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被前男友收购以后——知渔
时间:2022-02-27 08:17:01

  “我家司机来接我,你先走吧。”
  董秋分也算是从酒场上混出来的,懂得怎么善后保全自己。
  看她这副清醒的样子,童念差点以为她刚才是装的了。
  柏杨就住在这个小区,看他还能走直线,也不用自己担心。
  她嘱咐董秋分看着柏杨进他们家楼道,扶着廖云丞上了车。
  夜间十点多,这座城市的躁动慢慢沉寂下来。
  往别墅区走的路越来越冷清,路边的法国梧桐飞一样的往后退,沉闷的胎噪声像催眠曲一样,惹的人昏昏欲睡。
  车子在灯火阑珊中穿行了半个小时,停在了龙湖别墅区。
  “你能自己上去吗?”
  童念伸出手帮他解了安全带,拍了拍方向盘说:“你家这里晚上不好打车,我得开你车回去,明天再开回来。”
  廖云丞静静看了她一会儿,点了点头。
  喝多了的廖云丞很乖,木木的不说话,瞪着看她的眼神也单纯无邪。
  童念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他都不反抗,靠在她肩膀上让她摸个够。
  这也太软萌了吧,跟他平时的高冷范儿完全不搭。
  童念目送着他缓缓地走上台阶,直挺挺地杵在门前。
  这人只是看上去清醒,实际上晕的连个门都打不开。
  童念叹了口气,小跑步走上前去,望着那个空白的面板说:
  “你不会是忘了密码吧?”
  廖云丞垂眸看着他,皎白的月光下,眼睛里闪烁着迷人的小星星。
  “你的密码是151105……”
  童念话刚说了一半,廖云丞眼里那温柔的神采一收,取而代之的是杀气。
  他伸出大拇指附在指纹识别区,只听「滴」的一声,密码锁开了。
  门把手被用力一拽,房门登时大开,下一秒,童念被一股不受控的力量扯进了屋里。
  廖云丞掐着她的腰,用力一托,将她抱在玄关柜上,双手环住,视线平齐,用鼻翼顶住她的,近乎嘶哑着问:
  “学心理学是因为我?”
  “哈?”童念被问懵了。
  玄关的光线晦暗幽深,浅黄的声控灯带忽明忽暗。
  男人身上有淡淡的酒气,眼神狡黠如饿狼,带着凶狠的气息,也有些玩味,像是在戏弄刚捕捉到手的小猎物。
  “没有否认就是承认。”
  廖云丞轻轻笑了下,用鼻翼蹭了蹭她的,言语亲昵,慢条斯理:
  “所以喜欢我很多年了,不是大学那时候临时起意?”
  被他这么直白的盯着问,童念有些不好意思,偏过头去「嗯」了一声,又被他捏着下巴捉回来。
  爱情本来就是一个不知何时所起,却惶惶漫无终日的事情。
  廖云丞此刻很清醒,非常清醒。
  先动心的是你,后知后觉的是我。
  “对不起,会有一些酒气,但我实在忍不住了。”
  饿狼忽然扑了上来,紧紧按住她的双手,一通狂吻铺天盖地的下来,撕咬着,带着点困兽争斗的感觉。
  “要不要重新在一起?”
  不知吻了多久,仿佛两人都要窒息了,他将嘴唇移开,留给彼此一个呼吸的间隙,额头还是深深抵着,威胁式的问:
  “快点回答,要不要?”
  夜深人静,他的声音在空荡的玄关处回旋,更直击人的心灵。
  他充满男性荷尔蒙的气息打在颈窝,童念觉得浑身发痒,往后缩了缩,拉开了距离,小声问:
  “不是说好明天吗?”
  “等不到明天,我反悔了……”
  廖云丞俯身上来,刚才拉开的距离再次被填满,心跳如鼓,眼神也焦急:
  “现在就要,一秒都不想等。”
  童念没有想到,一贯冷静理智廖云丞耍起酒疯来这么不讲理,这么霸道蛮横,还出尔反尔。
  跟酒鬼讲道理是徒劳的。
  “不同意,就亲到你同意为止。”
  吻再次袭来,童念缩着脖子躲开,连连应承说:“好好好,在一起,在一起。”
  廖云丞长出了一口气。
  食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托起她的下巴,如蜻蜓点水般,一下一下地啄着她的嘴唇,带着点洋洋得意:
  “念念,我值了。”
 
 
第114章 我要和他同寝同食相伴余生
  童念颇费了些力气把他哄上楼。
  廖云丞脚步很沉,半个身体的重量压在童念身上。
  好不容易一步一挪上了楼,骄矜美男子的洁癖又犯了,死活不肯躺下,转回那个乖乖的样子:
  “没洗澡……”
  童念头「嗡」地一下。
  复合第一天,居然有这福利?
