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里怕?”乔思安凑过脸,仔细地打量着她,“哪里怕?我怎么看不出来啊?”
“心里,”夏未凉拿她没办法,“心里怕极了,话都说不出来了,所以赶紧写吧。”
“你本来话就很少啊。”乔思恩狐疑道。
“写作业吧,你这东西堆的跟山一样。”
“哦……”
*
离开咖啡馆时,夜色浓郁。
只见满街霓虹,人影憧憧,正是城市热闹时。
夏未凉看了下时间,已经十点多了。
经过一天的奋战,她终于将作业全赶完了,字写太多了,食指两侧的肉都有点凹。
乔思恩也解决了一半历史遗留问题,快活地像匹脱缰下小马驹,一出门就抱着她的胳膊,转了好几圈。
夏未凉有些好笑,“你怕是喝了假酒吧。”
谁知乔思恩听风就是雨,顿时就要去全家买梅子酒。
挨不过乔思恩的撒娇,她只好跟着去了,最后也买了瓶RIO鸡尾酒。
她没喝过这东西,只是单纯觉得这装在玻璃瓶里的液体,有点好看。
出了店,她和乔思恩各奔东西。
一个人走路时,她很喜欢戴耳机。
走了一会儿,她总感觉有人在跟着自己。
期间,她还停下了两三次。
但回头时,却什么也没见着。
走到了岔路口。
前面无人影,寂静的让人心慌。
她咬了下唇,顿住了脚步。
将耳机摘下后,她屏息靠着墙面,手从书包里拿出了不久之前买的RIO,玻璃瓶的重量让她心里微微有了点踏实感。
脚步声越来越近。
握瓶的手也越来越紧。
很快,眼前出现了一点幽蓝。
几乎同时,她就抡着瓶子直逼那人的脑门。
但也就是下一秒的事情,她的手腕就被人按住了。
玻璃瓶悬在那人的额前,颜色鲜亮的液体也被力量震的微微一颤。
“嘶。”
那人抽了口凉气。
片刻后,他缓缓抬起头,睨了眼悬在额前的玻璃瓶,掀起的眼皮被压出了一道极深的皱褶,拢起的眼尾里满是戾气。
这一瓶子砸下来,自己这脑袋不得长朵小红花?
思及至此,他眸光一凛,扣住她手腕的五指用力一收,红绳上的吊坠跟着颤动。
很疼。
但她没叫“疼”。
对视数秒,他松开了手,却将她手里的鸡尾酒给抽走了。
“你?”夏未凉忍着痛意,“为什么跟着我?”
“不然呢?”霍翊垂着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瓶子,语调懒散,“那你想谁跟着你?猥/琐大叔?”
“……”明显是答非所问。
默了片刻。
“你刚刚,”霍翊抬头看她,脸上尽是戏谑,“是打算劫财还是劫色?”
“劫财。”夏未凉面无表情地跟他扯起了淡。
你妈和你弟,以前不总是喜欢说我们来霍家就是图钱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