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有没有拿我和周德宇去比。”
都不知道他自己在脑子里想了多少遍，可算是问出来了，我沉吟着，回答：“在一起后没比过，拿十九岁的你和三十多的他比，对你不公平，也没必要。”
“我是不是除了年轻点，没别的比他好了。”
“你怎么钻牛角尖呢。”
“我对你亲密些你会害怕，那我怎么做才行，你得告诉我啊。你要是喜欢周德宇那样的，我也可以做到，甚至比他更好，宁小虹你教教我吧。”
我伸手重重戳了他额头一记，“你魔障了是不是，我说了你会更好过？不是你自己在心里瞎比划？不如你和我一块去看个咨询师吧。”
“……是啊！我很在意你俩的相处，我怕我怎么也超不过他，如果不是他出轨，我根本没有机会！”
又急了。
这好像是我们交往以来第一次爆发出来的争吵，我不想随便糊弄过去，略微调整了座椅，我侧过身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呢？我和周德宇的相处细节？告诉你了，你又会心里不舒服，不告诉你，你又瞎想，这样磨人，我真是欠你了啊。”说到最后，我自己都哭笑不得，比起生气，无力感多一些。
两个人都缓了几分钟没说话，我看他低垂着脑袋，突然响起他驾照拿到了，可没怎么开过车，便说道：“我教你开车吧。”
李州一下没反应过来我的思维，脸红起来，“你教、教我？”
“是啊，快点，有什么边教边说吧。”我一边说着一边拢起长发扎好，瞥眼间发现李州把衣服脱了，我惊愣地摁着他放在裤头的手，“做什么！你……大白天耍流氓？”
李州触电一样缩回手，羞耻地捂住自己的胸膛，懊恼地又把衣服往回穿，“你说话怎么没头没尾的。”
“怪我？这不是年轻人思想不健康？现在连开车两个字都变得奇怪了。”
和他交换了位置，在我指导下，李州把车开出了停车场。
“虹姨的命都在你手上了，你认真点开，有什么想问，现在可以开始了。”
李州专心对付着车况，哪里敢分心看我，憋了一会儿，咬牙道：“你坑我。”
“哪里坑了，不是让你问么。”
“好，我问！你还喜不喜欢周德宇！”
“喜欢过，但也过去了，现在喜欢你，看路，别看我。”
惊慌失措中瞥我一眼，他眼里神采奕奕的，不知道是开车兴奋，还是对于我的回答感到激动。
“注意和前车保持车距，人行道一定注意行人，别抢道。城中村那边的路况更复杂，等以后你熟练了带你去试试。我打算买新车，这辆车给你开吧。”
“……不要，我又养不起。”
“我出钱，你只要开。”
“搞得好像我图你东西一样。”
“不是的，我乐意给你花，可以吗。”
李州不服气地说：“宁愿给我钱，也不愿意身体上亲近吗。”
“哎，说你贪心你还不信，减速，车速有点快。”
虽然满脸的不高兴，还是听从我的指挥开着车，主干道的车况让他这个新手没空纠结问题了，快要不能应付眼下的情况，所以暂时放弃了对我的追问。
好不容易将车开到了我家楼下的小区，在这空调下竟还是渗出了汗，少年迫不及待地解开安全带，一刻也不想被束缚了，捉着我的手腕问话。
“你如果觉得我哪里不好，一定说出来好不好，不要总是谦让我，还拿那种长辈的心态应付。你觉得我太激烈了，我改，我觉得这样宠着你，你又觉得没必要，还嫌我太黏糊，我也不会搞了，索性讲一个你能接受的方式。”
“我不知道。”
“……”
李州看起来要被我气哭了。
“不是敷衍你，就是我给不出一个行为模式，但是我俩可以慢一点，不一定要那么快。你在着急什么？我就在这里，是你的女朋友，别那样着急，年轻不是罪，青涩懵懂点，莽撞些也是你这个年龄段的魅力。”
“那你当时说害怕我什么？”
“你是牛吗，这么固执。我害怕什么，我怕的是太快了，你的新鲜感就过了，你如果想的是那种很激烈的表达爱的方式，那我可能精力跟不上。”
“因为你都给了周德宇。”
“……这是没办法改变的事实，我和他过了那么多年，已经构成了我回忆里一部分。要不然李州你冷静点，你实在接受不了，我们就……”
“不分手，这个没得商量。”
“我的意思是各自分开几天，不是分手，你反正也要准备开学了是吧，双休还要去武馆代课，哪有那么多时间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