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昏听完冷笑一声,“你倒是听他话,狗腿子。”
陈瑞麒知识有限,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趴在沙发边奶声奶气的问陈昏,“哥哥什么是狗腿子?”
“就是富贵儿的腿。”陈昏敷衍他,不愿意陈瑞麒学这些不好的话。
陈富贵儿不知道在哪个角落听到陈昏喊它的名字了,颠颠的就跑过来了。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进来了一条新短信,陈昏眉头挑了一下,带着笑意去看,然后笑容直接僵在了脸上。
今年过节不收礼,其实给点也可以。十块八块不嫌弃,十万八万过的去,你要真是没得送,短信一条也可以。新年快乐!!!!
发信人:许空。
陈瑞麒看着沙发上的陈昏从满面春光到阴云密布,默默带着陈富贵儿一点一点拉开距离。
啧啧啧,哥哥现在太可怕了···
许空发完短信还不算,还在微信上紧跟了一条语音。
“陈昏怎么样?怎么样?我这内容是不是独一无二的?!哈哈哈哈哈···”
陈昏再三的深呼吸,按住语音键,将自己的新年祝福送给许空:滚!!!
发完就把人拉近了黑名单。
傻逼!什么玩意儿!!!???他还以为是迟夕呢!白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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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夕犹豫了半天,手中握着的热水已经变凉,她从厨房看了一眼客厅,大家都在看小品没人注意她,吸拉着拖鞋溜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将外面的电视声和笑声隔绝。
点开通讯录,第一个就是陈昏的名字,指尖伸出去又缩回来,最后还是抿着嘴角拨了过去。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挂断,再拨,还是正在通话中···
迟夕心里凉了半截,将手机按了返回,已经没了再拨第三遍的勇气。
她捏着手机,视线盯着桌子上干了玫瑰花看了一会儿,咬着口腔里的软肉,憋着劲儿的不愿意落泪。
结果,没一会儿手机却突然震动,是陈昏打过来的。
好像松了一口气,但是心还是悬着的,迟夕犹豫着按了接听,陈昏暴躁的声音隔着手机从听筒里传出来。
“迟夕!十点了!!!你在跟谁打电话!!!”
他拨了两遍都是正在通话中,心里蹭一下子就火了,他在这边要死要活得等着她来哄他,结果她在跟别人的电话!最好不要让他知道是哪个狗东西!不然他见面锤爆他的狗头。
“我没跟别人打电话,只有你。”迟夕小小的,软软的声音传过来。
呀!误会啦!
全身炸起来的毛只用一句话就被抚平,陈昏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他就说嘛,迟夕那么爱他!怎么可能舍得他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气呢,多可怜呀!
但是他也不想让她那么快知道,他已经不怎么生气的事实,还是沉着声音,装样子,“这么晚了,你给我电话有什么事儿吗?”
哈哈哈哈哈是不是心疼了!!快说!!!
迟夕在屋子里踱步,不知道怎么开口才好,“那个···我,就是想跟你说声新年快乐。”
吧唧,一盆凉水泼了下来,陈昏擦了把脸上虚幻出来的凉水,“还有呢?
“还有···还有···”迟夕有点紧张,脑子乱的很,想起来辛芮在厨房跟她说的话,“要是我走之后,你喜欢上了别的女孩子,你可以跟她在一起的,如果你觉得我耽误了你,我····”
陈昏从沙发上起来,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压着火气直接打断迟夕后面要说的话,“你做梦!我告诉你迟夕,我这辈子只要你!其他人都得靠边站!”
