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霜走到许萤身边,笑道:“你这欣慰的表情倒是有点意思。”
“霜姐,你不懂,我从认识他俩起,他们的感情就很美好,干净而纯粹。”
青梅竹马,彼此深爱,如果没有谢昀,那他们会过得很幸福,至少不是现在这样,连见一面都要偷偷摸摸。
约莫过了会,有人发来消息,说谢昀在找冉晚,许萤让何霜带着州青禾离开,两人依依不舍,却又不得不分开。
州青禾一步三回头,冉晚咬着唇同他挥手,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泪再次决堤。
她不知道这次分离,下次再见又是什么时候。
许萤安慰她:“等我找到你的母亲,你就不用再受谢昀的控制,到时候你就可以和州青禾重聚了。”
“嗯。”她点点头,感激道:“小姐姐,谢谢你。”
这时,一道突兀的轻嗤声传来,冉晚杯弓蛇影,身子下意识一抖。
许萤寻着声音望去,西府红棠树下站着一个抽烟的男人,他的头发金黄,微卷,比其他男人的都长。
浑身上下散发着雅痞,十足十的风流浪子。
“哟,这不是冉小姐吗?”他笑了笑,问:“谢昀知道你这想法吗?”
冉晚的脸色咻地变白。
许萤淡声道:“盛长决,你不说话没人拿你当哑巴。”
她转眼对冉晚柔声说:“你先回去,免得谢昀起疑。”
“小姐姐,他……”冉晚看了眼盛长决。
“没事,交给我,去吧。”
“嗯。”
冉晚走后,盛长决摁灭烟蒂,抬脚走向许萤,男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眼镜,嗓音低沉有力,却含着一丝笑意。
镜片下的那双眼睛一直落在许萤身上,“小长生,我没惹你吧?你怎么又生气啦?”
“刚刚都听到了?”
许萤今天穿了条浅蓝的鱼尾裙,披肩是莹白的,交叉叠合于心口侧,被一枚冰蓝色的流苏胸针系着,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都透着优雅高贵。
她今天戴的隐形眼镜,将这张冷艳的脸显得更加妩媚漂亮。
盛长决倒也诚实:“都听见了。”
“管好你的嘴。”
“小长生这是在求我吗?”他跟在许萤身边,步调和她一致,姿态悠闲,似与她赏景之余还不忘闲聊。
“这样吧,你收下我上次送给你的生日礼物,权当封口费了,怎么样?”
盛长决先前人在国外,最近才回来,谢昀的邀请函递给他,他本不打算赴宴,最后又不得不改变主意,谁让许萤也在呢。
“盛公子什么时候这么委曲求全了?”
他修长的食指推了推眼镜,几分无奈,几分纵容,相互交织杂糅,“小长生,我对你不都一直这样吗?”
“礼物我就不收了,架子鼓你还是自己留着吧。”她扭头,冲他笑了笑,一副已经把他拿捏住的模样,“我相信,堂堂盛公子应该不是爱嚼舌根的小人。”
闻言,盛长决怔了怔,旋即忍不住笑了,他气定神闲道:“小长生,你赢了。”
“阿萤。”前方传来陈时礼温善的声音,两人同时抬眸望去,隔着几米远的距离看向他。
陈时礼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他私心里并不希望许萤和盛长决见面。
其他男人,他尚且还能心平气和的应对,但是盛长决不同,他陪着许萤走出抑郁症,两人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经历。
盛长决收回视线,笑问:“小长生,他是?”
“你怎么来了?”许萤挽唇问陈时礼,却没有第一时间走向他。
两人都是一副相似的态度,怎么说呢,有着如出一辙的慵懒随性,仿佛他们才是一类人,外人根本融不进去。
陈时礼目光沉沉,“阿萤,过来。”
许萤挑眉,却也没说什么,她刚走到男人身边,陈时礼长臂一揽,圈着她的腰肢,毫不掩饰自己的占有欲。
“看来是新男友。”盛长决自始至终都带着浅笑,与陈时礼的干净斯文不同,他一笑,那股风流雅痞劲根本藏不住,“交往多久了?小长生,你打算什么时候分手?”
显然,许萤换男人如换衣服的速度,盛长决也有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