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石面反射出柔和的灯光,温馨的气氛徒然氤氲着暧·昧。
葱白的手指勾着领口往下,又顺着男人松垮的衣摆肆无忌惮地往里钻,线条流畅的腹肌在掌心起伏,手感很好。
傅泊淮没阻止,双手撑在她身侧,手背上的线条隆起,将她困于身前,紧盯着她的眸色渐沉,意味深长地往前逼近。
信号太过明显,阮惜玥另一只手勾住他的后脖颈,猛地朝自己的方向带,掌握了绝对主动权。
他们离得很近,几乎鼻尖碰鼻尖,稍稍偏头便能吻到一起。
阮惜玥却在此刻开始聊闲:"我小时候叫你什么?"
有些莫名其妙的问题。
傅泊淮不语,任由幽香钻进鼻腔,视线从透亮的眸子往下移,喉结滚了滚:"重要吗?"
"我猜猜。"阮惜玥对他的回避视而不见,笑得更加张扬明媚,佯装懵懂,"难道是……哥哥?"
咬唇念出口的昵称轻而甜腻,在耳畔回荡。
傅泊淮喉头一紧,眼底欲.望翻涌成灾。
打在脸颊的呼吸彻底乱掉,阮惜玥狡黠地勾起唇,很满意自己的杰作,进而得寸进尺,指尖勾住他腰间的布料。
"哥哥,再来一次好不好。"
*
时间被无限拉长,一次绝对不是量词。
混乱的思绪在极度疲倦中慢慢沉淀,再睁眼又是一个黑夜。
凛冬就是用来虚度的,阮惜玥过了两天吃了睡,睡了吃的神仙日子,直到沈棠找上门才舍得出山。
元旦过后,时栖新投资了一处音乐餐厅,邀请了不少名流好友,她也当去凑个热闹,随意挑了幅价值不菲的欧洲原作当贺礼。
露天伞上的雪还未化干净,宽阔的庭院内有外国乐队表演,阮惜玥坐在二楼角落,杏色的针织长裙衬得她身材姣好,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
她百无聊赖地卷着意面,在白色瓷盘边缘排摆,菜品不错,但她没什么胃口,有点馋傅泊淮做的面了。
期间不停地有人上前来递名片,大概误以为她是哪家的千金,想要趁机攀关系,或者更大胆地冲绝色出手。
阮惜玥单手托腮,叼着吸管,右手在木质桌面上轻敲,无名指上的粉钻折射出耀眼的光,逼退了不少动心思的来客。
“啧啧啧,够显摆的啊?”沈棠招待完那群网红朋友,在她对面坐下,毫不客气地叉了块烟熏三文鱼塞进嘴里,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
有同伴,阮惜玥便收回了手,将面前的抹茶慕斯推给她,“挡桃花的效果不错。”
戒指是傅泊淮送的,那堆礼物中的一个,之前在国外出席拍卖会顺手拍下的。
阮惜玥当然不信“顺手”俩字,兴冲冲地让他给自己戴上,害处就是不小心在他后背划了几道红痕。
那晚,半睡半醒之际,她才想起还没拆礼物,只怕自己一觉睡过了生日,岂不是太可惜了?
盒子上的数字从十八到二十二,傅泊淮说要将之前的一并补给她,阮惜玥嘴上说着土且俗气,拆礼物的动作倒是不停歇。
十八岁是立体的纯金英国版图,那年她做梦都想游遍脚下的异国领土,可惜没钱没时间也没有精神力,傅泊淮知道。
十九岁是伦敦的一处森林别墅的钥匙,曾是英国名流和爵士的旧居,她在大学期间参加夏令营,做梦都想带林蒽凝去那里修养,他也知道。
二十岁是纹理逼真的定制画册,那时候她跟Ainley合开画廊,跻身上层收藏投资圈不是件容易的事,她们的人脉却格外顺畅,像是有人层层推到面前。
二十二岁便是那枚戒指,粉钻稀有价格昂贵,傅泊淮本打算拿来求婚用的,又怕太突兀吓到她,好在终究出现在她无名指上。
样样特别,唯独少了二十一岁的,阮惜玥噘着嘴,责怪他不诚心,又不是真的在意,她拥有的已经够多了,不差那一个。
傅泊淮没解释,只是揉揉她的后腰,轻声道:“送过了。”
阮惜玥累的瘫软,听不真切,更是没放在心上,光顾着晕眩在眼前晃动的腹肌上了。
回过神,沈棠正兴奋地说雪山上的事,她靠着当时的照片成功出圈,又涨了不少粉丝,甚至还有网友扒出了时栖这个男朋友,疯狂磕起了他们的cp。
沈棠说得手舞足蹈,就差把时栖拉到她面前当场还原,还扬言要不一起进军娱乐圈,当一对如假包换的模范情侣。
话题蓦然止住,阮惜玥顺着她的目光侧眸,男人神色慵懒,指尖夹着烟倚在黑色栏杆处,正巧对上了她的视线。
是秦妄。
他淡淡地挪开眼,连发丝都透着疏离感,没有要上来搭腔的意思,跟以往看见阮惜玥就贴上来的样子判若两人。
“又发什么神经。”沈棠碎碎念了一句,没多在意什么,抿了口红酒,“别管他,可能最近被逼着相亲逼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