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掐着他的背。
冰凉的皮肤上,熨帖指腹滚烫的温度,那星滚烫火苗一点点上移、再上移。
她趴在他怀里。
耳廓被含着,一阵酥痒。
说不出的感觉。
温烟不适应地朝后躲,背部却被人往前压。
两副身躯贴的极紧。
是他起了反应。
温烟不是孩子,学过生理课。
她红着脸闷在他胸口小声嘟囔:“在这儿不行。我不要在酒店。”
邵嘉凛的胸口开始剧烈起伏,闷出笑声,震得温烟的脸更红。
笑着笑着他开始咳嗽,愈发剧烈。
他松开温烟,退了半步,咳了好一会才缓住。
挑眉问:“那换个地儿行?”
温烟垂着脑袋不说话,脸颊红透。
“没想怎么着你。”他解释一句,又想去掏烟。
可一句话刚了,咳嗽不止。
邵嘉凛手握成拳,又咳了两下。
几步走到茶几前取了张纸,放在唇边。
许久都咳得直不起腰。
温烟见状,心脏提到嗓子眼,跑过去轻轻拍他的背。
小声问:“你这样有多久了?去看过吗?”
片刻后,咳嗽终于停歇,他站直舒了口气。
摆摆手说:“没事。”
温烟却瞧见他叠起的纸巾背后洇染出红色,很大一片。
“你去医院了没?”温烟又问。
“我身体我很清楚。”邵嘉凛将纸巾扔进垃圾桶。
他坐回沙发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笑着问她:“要不要一起?”
屏幕上放映着电影院正热映的科幻片。
温烟杵在原地,眉头紧锁。
好一会,她迈了两步,站到沙发边,跟他又说:“走,我们去医院。”
她语气严肃,没带一点笑模样。
邵嘉凛的视线从电视上挪开,转头瞧了她一眼,站得笔直又严肃,像在训孩子。
他笑了笑,终于还是抬手拿着遥控关了电视机。
邵嘉凛站起来,揽住温烟的肩膀,笑着说:“行,去医院,听糖糖的。”
他那副轻松样子,加上前几日还是生龙活虎的模样,又常常锻炼。
温烟心想,他总该不会有什么大毛病。
可当医院的诊断书出来的时候,温烟再也安定不下来。
医生当即就要求病人住院。
走廊里,温烟一遍又一遍地确定着自己刚刚没有幻听。
白色病历本上确实躺着冰冷“疑似肺癌”几个字。
温烟后脊背都是凉的。
拿着病历本的手不住地抖,头脑却愈发清醒起来。
她不能慌、也不能哭。
她安静地把病历本合上,尽量温和地对他说:“我们转院吧,我们去人民医院再看看。这个医院只是个二甲,仪器设备什么的都不行的。你相信我,我学医的,你这个能治好的。”
邵嘉凛和温烟并排站着,像来之前一样平静,甚至没有多看病历一眼。
他丝毫没有难过、怨馁或觉得不公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