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车,眼帘里是一望无际的海洋。
温烟不确定地问:“是……是要改成潜水吗?”
“会吗?”他把烟仍在脚下踩灭,勾着唇角问她。
“不……不会,”温烟裹紧身上的毯子,毫不示弱地说:“但我可以试试。”
“呵……”他低头,忍不住笑出声:“跟我过来。”
温烟一头雾水地跟上邵嘉凛的脚步,跟着他走下一块块巨大岩石,走进一家隐蔽的店。
直到进了房间,她仍旧想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这是一处酒店。
海底的酒店。
房间四周没有墙,而是厚厚的防弹玻璃垒砌而成。
她的头顶、她的左侧、右侧、后方,全是蔚蓝的海洋。
真正的,大自然的海洋。
一只只银色小鱼从她地头顶游过去,活泼又真实。
白色的床摆在酒店正中央。
前台的服务员说,这是海底5米处。
说好的攀上高高的山崖。
这是什么?
温烟一脸不解地看向邵嘉凛。
“休息。”他边脱冲锋衣外套边说。
“啊,中途休息?”温烟问。
“不去了。”邵嘉凛把外套挂在衣架,又朝温烟身边折。
“啊?不去了?”温烟错愕。
“就你这小身板,上去送命?”邵嘉凛伸手掐了她的细腰。
温烟朝左扭腰,躲掉。
心想,你都病了,你上去不也是送命。
但她没说出口。
他好容易转了心思,她总不能说话激他。
温烟乖巧地点头:“嗯,好哦。”
话音刚落。
邵嘉凛一把把温烟拖进怀里。
炙热的吻噼里啪啦落下来,从脖颈到脸颊,像不知餍足的兽。
像是忍耐许久。
一天没有刮胡子,他的胡茬刺得她娇嫩皮肤刺痛。
粗糙的触感,告知温烟,她在和一个男人共处一室。
温烟被迫仰头,手下用力推他的腰,却岿然不动。
“我先洗澡,行吗,”温烟呜咽地跟他还价。
他没有说话,回答的是不断游离地吻,粗重又用力。
“邵嘉凛,我真的好困。”温烟又说,狠心在他腰上掐了一把。
男人终是放过她。
温烟以为浴室也是露天的,虽然是面对一群不懂事的鱼,但她也很纠结。
一方面是羞耻,另一方面万一洗着洗着碰到鲨鱼游过来,她担心自己吓得赤.身.体跑到卧室。
那就太尴尬了。
好在,浴室有个白色窗帘。
她在海底五米的地方洗了澡。
感受是,安静又美好。
回了房间,面对双人床,刚刚发生的事让温烟有点不知所措。
她右手抚着左手臂不知道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