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毅本来因为这件事被他知道还有些不知所措,但这下被他突如其来的深情告白给逗笑了,“你误会了,徐乐业是想对我禽兽,但没得逞,我当时被于翰林给救了。”
“什么?”闻樾松开她,不可置信地问:“你是说……那男人……没有……把你怎么样?”
“看样子,我没有被怎么样,你还挺失望的?”诗毅剜了他一眼。
“没有、没有,我只是……惊喜……不不不……这事情不能用惊喜这个词。”从看到照片的那一刻,闻樾除了心疼就是担心诗毅,这下得知是强/奸/未遂,这“惊喜”让他有些语无伦次了,“小毅,对不起。”
“你说什么对不起呀,这件事又不是你的错?”诗毅的头埋在他胸膛上,说:“反倒是你在唔以为我被别人碰过之后还对我不离不弃,我很感动也很开心,谢谢你!”
“傻瓜,这有什么好谢的?”闻樾吻了吻她的发顶,说:“你以为我那些与子偕老的话只是随便说说的?我是做好了用一辈子来承诺才说的。”
“我知道。”诗毅在他怀里蹭了蹭才抬起头问他:“那照片是哪儿来的?”
提及这件事,闻樾的脸色沉了沉,“是诗丁杰跟徐薪茹让人送到敏学去的。”
“……”诗毅愣了一下,说:“难怪之前三番几次拿这件事来威胁我,我不当回事只是以为他们就一张嘴,没想到他们竟然还有照片。”
“你之前不知道他们有这些照片?”闻樾惊愕问道。
诗毅摇头,“不知道。”
“你……能跟我说说当年事情的经过吗?”闻樾想知道,因为这对于他解决这件事更有利,但又担心她触景伤情。
“可以。”诗毅毫不犹豫地说,“如果是换做以前,我可能没办法面对。不过现在坦然了,大概是有你在我身边的缘故。”
这顶高帽往闻樾头上一扣,让他整个人有些飘飘然了,“我从今往后都会在你身边,你以后只管无忧无虑地活着就好。”
“嗯。”诗毅应了一声,然后才开始回忆。
虽然过去外人都不知道诗毅是被收养的,但诗徐两家的至亲都知道。
徐乐业作为徐薪茹唯一的弟弟,当然也知道。
诗毅还是小孩的时候,觉得徐乐业这个舅舅还挺好的,妈妈对她冷漠如冰,这个舅舅倒是时不时给她买些好吃的。
有时候她被徐薪茹骂,他甚至还帮她出头,骂回徐薪茹。要知道,徐薪茹在重男轻女的家庭中长大,骨子里已经认为自己比不上这个弟弟,凡是得让着弟弟。所以,别人说一百句都不如徐乐业在她这里说一句的分量重。
她当时对他挺感激的,直至后来有一次,他说要帮她洗澡,她不愿意,他硬要脱她的衣服,她才知道这个男人是披着羊皮的狼。
幸好当时被徐薪茹碰见,她才逃过一劫。
那时候她十岁不到,但平时没事喜欢让家里的保姆带她去图书馆,所以看了一些儿童性/教育的一些书籍,所以明白徐乐业对她不怀好意。
从那以后,她就躲着徐乐业,有时徐家家族聚会一定要参加,她就往表兄弟姐妹的人群堆里面挤。
那时候大家都是小孩,心里头没那么多心思,所以也没排斥她。不过,但凡在徐家,她都不怎么喝水,因为她怕一个人去洗手间。
反正她那时就两条原则,一是远离徐乐业,二是不要落单。
不过,大概是那天之后徐薪茹训过徐乐业,他之后几年也没什么出格的动静。
可她一日一日长大,等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时,她明显能从徐乐业的眼神中看到了男人对女人的欲/望。
上高中以后,她比以前更小心翼翼了。
不过她那时候上了敏学,实现了 “财务自由”,在诗丁杰跟徐薪茹面前也不似以前那般做低伏小,跟他们的关系越来越差,一般的家族聚会她都不参加,他们也懒得带她。
这样一来,她跟徐乐业碰见的几率就更小,直至有一次徐家一个至亲结婚,诗毅不去不太好,于是去了。
本来去参加婚礼要打扮得漂漂亮亮,但诗毅只想低调,那天周五放学,直接穿着校服就去了婚礼现场,就是这次,她被徐乐业给逮住了。
明明是最朴素不过的校服,可落在徐乐业的眼里就像故意的“学生诱/惑”,趁着四下没人,他直接把诗毅拖到了酒店楼上的房间。
“徐乐业大概是怕我事后去告他,所以拍了视频准备威胁我。如果当时不是于翰林看到尾随上去,我怕是逃不掉了。”诗毅前面还算冷静,但说到这里忍不住打颤。
虽然过去很久,但当时被徐乐业压着动弹不了,她拼命挣扎却只有徒劳的无力感,依旧清晰得让他恐惧。
“没事,都过去了。”闻樾紧紧地搂住她,轻声安慰着。
“我没事。”诗毅平复了一下心情,又继续说:“后来诗丁杰跟徐薪茹也知道了这件事,我说要告徐乐业,可他们说我没有吃亏,让我算了。我那时候气得哭了,既因为徐乐业这个禽兽,也因为禽兽不如的父母。”
“我那时候只是个学生,根本没有能力反抗,可心里的坎一直过不去。”说到这里,她抬起头看他,“其实,那年我掉下泳池的确是意外,但掉下去的那一刻,我不想挣扎了,想着这辈子过得如此不堪,倒不如就这样算了。如果不是你当时你路过,我可能这辈子就走到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