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杞——品丰
时间:2022-03-01 16:55:15

,有个别好事儿的甚至还根据网上各种来源不明的爆料给整理出个事无巨细且图文并茂的履历表。

  履历表上的时间最早能追溯到苟杞就读的艺术类幼儿园。此外,苟家的大事小情基本一件不落,甚至都具体到苟杞的妈妈赵荷珊什么时间再婚生子以及新婚丈夫在什么企业工作。当然,苟杞因为霸丨凌别人被拘留和被退学的事情也并没有落下,甚至还特别加粗加下划线了。

  ……这位网友在工作上如果能有追人八卦这样的热忱,临死前完成个“小目标”问题应该不大。

  网友的评论略去震惊体和没有意义的刷屏大致分为两种——一种奔着元榛,怀疑元榛患了眼疾,居然能舍曾经合作过的各色小花,瞧上个一无是处的高中肄业生;一种奔着苟杞,就霸丨凌事件各种责问。

  一个倒挂在风车上的疯子:元榛的眼睛是什么时候瞎的?一个高中都没能顺利毕业的混混,他到底看上她哪儿了?这难不成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元榛怕不是三教九流的角色演久了,把自己的审美折进去了吧!

  莉莉安-冯:粉转黑了,你就继续我行我素吧。以前我还替你辩解你是个去明星化的有坚守的演员,现在看来你可能单纯就是懒和狂!懒得营业,目中无人!你真的不知道校园霸丨凌是多恶劣的事情?!你觉得这样的人品是可以接受的?你眼睛没瞎,是我瞎!

  世上本没有路:网传的履历表看过了,是一夕之间家庭剧变造成的人格扭曲吧?不过话说回来,由喜宴照片显示的时间来看,她妈改嫁的速度会不会快了点儿?

  苟-什么时候去死-杞:高三虽然不满十八岁,但也不是吃屎孩子了。什么事情能做,什么事情不能,分不清楚吗?!不要以为被拘留和被退学就算是偿还受害者了!只要你仍在元榛身边,有元榛的地方就有人们对你连绵不绝的唾骂声。以警示其他人,霸丨凌者人横霸之。

  胡言乱语:啧,晋江娱乐圈小说里我最讨厌的就是助理转女朋友的戏码。你们以为我们是工作关系?其实我们是肉丨丨体关系,精不精彩?刺不刺激?小说我机智地全都避开了,结果我粉的演员当头给我一记重锤。谢谢你。

  ……

  胡不语轻手轻脚地推门进来,在元榛旁边的懒人沙发里坐定。元榛杀青回来了,且眼下正值不利舆情,她便重新做回元榛的助理了。倒不是黄雨时偏私指派的,是她自己主动申请的。胡不语事业心不怎么重,认为title不重要,心情和薪酬比较重要。与元榛一起工作很愉快,而元榛逢年过节给的红包又总是这么丰厚。

  “她叫你上去干什么?没说什么吧?”元榛微微掀起眼睑问。

  胡不语回忆着苟杞面上极力掩藏的得意,道:“给我一个个展示她自己缝制的娃衣呢。没什么天赋,从针脚就能看得出来。”

  ——人家长于手工的各种技法混杂两三天都做不出来一套令人满意的娃衣,她一个刚入门的一天能做出来两三套,有多粗制滥造不必多言。

  元榛听到这里不由笑了。

  胡不语露出复杂的面色,继续答道:“大概是因为从小到大耳朵眼儿里就没听进去过几句好话,所以现在网上的这些留言,她一丁点儿触动都没有。你们可以不用担心了。”

  胡不语的这句话看似安慰却十分戳心,所以元榛和黄雨时一时都无言以对。片刻,元榛起身上楼了。大约是要去抱一抱那个迷上缝制娃衣的苟杞以缓解自己的心疼。

  “……元榛当初坚持只当个纯粹的演员不要流量、不接代言、不混时尚圈是对的。只是这样规模的骂声我听着都耳朵疼了,要是再多我都舍不得我大外甥了。”黄雨时瞧着窗外的烈日喃喃道。

  2.

  元榛敲开苟杞的门,便看到铺了一床的成品和半成品娃衣。元榛认出了最东边那几个是在原始森林里最初做的,最西边这几个是她这两天新做的。针脚疏一阵密一阵不说,布料剪裁得还不怎么齐。胡不语说的没错,这个小姑娘确实没什么制衣天赋。

  “你们开完会了?元哥?”苟杞问。

  “啊,开完了。”元榛轻咳了下,“在房间里闷两天了烦不烦?”

  “不烦。”苟杞没明白他什么意思,直愣愣地说。

  苟杞是真的不烦,她原本就宅,最近又培养出新的爱好。啊,不过缺台迷你缝纫机。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上哪儿买呢?

  元榛低头瞧着苟杞,轻声说:“我们接吻都接过了,约会是不是也应该提上日程了?”

  苟杞倏地面红耳赤,她脑袋向左转,再向右转,就是不回应元榛的目光。她感觉元榛在使坏,他故意突然说一些令人不自在的话,然后瞧她心慌意乱的模样。

  “我刚好需要出去买台迷你缝纫机,”苟杞故作镇定硬声说,“……好啊,就顺便去约会吧。”

  元榛谢过她的顺便,大笑着抓着她的后脖领子,便把她押下楼出门约会去了。

  因为最近没什么令人期待的电影上映,且又是工作日的午后,电影院里并没有什么人。两人选了部票房不大好看但口碑还行的文艺片,在电影院后排角落里默默看着。一个半小时以后电影结束,苟杞眉头微皱只有一句点评,“他们俩吵架的时候水龙头没关。”

  那水哗啦啦流了得有两分钟,苟杞恨不得伸一只手进去给他们关上。以至于这部剧情不愠不火的文艺片这唯一的一场冲突戏她都没能看进去。

  “我爷爷奶奶年轻的时候在大西北地区插过队,两人可心疼水了,给家里订了规矩,平常洗脸或淋浴的水要用大盆接住,用于洗衣服、洗车,然后洗衣机里排出来的水再用于冲洗厕所。”

  “……这个流程听起来没什么毛病,很有生活的逻辑和智慧。但是淋浴的水要怎么接?是人直接站在大盆儿里吗?那老人要是没站稳不是很危险?”

  “是很危险,但是拗不过他们。所以后来我爸给浴室里装了浴缸。结果很占地方不说,反而更费水了。哪家天天洗衣服、洗车啊,冲厕所也用不完啊。”

  元榛只是听苟杞的描述都能感觉到那种好像怎么做都哪儿不对的焦躁。

  “我以前跟着向薇去附近的场馆学游泳,我奶奶回回去叫我回家吃饭,都要望着一大池子的水唉声叹气,把她愁坏了。后来看管泳池的大婶儿都看不下去了,跟她说了实话,其实泳池换水并没有老板吹嘘的那么勤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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