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手头上那根烟无声无息燃完,剩下一截烟灰。
“又不想说,是吗。”
林冬笙真的有点不懂他了。
就她了解到的,陈夏望之前根本不抽烟,他要抽也大概也是她去墓园,他到医院看望外公的这几天,可外公性命无忧,不至于他到借烟消愁的程度。
所以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他们只分开几天,他们之间就好像产生了一个无形且不可逾越的鸿沟。
她旁击侧敲问了谢兰恬和卢蕙萍,都没问出个所以然来。
奇怪的是,她们对那几天有关陈夏望的记忆都存在模糊。
“对不起。”陈夏望低声说。
“不用和我道歉。”
看不见他的表情,林冬笙自顾自地说:“你也知道,我最不喜欢听这种话。”
气氛有点僵。
手还有点冷。
林冬笙伸手进他的衣服兜里,摸到烟盒打火机,以及一个丝绒面的小方盒。
嗯?
陈夏望显然也意识到她碰到了什么东西,反应迅速地捂住口袋,撤开身子,转身面向她。
林冬笙大概猜到是戒指,本来还没确定,但从他激烈的反应来看,是戒指没错了。
难道他在为这事发愁?
林冬笙心情瞬间好起来,看破不说破,故作疑惑道:“那小盒子是什么?”
他们的感情关系中,很多的第一次是林冬笙主动,这次他既然有心准备,她当然要留给他一个表现的机会。
陈夏望观察她的神情不似作伪,暗中松口气,转移话题:“外面太冷,我去借把伞,先送你回宾馆。”
林冬笙点点头,心说:每次他转移话题都好生硬。
就硬转。
*
晚上睡觉前,林冬笙无法免俗地遐想,他什么时候求婚,打算怎么求婚。
这种期待就像细密连绵的雨,斩也斩不断,淋在心头,还得假装毫不知道。
在床头灯下,展开手指,想象戴上那枚戒指的画面。
有时候仪式感真其妙,一枚银戒就成了一种契约符号,两人在茫茫人海之中有了牵连。
林冬笙和陈夏望在医院陪卢老爷子到年假快结束才回淅池市。
陈夏望:“大姨,有什么事你一定及时打我电话。”
卢蕙萍说:“知道了,你路上慢慢开车,多注意点安全。”
她又对林冬笙说:“冬笙,下次有空再过来啊。”
“妈,那你多照顾外公,自己也注意身体,我们先走了。”谢兰恬坐他们的顺风车回去。
回到淅池市。
林冬笙累瘫在客厅沙发。
陈夏望长时间开车,回来还做个勤勤恳恳的田螺姑娘,收拾行李,将他们的衣物放入洗衣机,扫地拖地,擦桌柜。
高速路休息区的东西不太好吃,林冬笙没怎么吃东西。
“饿不饿?”陈夏望问她。
不知是因为她胃不好,还是太显瘦,林冬笙总觉得他特别注意她饮食的方面。
林冬笙不想他太累,“我点些外卖吧,你想吃什么?”
“太晚了,你看轻淡的点。”
其实陈夏望吃什么无所谓,主要考虑的还是她。
两人吃过,洗漱完后。
林冬笙躺回自己房间,没过多久,陈夏望出现在房门边。
“一起?”
林冬笙困得不行,懒得回话,往床里面挪了挪,给他移出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