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哭成这样。
他蹲下来,和她一块被人侧目,左手抚上她的背:“糖糖,我这不是没事?不哭了。”
那张诊断书上其实写着——肺部血管壁炎症。
连个瘤都算不上。
只是影像学造影很像,容易被误判。
温烟蹲在地上,大衣的袖口湿了大片。
路过的行人都往他俩这块投以同情又怜悯的目光。
有人不住地摇头:“嗐,这俩还这么年轻。”
“是啊,怪年轻的,真可惜。”
“……”
邵嘉凛扫了眼周围给他俩投目光礼的人,又看看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人。
两臂一伸,干脆托着人的后脖颈和腿弯把人打横报了起来。
“走,咱们回家。”
温烟哭得气都不匀,一边哽咽一边蹦着一个个单词:“你,放我,下来。你,刚做,穿刺。”
怎么会有这么傻的姑娘呢。
他没有见过。
-
隔天开始,邵嘉凛开始泡图书馆了。
没办法,要教人功课。
学校里,开始穿梭着辆红色摩托。
只是后座多了人。
邵嘉凛也戒了烟。
那次出逃以后,他出去玩也常常带上她。
带她潜水、带她攀岩,带她进他的圈子。
温烟非常感激那趟求佛。
谢天谢地,她有机会要去潭哲寺找菩萨还愿。
邵嘉凛平平安安,还做了她的男朋友。
期末最后一门是高数。
大三真的没几门新课,也没什么考试。
邵嘉凛早早就在教室门口等温烟。
温烟知道有人等,提前交卷跑出来。
她拉开教室门,就看见那人在窗前看外面的风景。
高兴地跑过去,温烟猛拍了下他的肩膀。
邵嘉凛一转眼,就瞧见温烟朝他笑。
她仰着笑脸跟他说:“我高数应该考得很好!感谢邵老师!你想要什么奖励!”
“都行吗?”
“都行呀!”
话音刚落,正开心题答得很顺手的温烟,下巴忽然被人攥住。
他低头就封住她的唇。
快到温烟连眼睛都没来得及闭。
好一会,桎梏才被松开。
温烟把脑袋埋在他怀里,藏得严严实实,不好意思地说:“在楼道呢!”
自她提前交卷后,也偶尔会出来两个交完卷子的。
她好怕被同学看到。
邵嘉凛搂着人,睨向教室门口处,一脸不以为意:“怎么了?合法的。”
“烟烟,羞羞哦!”没一会,林雨晨也交了卷出来,见小两口在门口腻歪,冲着温烟喊。
还是能被认出来吗?
温烟把脑袋钻出来,抓住邵嘉凛的手腕就朝楼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