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毅:“什么意思?”
闻樾:“我之前不是跟你说过闻老师基金会打算办农民工公益学校吗?这事情要启动了,我打算把这个项目全权交给你。”
“交给我?”诗毅愣了一下,连忙摇头:“不行,我又不是敏学的员工,怎么能负责这个项目?”
“你不是敏学的员工,但你是敏学总经理的未婚妻,未来敏学的老板娘,你觉得这件事自己能不管不问吗?”闻樾挑眉道。
“……”诗毅被闻樾说得哑口无言,最后才说:“行了,我负责就可以了,别扯那么多头衔,浮夸。”
“更浮夸的还有,你想听吗?教育界行业老大贤内助……”
“停,我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闻樾说徐乐业的事情交给他,诗毅也真的放宽心,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问,任由他去处理。
隔天,闻樾把于翰林约了出来。
诗毅算是于翰林这辈子唯一一个爱过却又爱而不得的女人,闻樾于他来说就是情敌的存在,还是赢了自己的那种情敌。
他本来是不想跟他见面,免得他在自己面前耀武扬威,可又忍不住想知道,他到底为什么找自己出来。
思前想后,他还是答应邀约了。
两人约在一间密闭性很好的茶馆包厢里,几杯茶下肚,闻樾直奔主题,道:“我想请你当诗毅案件的目击证人。”
于翰林没想到闻樾找他是为了这事,他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道:“你想告徐乐业?事情已经过去这么多年,单凭我的片面之词,我恐怕没有说服力。”
“你怕没有说服力?”闻樾哂笑,“你是怕得罪诗家跟徐家吧?”
被人毫无留情地戳穿心思,于翰林的脸色有些难看,想为自己辩解两句,却发现任何的辩解都是徒劳的。
闻樾也没打算把他堵死,紧接着就说:“你不必担心得罪他们,因为他们很快就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根本不能成为对你有利的同盟。”
于翰林脸上一惊,“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说?你知道什么了吗?”
“我不是知道了什么,我是要干点什么?就诗家跟徐家这些年让我老婆受的苦,你觉得我能忍受得了吗?”闻樾毫不忌讳地告诉于翰林,“所以,要是你们于家跟诗徐两家还有重要合作,我劝你尽快抽身。”
要是别人这样警告自己,于翰林觉得危言耸听,可偏偏闻樾的话有种魔力,让他不得不相信。
“你告诉我这些,就是想让我给诗毅当人证?”于翰林问。
“没错。”闻樾点头,“当然,你今日帮了我们,我们绝不会亏待你。日后敏学跟顾氏有项目能够跟于氏对接,我们就优先考虑于氏。”
“顾氏?你……是说从湾东过来的顾氏?”于翰林有些懵了,敏学会关照他,他能理解,这顾氏为什么要关照他?
“嗯,你应该早就知道诗毅不是诗家的女儿,她实际上是顾家的女儿。”闻樾说。
“什……么?”于翰林不可置信地看着闻樾,“诗毅是顾家的女儿……”
于翰林震惊过后,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无尽的后悔。
要是他之前把诗毅追下来,不仅仅得到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甚至连联姻问题的都解决了。放眼整个南岭市,年龄、容貌、家世跟他相配的女人,有几个能比得上诗毅。
“是的。”闻樾掀了掀唇角,讽刺道:“你也不用觉得可惜,就算你当年追小毅,她也不会答应你,因为她从高中开始就暗恋我,这些年也一直惦记着我,所以她是不是顾家的女儿,都没你什么事。”
“……”于翰林心里的弯弯曲曲被看了个一清二楚,他不爽但懒得反驳了,他翻了个白眼,“真想不明白小毅到底看上你什么了?”
那嘴巴比蛇还要毒!
“你当然不明白,要是你明白了,小毅就看上你了。”闻樾起死人不偿命地说。
“……”于翰林担心自己跟闻樾再说下去,怕是气得接下来一个月都不用吃饭了,他主动把话回到正题上,“当人证的事我答应你,但你答应我的事别忘了。”说着,他站起身来,连一句“再见”都不想说,直接出了包厢。
诗毅是说干就干的人,最近国粹馆要她跟进的事情不多,于是她第二天就开始接触这个项目。
农民工公益学校这个项目,最主要针对农民工普遍存在的文化水平不高,掌握的谋生技能不多这两大问题办校。
其实南岭市政/府已经出台不少政策,跟当地的一些培训机构或者学校合作,帮助农民工自我提升。但这些机构不是直接管辖管理,很多时候都趋于形势,导致最后农民工除了拿到一张证,什么实质的东西都没学到。
闻虎山虽然不管理敏学,但一向是要做就要做到最好的性格,所以听到闻樾这个计划的时候,就直接提要建校的要求,把办学理念落到实处。
这种公益性的学校是不可能建在寸金寸土的南岭市,于是把选址范围定在南岭市周边城市的郊区。
晚上闻樾回来的时候,诗毅就跟他说:“我想明天开始去实地考察校址,如果工作得时间晚了,我就在当地住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