“可是我要去两年。”
“别说是两年,五年!十年!我他妈都等着你回来!”陈昏声音渐渐平静下来,“我光追你就花了半年,陪你做题,讲题,等你高考,抽烟你说让戒我就戒,除了前两天我没偷偷抽过一根儿。”
“没办法,谁让我就是喜欢你呢,那么多人,我眼里就只能看见你。”
“我本来这两天一直等着你来哄我。”陈昏笑了一声,“没想到你倒是还挺硬气。”
“算了,你个小没良心的,跟你置气我看也没什么用,你想去,就去吧,本来就是你一直喜欢的事情,我也没道理拦着你。”
陈昏拉开窗帘,看着外面灯光阑珊,缓缓开口:
“只一条,迟夕,我只有一条要求,等你两年之后回来,结婚人选能先考虑考虑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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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国后的学业比迟夕想象中要繁重许多,还有独在异乡心中生出的些许寂寥,都让迟夕感到不适,她只能试图用更多的事情来麻痹自己,累了,也就没有空闲生出那么许多感慨了。
她和陈昏的时差差了好几个小时,每天他能空出时间来和她聊几句的时候,迟夕这边都已经要睡觉了。
他们之间的沟通和交流越来越少,这让迟夕感到不安,但是每次想着要找个时间好好和陈昏谈谈,却又被其他的事情打乱思绪,等结束了通话才想起来最该说的事情还是没说。
负责迟夕的老师手下有五个人,却只有她一个女孩,其他的四个男孩每个人都要比迟夕更优秀,更有天赋。
刚到国外的第一个月,迟夕就瘦了五斤,饮食上的不习惯还有在咬着牙承受的压力,以及对亲人的思念,都能让迟夕躺在床上缩在被子里哭出声来。
但是她不能放弃,她为了这个机会已经伤害了陈昏,她没有退路,她必须学有所成才,才算是没有辜负。
陈昏来看她的时候已经是三个月后,那个时候,迟夕已经几乎习惯了她的生活,甚至还在学校交到了一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女孩做朋友。
下了课迟夕和朋友抱着课本往外走到校门口后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时,脚步再也挪不动了。
陈昏也瘦了很多,白衬衣的领口第一颗解开着,西装搭在胳膊上,看到迟夕的那一刻嘴角勾着笑在众目睽睽之笑朝着他的女孩张开怀抱。
迟夕瞬间鼻酸眼泪花儿在眼眶内打转,嘴巴一扁就哭了出来。
陈昏带着迟夕去了他下榻的酒店,哄了一路的人,说了一路的好话。明海集团要发展,要扩充版图,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都必须要他点头签字,每天大大小小的会议开都开不完,要不是这些狗屁事情拖着他,陈昏早就跑过来找她了。
反正不管怎么样,到底是给了一个解释,迟夕心里好受了不少,进了酒店房间,托着人脸好好看了一会儿,委屈巴巴的道了句,“你都瘦了。”
到底是听他讲了一些国内的事情,心疼了,陈昏笑了笑抱着人在迟夕额头上亲了一口,公司那些真正让他头疼难办的破事到底是舍不得让她知道,惹人担心。
俩人叙旧讲着讲着就滚到了一起,在沙发上潦草来了一次,陈昏抱着人进了浴室。
迟夕乌黑的长发被水花打湿紧紧的贴着雪白的身上,胸前,肩后,陈昏右手托着她的脸与人接吻,舌尖描绘着她的唇形然后抵进口腔内扫荡。
迟夕身子软的一塌糊涂,由着他为所欲为,陈昏将人翻过身,迟夕的手抵在白色的瓷砖上,花洒流出来的水,顺着人的身体曲线流下砸在地上。
浴室里的声调变了又变,陈昏素了许久,迟夕也做好了他不放过自己的打算,竭尽全力的配合着,最后腿软的实在是站不住,全都靠陈昏两只手握着她的腰支撑着,男人大概是也觉得在浴室的呆的时间太长了,扯了浴巾,敷衍的将两人身上的水珠擦了擦就抱着人换了场地。
迟夕两只腿勾着陈昏的腰,软着嗓子跟他打商量,“不成了,实在是不成了,休息一会儿行不行?”
陈昏撞了她一下,沉着声音问,“不行了?”
“嗯,真不行了。”迟夕一副娇花被风雨摧残的模样,可怜又诱人,说来也是奇怪,迟夕在国外这段时间是比往常瘦了不少,只是这身前的两处柔软,瞧着却是比之前在国内还长了一圈。
陈昏眸子深深的打量她,拇指压在人的唇上摩挲了两下,急切的动作缓了不少,却俯身凑在迟夕耳边道了一句话。
“你····你想都别想,臭流氓!”
大概是嫌弃光在口头上骂他不过瘾,迟夕还伸手在人肩膀上不痛不痒的打了几下。
陈昏视线灼人,她打完人赶紧缩回手护在胸前。
“那就是没得谈了?看来还是我不够卖力,才让你还能这么有精神。”
迟夕实在是想不通这人是怎么变得这么无赖的,扭头看着床边的台灯含糊不清的道了句,“那你,说话算数啊。”
迟夕话音刚落,台灯就被突然伸来的一只大手给关了,她还没反应过来,樱红的唇被男人吻了一下,“宝贝,自己托着。”
迟夕羞红着脸照做,紧紧闭着眼,但是触感却被放大,陈小昏时不时的越过沟壑触碰到的下巴,她的唇。
头顶是男人压抑的的声音,迟夕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
结束之后,迟夕眼睛盯着房间的天花板出神,陈昏在一边一边帮她清理干净身前的东西,一边好声好气的哄着。
迟夕缓了一会儿,眼珠子动了下斜晲了他一眼,哑着嗓子骂他,“你真是个王八蛋。”
她这段时间在国外学到了很多独立自主的东西,也接受了很多和国内不同的观念。
结果到头来落在陈昏手上,还不是这个狗东西说什么是什么想干什么干什么!