  童念抿了抿唇,用意念擦了下流出的口水,挑着眉逗他:
  “那……我帮你洗?”
  “你想得美……”
  廖云丞还保持着最后的清醒,重新伏在她后背上,下巴在她颈窝蹭了蹭,柔声说:
  “帮我挤牙膏吧,还没人帮我挤过牙膏呢。”
  廖云丞平时高冷惯了,乍一说「吧」「呢」这种语气助词,那种冲击感特别强大,让人真想好好保护他。
  复合第一天,捞不到油水,还体验了一次当妈的感觉。
  廖云丞乖乖等在洗脸池边,眉目含情地看着童念把牙膏挤好,牙杯接满水,一左一右递到他手里。
  他双手接过,双臂把人揽到身前,低头睨着,沉声说:
  “念念,以后不要送喝醉酒的男人回家,不要这样仰望他,不要对他笑,也不要给他挤牙膏。因为我会剁碎他。”
  这么好的你,只能是我的。
  童念觉得他也太没有安全感了,失声笑了,像哄小孩似的:
  “我是第一次送男人回家。”
  男人真的抵抗不了「第一次」这个词,任何形式的第一次都不行。
  廖云丞对她的答案很满意,用额头轻轻磕了下她的,放松了对她的束缚。
  他认真洗刷完,单手摁在洗手池前,皮肤因为沾了水有些微红,眼圈也有些微红:
  “还有酒气吗?”
  童念摇了摇头:“没有了……”
  “好……”
  他点头,将她扯到身边,目光潋滟:“刚才怠慢你,现在弥补一下。”
  他轻轻吻着,无比有耐心又熟稔的拥着童念往后退。
  喝醉的廖云丞温柔异常,淡淡的酒精味混杂着薄荷味在口鼻游走。
  童念被吻得神志有些涣散,全然跟着他的节奏晃动,泰山压顶时才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在了床上。
  他的手沿着瘦削的脊背,滑向纤细的腰肢……
  眼看事态要失控,童念如触电般猛然惊醒,用力推了推他,转过头躲开了吻:
  “廖云丞……今天不行。”
  童念不排斥那件事情,更不排斥他,但是现在他不清醒,她毫无实践经验,没恶补理论知识的前提下,这就很慌乱。
  女孩子对第一次还是很重视的,不能这样稀里糊涂就交付。
  廖云丞不了解她的小心思,只知道她不乐意,听话的停下来,眨了眨眼,柔声问:
  “来例假了?”
  接着自我怀疑:“不是月初?”
  他大概知道,女性生理系统不是啮合齿轮那么精准,严丝合缝,生个闷气都可能不调,她最近又遇上了许多乱七八糟的事儿,这就合理了。
  他没追究,再也没有那些细碎的动作,扯过薄被把她牢牢裹起来,掌心放在她小腹的位置压住:
  “那不能着凉了。”
  接着,又呢喃了一句什么。
  童念没听清,轻声问:“你说什么?”
  他迷迷糊糊地重复一遍:“刚才不该让你喝冰镇果汁。”
  即使快睡着了,未被麻醉的神经依然在关切你。
  酒精作用下,他很快沉沉睡着了。
  待他手稍微松了一些,童念转回头来看他。
  长睫毛轻轻晃动了几下,似是沉浸在美梦里。
  童念屏住呼吸,怕惊动了他的美梦。
  一抬眼,看到他床头放了一张两人的合照。
  那时,他们尚年轻,对爱和得失都知之甚少,不知道失而复得要经历这么多艰辛。
  童念轻轻起身,轻轻吻了下他的眉心,超小声的说:
  “男朋友,我终于等到你了。”
  ——
  从他家出来,凉风一吹,童念才知道自己脸烧成了什么样。
  她开车沿着滨海大道往高新区走,感觉今晚的跨海大桥灯光格外耀眼,星光和月光一样明亮。
  下了跨海大桥,她沿着路口掉头,追着大桥上旖旎的虹彩跑了几个来回,直到感觉困乏,才驱车回家。
  董秋分还没回来,她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客厅里。
  心头的雀跃无处消解,她拿出手机,点进F站,抬手敲字:
  【了了,你相信缘分吗?】
  了了的头像灰着。
  抬头看才刚11点多,以往这个时候,了了定然在加班,都会秒回。
  童念也没多想,此刻,她不需要他的回应。
  她需要一个忠诚的,不会打断她的倾听者。
  【我相信。】
  她抱着手机窝在飘窗上,吹着海风,认真敲字:
  【我有一个喜欢了很多年的人。】
  【他从来不笑,经常皱眉。我不理解,所有试卷都打满分的人还会烦恼什么。】
  【我偷偷问他是不是跟女朋友吵架,他低头笑了,瞪着我说:小屁孩打听这个干什么?
