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啊,他每天这个点儿都在徐阿姨病房那边儿呀。”
徐阿姨。
病房?
被岑学姐叫徐阿姨。
又有程嘉让守在病房的人。
还能有谁?
霍音有一瞬的错愕,听到岑月的话,一时反应不过来怎么接。
也许是她的错愕太过明显,站在眼前的岑月很快发觉。
对方目光在她脸上流连片刻,怔了怔才问:
“学弟他没告诉你吗?”
“告诉我什么……”
霍音咬咬下唇,吸一口气反应过来,
“应该是没有吧。”
岑月试图安慰她。
“那他应该是怕你知道了担心。”
“他你还不知道,什么事都自己扛的主。”
“学姐,到底出了什么事,可以跟我讲吗?”
“这个我……”
岑月面色发难,拍了拍脑门,只一瞬又改口,
“哎呀算了,今天都说到这了。”
似乎是下定了要跟霍音说这事的决心。
岑月拉起霍音的手便往旁边电梯的方向走。
“徐阿姨的病房在四楼,学妹,我们边走边说。”
“好。”
“谢谢学姐。”
电梯的大门打开又合上。岑月按下四楼的按钮,
“那我就长话短说,不废话了。简单来说就是徐阿姨工作压力太大身体不堪负荷,之前开会的时候在会议室晕倒,两个星期前过来住院,嘉让学弟一直都是上班时间在楼上上班,下班就过去楼下守着。”
“最近学妹你回来他回家的次数才频繁起来,徐阿姨住院加上程叔叔想趁火打劫,学弟被架在中间,这一阵子真是忙得昏天黑地。”
霍音听懂岑月话里的意思。
上一回在西郊未名山,程嘉让跟她说过的,小的时候他爷爷去世,是他妈妈撑起集团,所以一直到现在,都是程氏真正的掌权人。
所以程二太太生病住院,不管于公于私影响都很大。
“对了,嘉让学弟父母离婚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总之就是他们离婚好久,但是当年程老爷子将家里的产业交给徐阿姨打理,也把程叔叔赶出程家,后来程叔叔再婚,一直没呢插手程氏,最近大约是因为徐阿姨病了吧,所以频频找过来,闹得不大好看。”
电梯从十三楼到四楼。
抵达的时候“叮”的一声,电梯门旋即应声而开。
霍音跟在岑月身后,温声道谢。
“谢谢学姐,我知道了。”
这些事情她是第一次知道。
单是听过之后放在心里消化都需要一点时间。
她的阿让却正在亲身经历。
父母关系不睦。
他夹在中间,一定很难过的。
听了霍音的话,对方点了点头,再开口时不无安抚:
“没什么大问题,别担心。学弟一定是觉得自己能搞定才没跟你讲。对了,学妹,听说你们之前去南边出差了,怎么样,好玩吗?”
“学姐放心,我没事的。”
“南边…挺好的。”
“挺好的就好啊,真羡慕你们当记者,能全国各地到处跑,我们就成天待在科室门诊这一亩三分地,闷都要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