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今天一直有个疑问,为什么许萤到了学校,不是率先给他发消息,而是由谢斯年带着进来。
“有啊。”她也没藏着掖着,大大方方承认。
陈时礼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紧,喉咙像是被人扼住。
“不过,这有什么?”她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们都是要结婚的人了,你怕什么?而且你总不能限制我的正常交往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陈时礼要再问东问西,或者表现出介怀的模样,就显得有些小肚鸡肠。
他也懂这个道理,深吸一口气,转移话题道:“阿萤,我们明天去试婚服吧。”
“试婚服?这么快?”她微微皱眉,“我都还没量尺码呢。”
“婚礼进程已经策划完三分之二,这速度并不算太快。”他把车子驶进车库,“至于婚服,我知道你的尺码。”
许萤问:“你什么时候测的?”
这话让陈时礼微微耳红,他轻轻咳嗽,略显局促,支支吾吾道:“手有记忆。”
“……”
两人已经从车库出来乘坐电梯抵达九楼,过道的感应灯亮起,许萤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语调懒散的调笑道:“想不到斯文有礼的陈教授,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个人。”
陈时礼是想给她一个惊喜,想看她穿上他设计的婚纱,所以从头到尾都包揽了。
他默不作声,刚走进屋,就被许萤一把抵在冰冷的门上。
男人垂眸望着身高达到他喉结处的女人,许萤起了逗他的心思,抓起陈时礼的手,媚眼如丝道:“陈教授,你是不是对我□□熏心啊?这种事怎么还形成记忆了?”
“还是说,你口口的时候在幻想我?”
这些日子以来,许萤背着陈时礼在外面和谢斯年玩得开心,以至于她回到家对他提不起半点兴趣。
但也正因为这样,太久没有逗他,偶尔想起逗一次,看他红了耳朵脖子的模样,也别有一番滋味。
陈时礼被她大胆的话刺激得黑眸深深,他撇开头,视线落在别处,露出的脖颈上布有淡淡的青筋,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圈。
他整个人的呼吸都在加重。
许萤见他不说话,继续撩逗:“你们这些男人外表再正经,背地里照旧思想龌龊,老公,你说我说得对吗?”
她突然开口喊“老公”的时候,嗓音媚媚的,又有些欲语还休的润,陈时礼蓦地钉在原地,心脏突突的加快跳动。
他机械地扭头看向许萤,“阿萤,你刚刚叫我什么……?”
她又做作的喊了那两个字,声音像小钩子似的挠啊挠,似乎要把男人的魂勾走。
他俩现在的乐趣,不亚于玩一些刺激的游戏。
暧昧的氛围唰的一下子点满,陈时礼抱住她的细腰,手臂紧了紧,看她的眼神如狼似虎,都快要把她吃了。
许萤偏偏还笑得出来,有恃无恐道:“你盯着我干什么?我现在怀孕了,你也只能干看着。”
没有怀孕前,她不想,陈时礼也不会逼她,要真有需求,他都是自己去解决,还别提怀孕后,他更是不敢碰她。
陈时礼抱着她,埋首在她颈窝,咬牙道:“你就是故意的。”
*
翌日早上九点,许萤和陈时礼去试婚服,等到了现场,看到设计师递的超大豪华婚服样版图册后,许萤彻底傻眼了。
搁在白色圆桌上的图册很大一本,每页的厚度约莫二三厘米,质感丝滑,材质上层。
站在旁边的设计师解释道:“许小姐,这是陈先生为您定的十套婚纱,包含中式、美式、法式等,考虑到结婚场地的多变性,您穿的婚服也要随之改变。”
她拍了拍手,有人推着十个穿着婚服的仿真模特鱼贯而入,炽亮莹白的灯光下,那些婚服散发出柔和的光晕,每套都不一样,各有各的美。
设计师说:“许小姐,接下来就到试穿婚服的时候,您想先试哪套?”
陈时礼看着那些婚服,每一套都有他的手笔,也融合了许萤的审美偏好在里面。
他握着她的手,笑脸盈盈道:“阿萤,试吧。”
许萤直接裂开:“……”
她现在就想转身离开。
十套!
整整十套!
这他妈得试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