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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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宿没睡好的温烟回到宿舍倒头睡了个昏天黑地。
第二天,她照常找陈奉询问邵嘉凛的病情。
可却得知,邵嘉凛不见了。
离他做完穿刺,只有将将24小时,按理来讲必须卧床静养。
不然会有大出血可能。
温烟第一次逃了课。
课上到一半,在老师的注视里,不管不顾地跑出了教室。
电话里,温烟一点点问清了事情的起末。
陪床的陈奉一宿没敢睡,早上打了个盹人就不见了。
她还知道,他准备的那些户外的器械也都不见了。
“那就死在路上。”
“嗡——”地一声,温烟想起了这个。
怎么办呢。
唐古拉山那么大。
她根本不知道去哪能找到他。
邵嘉凛对自己的冒险计划,也只字从未对温烟提起过。
温烟不抱希望地去了邵嘉凛带她去过的车库。
总是要开车的吧。
在那儿,她还真的撞上了一天不见的人。
邵嘉凛一身黑色冲锋衣,正在把铁索和绳套放进箱子。
“你要出发了?”温烟看着正低头整理后背箱的人说。
听声音,他就知道是谁,他应了句:“嗯。”
温烟顿了下,小跑两步钻进副驾驶。
她知道她拦不住他。
那就陪他。
像那日劝他戒烟一样,她扣上安全带,按下车窗探头朝车尾的人说:“我也要去。”
“咣——”一声,后备箱被降下来。
邵嘉凛绕到车头,打开驾驶座的门坐进去。
他调了下两人中间的后视镜,红绳末端系着的护身符两字轻轻地晃。
红底金字的“平安。”
他正好了后视镜,系上安全带,手抚上操作杆低声问了句:“你想好了?”
温烟左手死死护着红色安全带的扣,怕他把她赶下去:“想好了。”
“好,那我们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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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乎意料地顺利,邵嘉凛发动了车子。
黑色的越野像离弦的箭,一点点驶出都市灯火通明的繁华。
像一场逃亡。
驶出城区,空气变得安安静静。
车里没有放歌。
外面的黑暗,像蛰伏的野兽,要吞噬一切。
他们是被吞没的车。
温烟一个盹都不敢打,目光时不时瞥向驾驶位的人。
邵嘉凛刚做了穿刺活检,他一路开车、一路颠簸,她怕他大出血。
不知过了多久,路上车辆星稀,大路变得空旷。
邵嘉凛把车停到路边,从车里掏出张纸。
温烟扫过去,是路线图。
她打量了四周,廖无人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