他给她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你们这群渣男,
喜欢人家的时候叫人家小甜酒,
不喜欢了就骂人家死栗久(╯‵□′)╯︵┻━┻
谢谢阅读,
明天见。
第64章 :
两年后,
临城中学高三十六班的同学会。
餐厅门口,红色的跑车上下来个脚踩细长高跟鞋,身穿黑色长裤和抹胸上衣的女人,身高腿长。硕大的墨镜遮住来人的容貌,只能看见一张微抿着的红唇。
周身十足的气势,引得周围路过的人注目,服务生规矩的带路将女人引到早先定下的包厢里。
里面已经坐了许多人,在服务生推开门的时候,全都停下手上的动作注视过来。
就在大家好奇来人是谁的时候,高挑的女人用修长白皙的手指勾住墨镜一角将其摘下,终于露出红唇之上的容颜。那精致又张扬的妆容,上挑的眼梢,搭配着夺目的唇色,让人转移不开视线。
迟夕勾唇环视屋内众人,笑道:“怎么,大家看着我做什么?”
林奕含第一个从座位上站起来,惊呼一声“迟夕!”然后奔了过来,和迟夕拥抱,迟夕脸上带着笑,张开胳膊环住她。
“你不是说回不来吗?”
迟夕和林奕含一直都有联系。早在知道要同学聚会的时候林奕含第一个就询问了迟夕能不能回来,结果她说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恐怕赶不回来,她本来还挺遗憾的。
“工作处理好了,我就赶回来了。”迟夕解释了下,在林奕含旁边落座,“没迟吧?”
“没有,没有,还有好多人没到呢。”
震惊的众人回过神来,笑着回道,然后纷纷重新入座开始闲聊,有的人毕业参加工作了,有的人还要继续读研究生,还有的抱怨着家里最近催婚催得紧。
林奕含对于今天迟夕能来是十分高兴的,叽叽喳喳的在她身边说着这两年临城的变化。
“咱们高中那个班主任,你还记得吧,耿老师,结婚生孩子了,他们有人还去看了呢。我在外地没能赶回来。”
“对了还有那个谁,李珊,李珊你还记得吗,就是那会儿第一排跟你当过同桌那个。”林奕含瞧了瞧身边没人注意,凑近了迟夕一点,低声道,“听说傍了个大款,前几天逛商场的时候被原配逮住打了一顿,还有人拍了视频传网上了。”
迟夕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中的车钥匙,听此只是稍微有些惊讶,然后又很快恢复,笑着打趣林奕含,“你知道的还挺多。”
“那是。”林奕含把这当成夸奖,“不过要说咱们班里最出息的除了你,就是陈昏那个狗东西了。”
林奕含打高中的时候就瞧不上陈昏,如今过了许多年,依旧如此,当初听说迟夕要出国把狗陈昏一个人扔在国内,她还高兴了好一阵,特意在网上买了个横幅寄给了迟夕,上面写着:
“热烈庆祝迟夕摆脱狗陈昏重归自由!!!!!”
“他怎么了?”
“前一阵儿,盘点咱们市的十大杰出青年企业家,陈昏那个狗东西还上电视了。”
迟夕晃了晃手里的红酒杯,抿了一口,“是吗?好事儿。”
“嘁,这有什么好的,他那张脸往电视上一杵,听说今年明海招聘面试的时候十个人里边九个是女的,都是奔着什么去的,不用说知道。”
瞧着林奕含义愤填膺的样儿,活像是陈昏干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儿,迟夕笑了笑,“多久了,你怎么还是那么看不上他?”
“谁让他贱嗖嗖的,看见就烦他。”
迟夕只笑不接话,从包里拿出来个小礼盒递给林奕含,“给你带的礼物,收起来回去再看。”
林奕含乖乖收起来,看着盒子包装迟夕肯定又花了不少钱,又暖心,有心疼,“跟你说多少次,我什么都不缺,有钱你自己攒着多好。”
“没事,花不了多少钱。”
林奕含她母亲查出来肺里得了瘤做手术花了不少钱,那个时候迟夕在国外晚上刚要睡觉,就接到了她从国内哭着打来的电话。
林家的那些亲戚都不愿意借钱,林奕含慌得没办法,医院催得紧她就只能找到了迟夕。
幸好迟夕这些年收租还有投资赚了不少钱,只问了一句需要多少钱,知道之后就把钱打到了林奕含账户上,林母才做了手术。
迟夕估摸着林家存的钱肯定都花了,一个小姑娘身无分文,生活能好过?虽然林奕含不说,但是迟夕平时还是会给她买点礼物之类的寄回来,为了照顾林奕含的自尊心,也都专门挑着节日的时候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