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是阿姨吧?果然是亲母女,阿姨您真好看!”
宋韩端上杯温水,双手递给妇人。
“你是……阿蕴的经纪人?”妇人接过水,不动神色地上下扫了宋韩一眼,而后优雅地道了声谢,“你好,我叫乔玉,是阿蕴的母亲。”
宋韩忙应声:“乔阿姨好,我叫宋韩。”
他站在茶几前,偷偷瞥了乔玉好几眼,纵是宋韩在圈内这么多年,见惯了美人,也不得不承认这位妇人真的很美。
藏青旗袍勾勒着乔玉没有丝毫赘肉的身材,像是诗中描绘的美景,漂亮得像一幅油画。
难怪能让那位力排众议,抛妻弃子了。
宋韩这么想着,但也没在面上显出半分不是。
“我待会儿还有个通告,你最好还是不要再跟我扯些有的没的。”
孟时蕴冷眼看着两人,终于出声。
乔玉一直端在嘴角的笑也淡了下来,她抿了口水,浸润红唇,声线压低:“阿蕴,你怎么能这样跟妈妈说话。”
孟时蕴呵笑了一声,她睨了宋韩一眼,宋韩会意:“我先出去联系司机。”
说罢,宋韩便快步走了出门。
“说吧。”
孟时蕴双手交叉在胸前。
乔玉将水杯置在茶几上,发出清脆一声响:
“你在国外这么久,连你爸去世了都不肯回来看一眼,孟家那些人有多想我们母女死,妈妈我的处境有多艰难,你又不是不知道。”
孟时蕴开腔打断:“说重点。”
乔玉像是噎了一下,但多年被娇贵富养使她处变不惊,只是看向自己女儿的时候有些无奈:
“所以阿蕴,我只能这样逼你回来。”
“你爸,走得太突然了。”
乔玉垂眸,肩胛骨嶙峋,覆着薄薄一层皮肉,肤色瓷白,淡青色的纹路蔓延。
“得了,别搞这副黛玉葬花的模样,我不是爸,不吃你这套。”
孟时蕴翻了个白眼。
乔玉娇嗔地瞪了她一眼。
孟时蕴不忍直视地转过头,她对自己母亲太了解了,清楚不是孟家人搞鬼之后,就知道自己母亲其实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想搞一下失踪。
“现在怎么又突然出现了?”
她揉了揉鼻梁,有些疲惫。
乔玉挺着把瘦骨,看着自己的女儿:“别以为我不在你身边,你的事儿我就不知道。”
孟时蕴靠着沙发,闭上了眼。
“你这算是走出来了吧?”乔玉丝毫不在意孟时蕴的冷淡,她只睨了一眼,“那么,华乐,你有兴趣吗?”
孟时蕴像是料到她会说这些,从鼻腔向外哼了一声,满是嗤意:“我要华乐能做什么?”
孟时蕴睁开眼,阳光碎在她的眼波里:“妈,你看你女儿我像是会管理公司的样子?”
乔玉交握着手,声线提高了些:“你不会管理又如何?我们能请最专业的代理人。”
“你以为孟家人会同意?”孟时蕴坐了起来,气极反笑,“还是觉得贺桀年傻?”
“我们拿着一半的股权,”乔玉尾音上扬,眉梢染上怒意,“凭什么不能跟他们争?孟淮周就是个废物!”
“华乐是家上市公司,而贺桀年已经在笼络其他小股东了。”孟时蕴深吸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妈,我们手上的钱够我们用几辈子了。”
她纵然在贺桀年和孟淮周面前说尽了狠话,但她真的不傻,更何况孟时蕴对管理公司半分兴趣都没有,要华乐来做什么?
“妈,我们拿到的那30%股份,已经足够恶心他们一辈子了,你还想要什么?”
孟时蕴无奈。
“孟景他是你爸!这是我们娘俩应得的!”
乔玉怒极。
她声音很大,在空荡的别墅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