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诗凝笑着说:“我生什么气啊,冰箱里有番茄和鸡蛋,你自己做个饭吃,我在外面吃过了。”
江诗瑶见江诗凝真的没有生气,才放心去给自己煮了碗面吃。
晚上睡觉时,江诗瑶情绪低落的抱着江诗凝的一只胳膊,江诗凝问她怎么了,她只要摇头说没事。半夜,江诗凝醒来想去厕所,听到江诗瑶小声啜泣的声音,江诗瑶背对着她睡觉,她以为江诗瑶做恶梦了,轻轻的在妹妹背上拍了几下,没想到江诗瑶一下子哭出声来了。
江诗凝吓了一跳,慌忙打开灯问她怎么了。江诗瑶转身抱住姐姐哭得更委屈了,江诗凝焦急的问她到底怎么了。江诗凝抽噎着说:“姐,我做了一个梦,梦见你结婚了,不疼我了。”
江诗凝一听哭笑不得的说:“你不要瞎想,我怎么不疼你呢?我不是跟你说过嘛,不管什么时候我最疼爱的人都是你。别瞎想了啊,快睡吧。”
江诗瑶抱着江诗凝不撒手,她说:“姐,我以前特别希望你谈恋爱,希望有个人对你好。可是,你真的谈恋爱了我又很难过,有好几次我下班了来你这里想和你吃饭,你都和姐夫在一起在外面吃饭,家里就剩我一个人。还有今晚的事,姐,我一想到以后我要避嫌,不能随心所欲的在你这里睡,在你这里玩,我就想哭。”
江诗凝听完江诗瑶的话也是鼻子酸酸的,她理解妹妹的感受,她也曾想过若是从小宠着的疼着的妹妹有一天有了爱人,不再粘着她,她也会难过会失落吧。她温柔的在妹妹身上拍几下说:“是我忽略你的感受了,还有,姐姐能谈恋爱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我希望你也很快有一个疼你爱你的人存在,等你谈了恋爱,说不定我就见不着你的人影了,到时候难过该是我了。你告诉我,你心里有没有人呢?”
江诗瑶把头埋在姐姐的怀里,撒娇说:“现在再说你呢?你问我干嘛?”
江诗凝笑着说:“好了,好了,谁也不说了,我是被憋醒的,你这样抱着我,我怎么去厕所啊,赶紧睡吧,啊,我明天爬山回来的早了,就带你去吃好吃的。”
江诗瑶抬起头问:“真的?吃什么?”
江诗凝想了想说:“吃羊蝎子火锅怎么样?”
江诗瑶从姐姐怀里坐起来说:“好,你明天早点回来。”
“知道了,快睡吧。”
江诗凝从厕所出来,江诗瑶已经安静下来了,她还是背对着江诗凝,江诗凝不知道她是不是已经睡着了,就当她睡着了吧。
夜深未睡的人总是格外脆弱,还是不要再去撩拨她那根敏感多情的琴弦了。
第五十章
江诗凝见到阿板时,阿板正在地铁口看着队员签到,副领队冷渡拿着荒流户外的队旗站在一旁。冷渡看到江诗凝很是熟路的说:“江鱼儿你好,这次是你一个来的吗?你朋友没有来?”冷渡说的朋友是张宛,上次去凤凰岭时,阿板是收队,他还帮张宛背包了。
江诗凝笑着说:“我朋友没有来,上次从山上下来,她的腿疼了一个多星期才恢复。”
江诗凝对阿板笑了一下,阿板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多日不见,阿板好像又瘦了,阿板的瘦不是干巴巴瘦,而是那种看起来就很健康干练的精瘦。他俊朗的面庞因为没有笑容而显得严肃,严肃的让人不敢靠近。
江诗凝向来喜欢温暖的人,对阿板却是个例外。江诗凝动一下,她背包上的铃铛就发出一串清脆的声音。阿板看了几眼铃铛没有说话。江诗凝见他对背包上的铃铛感兴趣,故意动来动去,细碎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冷渡对江诗凝说:“你朋友是缺少锻炼,多出来爬几次山就习惯了。”
江诗凝说:“是啊,不过她比较懒,约不动。”
冷渡对着地铁口晃晃手里的队旗,江诗凝回头看,觉得眼前一亮,是白旧来了,他今日一件青绿色的冲锋衣,黑色的冲锋裤,背了一黑蓝撞色的双肩包,整个人看起来青春洋溢。白旧面带笑容的跟江诗凝打招呼:“鱼儿姐姐,你到的好早。”
江诗凝笑着说:“我也刚到。”
白旧跟冷渡打过招呼,在阿板那签了到,阿板指着不远处的一辆大巴车说:“车在那里,你们先去车上吧。”
江诗凝和白旧点点头就往车边走去,阿板看到白旧背包上也有一个铃铛,与江诗凝包上的一模一样,他突然叫住江诗凝:“江月。”
江诗凝和白旧都疑惑的停了下来,见阿板不说话,江诗凝走回到阿板面前问:“怎么了?”
白旧复杂的看看白旧,又看看江诗凝,问:“你和白旧,是情侣吗?”
江诗凝不明白阿板为什么这样问,仿佛听错了,她“恩?”一声,不解的看看阿板,阿板看着白旧,江诗凝也看着白旧,她很是迷惑,她说:“不是啊,怎么了?”
阿板收回目光,看着江诗凝摇摇头说:“没事,我看着你们铃铛像是一样的。”
原来是因为铃铛误会了啊,江诗凝笑着说:“铃铛确实是一样的,上次去五台山在南台买的。”
阿板“恩”一声,不再说话。这时又有队员从地铁站出来,阿板便招呼那人签到,江诗凝就走了。白旧在旁边等着她,并没有听到阿板问她的话,他问江诗凝:“鱼儿姐姐,领队找你干嘛呢?”
江诗凝摇摇头说:“没事,可能觉得我铃铛好看,问我在哪买的。”
江诗凝和白旧上了车,发现车上还没有几个人,他们在中间找了并排的位置,给唐果果和大圣占了位置。江诗凝和白旧坐在一起,江诗凝坐在窗边。因为昨天晚上江诗瑶的话让多愁善感的江诗凝后半夜几乎没有怎么睡,所以发车后江诗凝很快就睡着了。她记得睡觉时头是靠着窗户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晃到白旧的肩膀上去了。她醒来时发现,她和白旧头靠头睡在一起,姿势很是暧昧。
江诗凝用手轻轻撑着白旧的头,把她的头偏向一边,然后她把手挪开,白旧的头就落在江诗凝的肩膀上了。江诗凝不敢有大的动作,生怕把白旧吵醒。车在山路上行走,有很多急弯,开车的师傅一看就是个老司机,能在这么多弯道的山路上开得又稳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