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我不也敢麻烦他。我不想他吃苦。”
怎么就这样了呢。
温烟无言地搂着她,一下下轻拍她的背。
回了凭北,有些事是迟早要过去的。
她是,林雨晨也是。
后半场,她们又喝了不少。
说不清醒,其实还有意识,没有完全断片。
那天温烟要林雨晨去她家住。
林雨晨看了看邵嘉凛身边的人,摇摇头:“我回租的房子吧,我刚搬进去,明天起来就能收拾。”
算是那份大礼的回报。
见到人,都算了了心愿。
转而林雨晨对桌上的樊书铭开玩笑:“能搭个便车吗?”
失落的又何止林雨晨一个,樊书铭点头:“能,我叫代驾。”
温烟一瞧林雨晨对她眨眼的样子,就知道被闺蜜无情出卖了,没再继续劝她。
她轻轻呼出口气,套上羊绒大衣,深一脚浅一脚地朝外走。
踉跄没走出两步远,忽地两脚离开地面。
她吓得轻呼一声,两手下意识圈住抱她的人的脖颈。
他总是这样不按套路出牌。
“抱我干嘛,这么多人,”温烟右手抽回来,推了推邵嘉凛的胸口。
醉酒失了力气,软绵绵地力道,没什么威胁。
“怕你又要我去摘月亮。”邵嘉凛挑眉笑。
见她单手勾着,怕她掉下来,紧了紧在腿弯的手。
“月亮……”温烟抬头看着天空。
今晚阴天,没有月亮。
他这话的意思是,就算不要他送,他也要想办法送的吧。
哪怕是摘月亮。
“好吧。”温烟勉为其难点点头,一脸严肃地说:“我是个讲信用的人,说过给你机会就会给。”
喝了这么多酒,她实在是累极,喃喃了几句林雨晨的事,就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再醒来时候,是半夜想呕吐。
温烟掀开被子,开了床头灯,连鞋都来不及穿,冲进卫生间。
呕吐到一半的时候,卫生间的灯忽然被人打开。
那阵酒意慢慢平复后,她的神志清醒一点,回头看着还在她家的人,错愕地不知道今夕何夕。
“你还没走?”
“有个醉鬼,怎么走。”
大半夜,也不好赶他走。
温烟扶着膝盖站起来,扶着盥洗池拿着刷牙缸漱了两下口。
又折回自己的小床上。
她合上眼刚想睡,听到外面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而后有脚步声一点点走近。
再之后,身侧的床垫陷入一角。
温烟侧过身冲着另半张床的方向,蹙眉和他讲道理:“你今晚不应该睡沙发的吗?”
“这样照顾你方便点。”
温烟用最后的理智确认下自己的状态,好像没有被做过什么奇怪的事。
她又重新把头朝向床头,不再搭理他:“随你吧,我睡了。”
“我也睡。”邵嘉凛规规矩矩地躺在温烟的身边,尽量不让自己越界。
过了许久许久,半夜醒来的温烟发现自己失眠了。
她小声喊了喊背后的人:“邵嘉凛,你还醒着吗?”
“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