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宝婺——梁若愚
时间:2022-02-25 09:49:40

  她摇了摇头:“我拿了照片就走。”

  “急什么?”他看着她,嘴角微扬,心情不坏的样子,“没来过这里吧,要不要我带你参观下。”

  他语气讽刺:“只可惜,你没赶上我的好时候。”

  讽刺的话像风一样擦过赖宝婺的耳朵,赖宝婺似乎无动于衷,目光只静静地盯着他腿边的金毛,她说:“真可爱。”

  她说的是狗。高斯低头看去,心中充盈着无力跟挣扎,她太厉害了,对着她的时候,高斯一点办法都没有,除了低头。

  “是吗,跟黄天天一样可爱吗?”

  他语气恶劣:“哦,对了,你应该早就忘了它吧,反正它也已经死了。”

  赖宝婺一下子抬起头,眼中的光瞬间淡下。高斯转过脸,手无意识地握紧成拳,喉头一阵阵发紧。

  他太想刺痛她,想把她拉到跟自己一样高的地方。却不得章法。

  赖宝婺难受地低下声:“高斯,都过去了。”

  有时候高斯是想当作一切都过去,可她为什么还要出现在自己面前?

  “是啊,都过去了,那你留着那张照片干什么?想证明自己对我余情未了吗?”高斯控制不住地冷笑。

  她承受不住他目光的恶意,低下头,手机铃响,是她的电话。赖宝婺仓促地说了一声不好意思,从包里拿出手机。

  电话那头是个小孩的声音,他离她不远,听得清清楚楚,声音软萌可爱:“妈妈,我好想你啊,想你想的都快哭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听电话的赖宝婺神态柔和,那是高斯无缘再可能看见的表情,温柔低语。他清楚地意识到,这是一个生了孩子的女人,他这辈子不可能再去触碰的女人,他心像被什么狠狠捏住了,一把摁进滚油里去,煎熬无比。

  他爱她、珍惜她,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一个人这么好,不求回报,她曾是他人生最大的动力,却被她轻轻松松放弃掉。她结婚了,这还不算,她还跟另一个男人生了个孩子。她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

  每一次,每一次只要想到这个前提,高斯就感觉自己有点要疯。

  可是当着她的面,他偏偏笑了,很放松的:“你儿子催你了?”

  赖宝婺嗯了一声,她一无所知地抬起头:“对了照片……”

  她骇然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高斯已经站到了她面前,高大险峻。他身上沐后的香气,低脸看她的样子,他的表情和眼神,全都透着一种陌生的狠劲。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膝弯抵到沙发,没有找到一个支点,她一下子又坐了回去,一手撑着沙发光滑的皮面,抬头看他,茫然地叫了一声:“高斯……”这期间,她头发上的椰子甜香向他散来一点,是她惯用的那个牌子,一用许多年,那时候她睡过的枕头上全是这个味道,无论跪着趴着,她的汗和眼泪全滴在那上面,香气也越发扑鼻。

  喉结一再滚动,他嗤的一声冷笑,大拇指轻搓她脸颊,姿态轻佻:“你看你,怕成这样,我还能吃了你啊。”一手压在沙发背上,他居高临下地俯视臂下的她,意态轻松、游刃有余,赖宝婺清晰地意识到这是个男人,一个对欲望表露清晰的男人。他跟她四年没见,她对他的信任放在此刻无疑是危险的。

  伸手探了探她凉丝丝的脸颊,他的大拇指定在她唇角,他目光玩味深沉,控制不住自己说出难听的话来:“怎么,你老公不能满足你吗,要你靠一张照片怀念前任?”

  赖宝婺狼狈到耳朵发红,每个女孩都有最漂亮的一个表情,高斯也是在离开她后才发现,赖宝婺最让人心动的一个表情是尴尬,目光闪躲、不敢看人的样子最美。是个男人多少都有点大男子主义,掌控的感觉让他特别有安全感。高斯垂眼看她,轻蔑地笑了。

  一只手不由分说地抬起她的下巴,高斯低头强势地吻了下来。唇齿相碰牵引出的痛意让赖宝婺陡然回神,她睁大眼,抬手抵住他韧实的胸肌,下意识想要推开他,没能把他推开,她的手反被他摸索着按住,拉下来放到自己腰后——要她搂他,像很多年前他们刚刚学会做这件事一样,她总是在怕,他不厌其烦地慢慢教她。

  赖宝婺大脑一片空白,他的吻来时汹汹、霸道蛮横,咬噬的感觉清晰,让她感觉到疼。他期待了很久的吻,像露水浇到干透的土地,滋的一声轻烟过后就没了影。他让她感觉想了很久、计划了很久,一经得手就不会轻易放手。两人的脸贴在一起,咫尺之间,赖宝婺看见他沉迷地闭上眼,睫毛轻颤,他整张脸都柔软起来、无限眷恋,轻轻地碰一下,再分开,吻一下,再分开,时隔四年的吻从掠夺并成了索取,他含着她的唇瓣,诱哄着将蚌肉敲开,要她伸出来。

  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赖宝婺猛然发力,一把推开他。高斯踉跄后退几步,一下子跌坐在茶几上,他表情浪荡地看着她,歪过头,用拇指慢慢擦掉唇边的液体。被人亲过的赖宝婺形容美好,脸庞细红,嘴唇莹润微肿,高斯笑了:“反应这么大,是没把你亲爽吗?”

  一个男人想要变得斯文有礼需要十几年的教育,但他要想变回混蛋,一秒钟就绰绰有余。

  赖宝婺被他说的难堪至极,撑着沙发皮面坐起,浑身无力,声音低低:“混蛋。”高斯笑了笑:“说对了。”她冷眼看他,起身要走,他手只轻轻一拉,她随之又跌坐回宽大的沙发上,赖宝婺表情都不对了:“你放开我。”

  面无表情地垂眼看着她,高斯两手扯住后领,反手脱下他上身那件连帽卫衣,露出精壮胸膛,两臂肌肉贲张。衣服被他随手丢在旁边地上,他踩过卫衣几步走到她面前。

  赖宝婺的脸色变了:“你干什么?”

  “你说我要干什么,”他附身下来,一只手压在她耳后的沙发上,两根手指捏起她的下颌,轻轻晃了晃,享受地看她表情,“为了一张照片大老远来找我,你要的不就是这个吗?”

  赖宝婺惊怒:“我没有。”

  高斯笑了:“那现在也不是你说了算。”

  他一偏头,唇又压了下来,比之前那次的姿态更加蛮横,他咬得她快叫出声,赖宝婺奋力挣扎,抬手乱打,对一个常年有健身习惯的男人而言,这些打闹对他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聊胜于无。赖宝婺被气喘吁吁地压进沙发,他压住她一条腿,一手将她两只手固定在她头顶,开始一粒粒地解她开衫的纽扣。

  “高斯,你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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