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结婚以来工作繁忙，关于孩子的问题，既没空考虑，也从来没有想起过。这一下，两人都愣住了，像是尴尬，又像是醍醐灌顶，互相看了眼，都没说话。
……
卫俨开车带大福回家。
车子是卫俨爸妈送给他们的结婚礼物，一辆和原来差不多的大众黑色越野。虽然是卫俨在开，但车主登记的是大福，卫俨成了名副其实的司机。
路程结束，司机刚把车停进车位，车主忽然拽住了他的袖子，“卫俨哥哥，你为什么不说话？在想什么？”
卫俨显得不太自然，“没想什么啊。”
“真的？”大福凑近了，盯着他有些闪烁的眼睛，笑了，“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实话。”
小丫头近乎贴着他的脸，气息弄得人发痒，他绷不住了，“又又，你明知故问。”
自然，两个人的重心都在同一个问题上。
“所以，你想要孩子了？”大福直接明说了，比之前还坦然。
卫俨没再回避，但陷入了一段沉默，仿佛要讨论一个很沉重的话题，“说实话，我还不能肯定。但很清楚的一点就是，我的一切愿望，都是建立在你愿意的基础上。”
这话真好听。
“卫俨哥哥，”她朝卫俨依偎了过去，慢慢抱紧，“其实我也觉得有点突然，但，我还是挺会照顾孩子的。”
卫俨见识过她照顾孩子的手法，熟练得就像已经做了母亲。
“可如果有了孩子，最需要照顾的不是你自己吗？”卫俨低头，亲吻了一下她的头发，“你还小呢。”
二十五岁，是不算大，就像清清，还在上学呢。
她笑了，笑得很轻巧，“妈妈生你的时候不也才二十五岁？”
这个卫俨自然也清楚，“又又，你不要和妈妈比，也别和任何人比，你只按自己的来。”
其实这个问题很难一时界定清楚，因为要孩子本来就是个随机事件，不是说风就是雨的。
“卫俨哥哥，尹队给我放婚假了，你可以申请婚假吗？”
在这个时候说起放假，似乎没关联，“我……”卫俨脑子里转了下，“我明天问问赵所。”
“那如果可以，我们都放假了，做点什么？”
卫俨忍不住笑了，因为明白这丫头是在一步步牵引他，“做你想做的，但，我有句话要说在前头。”
“什么？”
卫俨蹭到她耳畔，“别后悔，别嫌累。”
第65章 番外五 悄悄地来了
人民医院的门诊大厅里, 大福站在一组宣传栏前很久了。宣传栏里挂着一幅讲解优生优育的海报。
她是无意间看到的，然后就陷入了深思。自从把“孩子”的问题摆到了明面上，一晃春天都快过去了, 事情却毫无进展。
即使也不算很久，可这幅海报却给她提了个醒：他们还没有做过孕前检查, 不清楚各自的身体状况, 备孕备得过于草率了。
正迟疑间, 手机响了，是卫俨打来的，一开口就是道歉, “又又对不起，刚出警回来，复查完了吗？结果怎么样？”
大福却一恍然，才意识到今天到医院的正事，复查甲状腺。“还没呢，排队的人有点多。”她随口掩饰。
卫俨还是挺挂心的。人民医院离他单位很近，原本他是想陪小丫头检查完再去上班的，但临时就被叫走了。“那我现在去找……”话到一半，后头又有人叫他。
大福清楚地听到了背景音, 一笑，“你忙吧, 复查很简单，不用你来, 结束了再联系。”
卫俨没办法, 有点烦躁地叹了声气，“好吧，自己小心点。”
挂了电话, 大福总算从宣传栏前挪开了脚步，心里只想，要跟卫俨凑出半天来孕前检查也挺不现实的。
……
复查的程序还是彩超和验血，做完半个小时就出了结果。大福照例拿着检验单找医生看，因为先前的复查都没问题，便只等着医生说“正常”两个字，可是——
“你这次甲状腺激素又不正常了，还是甲减。”
她心里一沉，“是复发的意思吗？可我没觉得不舒服啊。”
医生却是摇头，“彩超是正常的，只有激素偏低。光看这个看不出病因，但不及时控制的话，可能会影响你以后怀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