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嘟着嘴试图抽回手,两下没抽回来,她瞪他,好像很凶的样子。
其实像小猫。
还是没有爪子的小猫。
挠人一下也像调/情。
晏清辉笑着站起身,他没完全直起身,弯腰俯身,靠近满月。
满月看他越来越近,忍不住屏住呼吸,眼睛都不敢眨一下。
直到他用另一只手撩起她脸庞的碎发挂到她耳朵上,低声说:“要掉到碗里了。”
口吻像哄小孩。
好单纯的样子。
……完全不是她脑子里想的那样。
满月沉默几秒,不受控制地涨红了脸。
晏清辉本来没多想,直到发现满月脸越来越红,又回想自己刚刚的行为,唇角一翘,低声唤:“满月?”
满月装作什么也没发生的样子,她抽回手,很淡定地拿起筷子,边夹菜边询问:“嗯?怎么了?”
晏清辉看她这样觉得好笑,实在没忍住,含笑问:“你刚刚想什么呢?”
啪嗒。
筷子刚夹的菜重新掉回盘子里。
满月脸迅速更红,她像宕机一样定了几秒,然后搁下筷子就要跑。
晏清辉笑着起身拽住她,手上微微用力,满月顺势捂着脸埋进他怀里。
晏清辉笑声更明显,“我的错我的错。”
“那你还笑!”满月都想把这人的嘴捂住!
晏清辉笑着把满月抱进怀里,他微微仰头,看向窗外的夜空。
是霓虹,是烟火,是心跳,是无可替代。
是星月与爱人都在。
两个人沉默地,和谐地,默契地把刚刚的小插曲忘掉,满月慢慢捂脸的手,她仰头,晏清辉垂眸,四目相对,满月伸手摸了摸他侧脸的伤痕。
“疼吗?”她问。
“不疼。”晏清辉说。
“还有别的吗?”
晏清辉很诚实,“脖子上还有一道。”
“你是不是没消毒啊?”满月问。
晏清辉假意思考一下,“好像没。”
满月故意点了点他的脸,教训道:“是谁说伤口必须要消毒的!”
晏清辉笑着俯下身,把脸凑到满月跟前,“那麻烦你帮帮我呗。”
满月“哼”一声,从他怀里出去,去拿药箱。
她转身之际,晏清辉脸上的笑意退去大半,只剩浅浅淡笑在眼睛里,他看着满月的背影,知道满月不是粗心忘记询问他受伤原由,而是给他保留自己的尊重。
她好像比他现象中还要好。
曾经以为的初见乍惊欢,没想到久处亦怦然。
处理好伤口以后,两个人一起收拾了碗筷,叮当闲着没事在台子上跳上跳下,时不时还伸爪子拍晏清辉一下,满月看着觉得好玩,就拍了一张晏清辉的背影照,叮当正要往他肩膀上爬。
照片被她简单调了一个滤镜,然后发给了晏清辉,没想到晏清辉直接把照片换成了头像。
满月看到他新换的头像,磕磕绊绊地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晏清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反而故意问满月:“什么意思?你不想让我换啊?”
满月:“……我也没有这个意思。”
晏清辉弯唇一笑,屋里开着暖气,两个人都穿着薄衫,他坐在懒人沙发上,伸手让满月坐到他怀里,满月刚坐过去,叮当又凑热闹地坐到她怀里。
“俄罗斯套娃。”满月笑着从窗户里拍他们三个的身影。
晏清辉把下巴放在满月肩头,像叮当蹭人一样拿额头蹭了蹭满月的耳朵,满月怕痒,往旁边躲了躲,晏清辉收紧胳膊,满月似有察觉晏清辉的情绪变化,微微歪头问:“怎么了?”
“要坦白从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