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福皱起眉头,咂了咂嘴,“我觉得陈昭这孩子挺老实的,比较危险的是你,小妖精!哈哈哈。”
“哼,见色忘义!”清清推了她一把,但眉头一挑,又指了指客厅的床褥,“这个形式主义的东西需要存在吗?你的准考证先生到底行不行啊?能忍……”
话音没落,大福用一罐酒堵住了她的嘴,“多喝酒,少说话!”
清清噗嗤一笑,当真喝了一大口:“跟我还害什么羞啊?”
反正卫俨不在,大福倒并不是害羞。她长舒了一口气,也把手上剩的酒一饮而尽,“我不打算跟他说以前的事了,你少提‘准考证’三个字。”
“为什么?”清清很诧异,神色一下就正经了,“你不告诉他,他怎么知道你为他付出了多少?”
“我不就是在他身边找了个工作吗?他是自己送上门来的。再说了,他早就不记得了,没有意义。”她说得很平常,脸上也笑着。
清清也是轻笑,却一边摇头,“你跟他之间是平等的,有些事就该透明。不为别的,就为你自己的心。”
大福低着头吃东西,没有回应。
清清却认真起来,拨正她的身体,提起了她的下巴,“从大一到大四,追你的人我帮你数过,一共十三个。你每次都是找理由拒绝,一步余地都不留,人家还以为你多骄傲呢!后来王洋那事儿闹出来,把你弄得那么难堪,我到现在都替你生气!”
“说这些干嘛?跟卫俨有什么关系?!”大福不想提,但眼圈已经红了。
“跟他没关系你为什么一直不谈恋爱啊?那些男生就没有一个好的?自己钻牛角尖,惹得人家都来欺负你!你现在倒是硬气了,又不敢说,有什么好怕的?!”
大福沉默了半晌,然后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回来时又变回了风轻云淡的样子,“清清,我们一起过个好年吧。”
……
卫俨是年年除夕都在值班,但今年难免牵肠挂肚,于是早上一交班就直奔永安小区。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陈昭。
陈昭自然是想见清清,到了地方,开车门就往外冲。可卫俨反而不急了,也把他拽了回去,告诉他:
“她们肯定熬夜了,现在上去不方便,等着。”
陈昭自从上回被教育了,对卫俨是言听计从,想了想也觉得是自己粗心了,重新坐了回去。可这坐垫还没焐热呢,一抬眼,清清竟然自己出来了。
“清清!清清!”陈昭火速跑了过去,不等清清反应,就拿过了她拖着的行李箱。
“你怎么在这儿啊?”清清很惊讶,一边连打了几个哈欠,这时才望见卫俨也从后面的车里下来了,顿时脸色一变。
“这还用问吗?”陈昭笑眯眯的,但看着清清又觉得哪里不对,“你怎么脸这么肿啊?这个味道……”
“你们昨晚喝酒了?”卫俨开车门时就已经闻到了飘来的酒气,脸色也不对头了。
清清立马清醒了,假笑道:“那个,跨年嘛,喝点助兴!”
卫俨的感官一向很灵敏,远远就闻到的酒味,怎么可能只是一点,“又又呢?她喝了多少?现在醒了吗?”
清清是为了早起赶高铁回安仁,强迫自己醒来的,可大福有两天假,现在还睡得人事不省呢。而且,她们昨晚喝完了整整一箱酒,虽然是平均分配,谁都不多,但大福工作以来就没碰过酒,这一下倒有些猛了。
这些实话清清不敢多说,但总要有理由过关,想了想,忽然有了个绝妙的办法:
“我爸妈还在家等着我呢,我得走了,再晚赶不上车了。”她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钥匙,“这是她给我的备用钥匙,你自己上去看吧。”
卫俨果然没犹豫,拿了钥匙就跑进了小区。
“唉,大福,我只求自保,对不住了啊!”清清回望小区大门发出一叹。
陈昭全程是局外人,到这时才又进入角色,可他挠着头,就问了一句:“又又是谁啊?”
清清无语,半天憋出了四个字:“是你大嫂!”
……
卫俨已经知道情况不会太好了,但等他开门一看,画面还是超出了想象:满地的啤酒罐,他的拖鞋里也塞了一个;整个屋子里弥漫着浓重的酒气,第一眼都没看见人。
他也没心思换鞋了,急忙就往卧室去,可走了两步忽然发现,客厅的被子里露出了一把头发,人就缩在那里。
“又又!又又醒醒!你别吓我!又又!”
拉开被子,人是趴着的,他赶紧将人翻身抱起,可叫了半天也没反应,小丫头浑身都是软的。就在他以为人已经昏迷了的时候,小丫头终于回了口气,眼皮动了两下。
“你是谁啊?”她的视线里只有一个模糊的影子,想用手去摸,也找不准方向,挥了两下又掉下去了。
卫俨不知该急该气,重重地叹了声,把人抱进了卧室,拿了块冷水浸过的毛巾给她擦拭。很快,小丫头在他的怀里再次眯开了眼睛,但目光仍是木的。
“你是谁啊?”她还是没认出人来,揉着眼睛,身体往后缩,“你不要欺负我,我认识好多警察,我男朋友也是警察,他电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