过他,他不是没大事吗?”
“好像有点严重,他母亲说他是被抢救的。”慕思妍今天想去看景泽乔,觉得自己可能是他出事的起因,良心上有些过意不去。
“抢救过来,他也没大事。”夏末站起来,平视慕思妍,“他是你的前男友,你看他一次,没事,看他两次,绝对有事。”
慕思妍明白夏末口中的‘有事’是指什么。
她转身下楼,“你先工作,我下去吃早餐,等会说。”
夏末集中精神写剧本,等慕思妍回来二楼,没有因为她去看景泽乔而聊太多,只是叮嘱她,面对想和自己复合的前男友,必须保持距离,否则极为容易让对方误会自己想复合。
慕思妍陪夏末工作到下午,再次去医院,拿着随便买的一束康乃馨,进入景泽乔住的病房。
然而,景泽乔这次又并非一个人。
他坐在沙发上,垂眸注视手中的文件资料,四周环绕几个身穿职业装的男男女女,有人坐着,还有人站着,像在跟他汇报工作,也像找他处理什么事情。
她的到来,几人目光齐刷刷地落在她身上。
几人里,其中有个她熟悉的路正元。
路正元望向她时,一脸惊讶地道:“慕小姐!”
闻言,景泽乔立即抬眸,果然看见慕思妍,不禁起身走向她,唇角翘起:“思妍,你又来看我吗?”
作为总裁助理,眼力劲不好使是会下岗的,路正元迅速用眼神暗示周围的人,跟他一起走。
慕思妍将康乃馨塞到景泽乔的怀里,余光扫了扫先后出去的几人,而后到沙发上坐着,问:“我来,是不是打扰你工作?”
“不打扰。”景泽乔把康乃馨放到床头柜上,随即坐到慕思妍的身旁,双手不自觉地往她的细腰伸去,直至松松垮垮般地楼住她的细腰。
慕思妍垂眼看了看景泽乔的双手,心想夏末的叮嘱等同于无效,她跟景泽乔保持不了距离,景泽乔一看到她,就会往她身上凑,躲都躲不掉。
第二次来看他,这次和上次相比,他眉眼间是无法遮掩的喜悦。
她目光定格在他的脸庞上,“我昨天和你母亲见过面,我听她说,你上周五晚上出的事,上周六被抢救,你是怎么回事?”
景泽乔神色不变,“是喝多后,发生的意外。”
“究竟是什么意外,弄到要被抢救的地步?”慕思妍正色注视景泽乔,“而且,正好是上周五晚上!上周五晚上,你来过我家找我,你是回去后,怎么了吗?”
“就是喝多。”
“你到底喝了多少?”
“忘记了。”景泽乔不记得上周五晚上喝过多少酒,仅记得当时挣扎在无底深渊的痛苦,如是利刃一下又一下地切割他的五脏六腑。
问来问去,景泽乔始终回答是喝多,慕思妍沉思一会,又问:“莫非是酒精中毒?”
“差不多是酒精中毒。”
“……”慕思妍无语凝噎。
景泽乔压不下搂紧慕思妍的念头,将念头转为实质动作,隔着衣衫的肢体接触,依然感受到她的体温,心立刻被填满,眸中充斥笑意,“我现在没事,你不用担心。”
若是景泽乔上周六被抢救时出点什么意外,上周五晚上见过他的她,极有可能被追究责任,慕思妍不是怕担责任,是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良心上是真过不去,情感上也难以接受。
脑海里想着事,她任由景泽乔搂紧自己,没有推开他。
但没过一分钟,景泽乔表现得像是恨不得挂在她身上,下颚频频摩挲她的脸,酥酥痒痒的,她用手挡住他的下颚,“我来看你,不是让你在我身上当挂件的。”
从他们去年在典雅见面的那一次起,这么长时间以来,他们基本上每次见面都是,慕思妍不想搭理他,对他冷淡和厌烦已成常态。
难得她主动来找自己,景泽乔根本无法控制亲近她的渴望,想靠近她一点,再靠近她一点,“你今天看我,可不可以像上次那样多陪我一会?”
她人刚来,景泽乔已经开始跟她讨价还价,叫她多陪他一会,慕思妍上下打量他。
他母亲说他精神脆弱,需要有人照顾。
他到底哪里精神脆弱了?她为什么看不出来?
她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你母亲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