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样可不常见,陈时礼望着许萤,眼里带笑,“在乎我?”
“那是!”许萤好听的话张口就来:“我爱你,而你也只能是我的。”
男人心情愉悦,嗓音越发温和:“放心吧,是男的。”
“这还差不多。”
两人边走边聊,亲密日常,偶尔遇到学校的老师,彼此打个招呼,他们还会得到对方一句夸赞,说他俩恩爱又般配,羡煞旁人。
似乎所有人都觉得他们天生一对,对此,许萤只在心里笑了笑。
*
还有不到十天就是除夕,南城的气温已经降到谷底,但谢昀生日当天,却难得没有寒风大雪,这天,晴空万里,气温有所回升。
许萤穿着礼服,和陈时礼一同赴宴,谢昀这次生日,不仅宴请了商界里的精英,还有娱乐圈的顶流们以及政界结实的朋友。
排场浩大,一时风头无两。
宴会是在南城最大的酒庄举行,地处白岐山半山腰,占地面积极广,远远望去就像蛰伏的雄狮。
酒庄外停了不少豪车,陈时礼牵着许萤下车,她今天穿了纤细的高跟鞋,鞋跟很高,男人怕她崴脚,握着她的手一直没放。
许萤对何霜说:“霜姐,你把他带下去,我待会同你联络。”
“好。”
何霜身后跟着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打扮得很商务,跟以往的气质截然不同。
她带着州青禾离开,这边,陈时礼拉着许萤进去。
酒庄有专门负责接待的人,全是谢昀安排的心腹,至于他本人现在还未现身。
许萤和陈时礼一出现,就有不少人围过来同他们攀谈,聊生意、交朋友、巴结,各有各的目的,直到本次宴会的主人出场,大家才转移注意力。
谢昀身边的女伴是冉晚,男人眉峰锐利,眼神暗藏心机,然而面上却是一副淡笑。
他身边的女人神情寡淡,就连眼神也是灰扑扑的,似乎并不想出现在这种场合,
谢昀上台致词,说了些客套话,然后宴会正式开始。
身穿制服的服务生单手举着托盘,盘里放着香槟,穿梭于人群中,大厅里流淌着舒缓的钢琴曲,有的人甚至跳起来交际舞。
谢昀和冉晚从台上下来,男人压低声音警告她:“弯弯,你这副模样,别人会以为是我强迫你来这的,给我笑。”
冉晚实在笑不起来,她无法做到对仇人心平气和,如果可以,她甚至恨不得喝他血、吃他肉、让他死。
见有人朝他们走来,谢昀眸色一暗,再次提醒冉晚,“同样的话,我不希望说第二遍,弯弯,想想你那瘫痪在床的母亲。”
冉晚抿着唇,极力忍耐,但还是控制不住力道,以至于她挽着谢昀手臂时,五指紧紧攥着他的西服。
不少人过来和谢昀攀谈,男人游刃有余,挨个回应完后,对他们说自己还有其他事,然后带着冉晚走向陈时礼他们。
陈时礼替许萤挡回各种各样的人,穿着鱼尾裙,披着披肩的女人浅饮手中的红酒,揶揄他:“亲爱的,我觉得比起当老师,你更适合做精明的商人,你说说你,要是专心从商多好,现在指不定走得更高更远。”
“当老师也挺好的。”
“是吗?”许萤和他闲聊:“我记得你以前也不是这种性子。”
不是温和的性格,也不是教书育人的料。
陈时礼望着她,“那你喜欢吗?”
“喜欢什么?”
“我这种性格。”
“喜欢啊。”
他笑:“喜欢就好。”
“陈先生,幸会。”这时,谢昀带着冉晚过来,他朝陈时礼伸手,主动和他打招呼。
陈时礼同他握了握,“幸会。”
许萤的视线落到冉晚身上,冉晚看了她一眼,然后垂着眼皮,整个人了无生气。
她微微勾唇,嗓音慵懒:“谢先生,你的女伴似乎挺腼腆的。”
“弯弯脸皮薄,是有一点。”
“我和冉小姐挺投缘的,不知谢先生可否暂时割爱?”
“这……”
陈时礼知道许萤想干什么,他说:“谢先生主动找我,应该是有事想和我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