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谢昀身边,默不作声,谢昀瞄了冉晚一眼,继续对许鹿和谢斯年说:“我跟你两说的事,你们都回去好好想想。”
许鹿率先起身,丢下一句“我知道了”就走了,谢斯年只是轻轻“嗯”了声,也起身离开。
会谈厅里顿时只剩谢昀和冉晚,浮动的空气显得凝滞笨拙。
谢昀一把拽着冉晚的手腕,将人拉到自己怀里。
冉晚一个不慎,跌坐在他腿上,她双脚踩地想远离这个暧昧的姿势,却被男人紧紧扣在怀里。
他一只手环住女人的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的脸,轻轻一笑:“弯弯,你跑什么?”
“放开!”
“别动。”他拍了拍她的臀,低头,亲了亲冉晚的唇,轻飘飘的问:“刚刚的话都听到了?”
冉晚嫌弃地擦了擦被他亲过的地方,美目瞪圆,“是,我都听到了,我知道你想向当初扳倒冉家那样毁了许萤,呵,谢昀,有本事你就杀人灭口。”
谢昀盯着她被擦得发红的唇瓣,“弯弯,我那么爱你,怎么舍得杀你呢?”
他的手在她衣服里流连作乱,举止下作轻浮,冉晚对他的行径深恶痛绝,抬手就是一巴掌扇过去。
“啪——”
“你别碰我,我嫌恶心!”
谢昀的脸色立马阴沉,冷笑:“弯弯,你别惹我,除非你还想被那些老男人揩油。”
他的大掌擒住冉晚的下颔,迫使她抬头,“你父亲死在监狱,你母亲不治而亡,你已经没有亲人了,你现在只有我!”
“难不成你还指望州青禾那个短命鬼救你吗?他就是个一无是处的懦夫。”
“要不是你,我爸爸妈妈怎么会死?!”谈及亲生父母,冉晚心里蔓延着无法言喻的痛楚。
许萤曾悄悄给她递消息,告诉她,她母亲早就死在国外,谢昀根本就在骗她。
“那是他们该死,青梅竹马又怎么样?谁让他们把你许配给州青禾?一个无父无母的孤儿、整天只知道做甜品的废物能带给你什么?!”
“那也比你强!”
“比我强?”谢昀气得胸膛起伏,自从踏进冉家、被收养那刻起,他就看着冉晚和州青禾恩恩爱爱,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一对,活得还真是圆满肆意。
他眼睛发红,将人摁在沙发上,疯了似的扒她衣服,密密匝匝的吻落在她身上,语气又冷又危险:“那又怎么样?现在得到你的人是我。”
“我不仅要把你据为己有,我还要拆散你和州青禾,让他眼睁睁看着你嫁给我,给我生孩子。”
“弯弯,你这辈子休想摆脱我!”
冉晚拼命想挣脱,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却还是阻挡不了分毫,她绝望的嘶喊:“谢昀,你就是个畜生,不要碰我!”
“对,我是畜生,那又怎么样?谁让你以前勾引我,让我对你魂牵梦绕。”
他一遍遍pua她:“弯弯,你父母的死,你也有份,是你间接害死他们,还有州青禾,还有许萤,他们都是因为你而受到牵连。”
而今的谢昀就像曾经的许鹿,把所有过错都加注在别人身上,企图达到洗脑、击溃别人意志的目的。
*
六月,夏日炎炎,蝉鸣昼夜不停地响。
陈时礼上完课先回了趟办公室放教案,再去操场参加学生的毕业典礼。
王晓穿着学士服翘首以盼:“陈导怎么还没来?”
他身边的几个师弟师妹叽叽喳喳道。
“师哥,别急,这个点,估计老师还在过来的路上。”
“对对对,而且陈导最近可忙了,他还要准备和师母的婚礼呢。”
“老师也怪辛苦的,哎。”
“对了,我怎么没看见谢师哥,他人呢?”邓涛左右看了看,疑惑道。
“奇怪,我记得他刚刚还在啊。”
“看,陈导来了!”
几个学生闻言,连忙奔向自己的导师,陈时礼被四人团团围着,他温和笑道:“人都齐了吗?”
“陈导,谢师哥不知道去哪了。”
有人刚说完,旁边的人惊呼:“师哥在那,师母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