  【他没有否认,我难过了好久。我想知道那个能让他笑的女孩是什么样的。】
  童念不禁觉得那时候的自己傻的可爱,轻笑了一下,继续敲字:
  【后来听妈妈说,他难过是因为自责。他爸爸在外给他生了弟弟,他设局戳穿,父母因此反目成仇,他自责把家庭拆散了。】
  【他还未成年就能把三个大人玩的团团转。我觉得他心思好深,好可怕,我要躲着他。】
  童念沉吟了一会儿,接着敲字:
  【他经常后背悬空着坐在阳台上,彻夜不睡。妈妈说他失眠很重,可能是抑郁症。我才知道他并不可怕,他只是太孤独。】
  【我想成为一棵参天大树,当他孤独的时候,靠住我,后背就不必悬空。】
  时间轴迅速往回拉,童念一边回忆一边记录后面的事:
  【高一我开始住校,青华中学离华港大学地铁15分钟,公交车转两次。】
  【我偷偷去看过他很多次。最高兴的是每次都能看见他,第二高兴的是他身边从来都没有女孩。】
  【大学我如愿考进了他的学校。我们大一恋爱,大二分开,兜兜转转,今天复合。】
  【现在我是他的女朋友,希望将来成为他的太太,他孩子的母亲,和他同寝同食相伴余生。】
  【好了,你可以祝福我了。】
  了了那边还是死水一样沉寂,发过去的信息全部是红色的未读。
  倾诉完以后,童念觉得自己有点疯,便挑捡着撤回。
  先是中间那几段涉及廖云丞家庭隐私的,再是那些表露她小女孩心思的。
  最后因为超时,有三条陈述客观事实的留言,永远留在了对话框里。
  我很早就喜欢他了。
  我要和他同寝同食相伴余生。
  你可以祝福我了。
 
 
第115章 现在是可以送玫瑰的关系
  童念那晚睡得很不踏实,脑子里的梦窜来窜去。
  天刚蒙亮,楼下鸡娃开始砰砰拍皮球。
  别人的孩子都是往地下砸,他偏偏喜欢往天花板上扔,几下就给童念砸醒了。
  接着是他的妈妈扯嗓子教训他:不要这样啦!楼上的姐姐会被你吵醒啦!
  他妈的声音比他拍球声还大。
  童念彻底睡不着了,摸起手机看,了了凌晨4点多给她回复了。
  他说:
  【小仙女会一直幸福。】
  末了,他送了一堆玫瑰。
  她仔细确认了回复时间,断定他又通宵加班,竖了一个大拇指:
  【有你这么兢兢业业的员工,贵司股票要连续几十个涨停。】
  几乎是她放下手机的同时,微信响了,是廖云丞发来的:
  “醒了?”
  童念回了一个笑脸。
  刚要问他昨晚休息的怎么样,廖云丞又回了两个字:
  “开窗……”
  童念翻身下床,走到窗边轻轻一推,只见树下站着一个人。
  西装革履,身材修长,怀里捧着一大束骄傲的,在熹微的晨光下闪着金粉的香槟玫瑰。
  他端正站在梧桐树底下,周围有人对他怀里的花行注目礼,他面色坦然,注视着她可能过来的方向。
  “你怎么来了?”她气喘吁吁的跑到人前问。
  廖云丞将那一大簇玫瑰塞到她怀里,抬手拨了下她的刘海,笑得彬彬有礼:
  “半夜醒了睡不着,就去徐弥爸爸的花圃,挑了今天盛开的第一捧玫瑰送你。”
  现在是可以送玫瑰的关系呵。
  童念低头嗅了一下,不浓不淡,娇而不妖。
  董秋分曾经跟她说,要善待送你香槟玫瑰的男人。
  因为在他送花的那一刻,他心里想的是:我只钟情你一个。
  它比红色内敛,比粉色典雅,比蓝色庄重,那是象征婚礼的颜色。
  “谢谢你,男朋友。”
  “谢谢你,让我做回男朋友。”
  ——
  老童最近有点奇怪。
  经常在晚上十点多钟给她发视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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