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祸之后——水墨不倾城
时间:2022-03-01 18:10:57

   车祸之后
  作者: 水墨不倾城
  简介:
  一个夕阳如血的黄昏,王画的丈夫莫放出了车祸。
  莫放出车祸的原因是送王画闺蜜姜晨回娘家,路上两个人亲吻导致的。
  莫放出轨姜晨的事情败露了。
  在莫放住院过程中,王画认识了一个叫落子离的男人,落子离也是因为妻子出轨离婚的,他爱上了王画,同样爱上王画的还有姜晨的丈夫谭未然,而莫放也疯狂想挽回王画的心。
  面对这三个男人,王画最终情归何处呢?
 
 
第1章 车祸
  五月,南方的春花可能都开败了,北方小城却花势正好,尤其丁香,一团团一簇簇,在路两边开得正热闹,好闻的丁香花的味道,让小城多了一丝浪漫和温馨。
  这天黄昏,王画早早做好了饭,丈夫莫放却还没有回来。王画想,莫放可能是拉着了远活儿。
  莫放是出租车司机,最喜欢的就是拉远活儿,一趟油钱就出来了,这天也就能多赚一些。
  王画虽然非常饿了,但她还是决定等下去,她喜欢和丈夫一起吃饭,喜欢两个人对坐着,一起说笑,喜欢那样的烟火味儿。
  天边的夕阳红彤彤的,不知道为什么,王画看着那片灿烂的夕阳,感觉红得像血,她的心突然不安宁了。
  她想给莫放打个电话,想问问他在哪,还有多久才能回来?
  她想对莫放说:我饿了,你快点回来吧!
  手还没摸到手机,手机突然先响了,铃声是哪首"老婆老婆我爱你,"是王画专门为莫放设定的。
  听见这个铃声,王画笑了,笑自己的一惊一乍,也难怪,毕竟她丈夫常年开车,这个爱丈夫的女人不担心才怪……她一边笑一边按了接听键。
  "你是莫放的妻子吗?我是交通警察,我用他的手机给你打的电话,"电话的声音温和而语速很快,笑容瞬间就在王画的脸上凝住,消失,变成了惊恐。
  "我是莫放的妻子,"王画急急地回答,声音里透着惊恐:“莫放怎么了?”
  "莫放出了车祸,"警察说了这句后,急忙又说了一句:“你别紧张,虽然莫放受伤了,但是已经送医院了,应该没有生命危险。”然后警察快速说了是哪个医院。
  几乎是挂断电话的瞬间,王画就冲出了门。刚到门外,又反身进来,三步两步冲到床边,拉开里侧床头柜的抽屉,拿出她的银行卡才又急忙冲了出去。
  莫放被送到了市医院,王画很快就找到了他。莫放躺在病人惯用的推车上,刚刚被护士从CT室里推出来。
  莫放的脸上,胸前全是血,左裤腿也撕破了,一个巨大的口子,仿佛一张血盆大口,那张嚣张地呈现在王画面前。
  莫放的脸惨白着,惨白中还带着晦暗,仿佛深秋失去了生命随时都可以离开枝丫的树叶,不见一丝生命的青翠。
  "莫放,"王画哭出了声,奔了过去。
  "阿画不哭,"莫放像以往一样叫着王画的小名,然后伸出颤抖的手,握住了王画的手。
  莫放的手冰凉,像深秋水里捞出来的石头。但即便如此,这石头般的大手还是用尽他的全部力气,紧紧握住了王画的手,想通过这样的方式安慰惊恐的王画。
  "是家属吧,跟我来一下,"一名医生不知道从哪里走过来,轻声对王画说。王画看着莫放:“我去一下,一会就来。”
  进了医生办公室,医生告诉王画,莫放的肋骨被撞断了四根,内脏也受了挫伤,没有生命危险,但也得在医院住一阵子,让王画先去为莫放办理住院手续。
  取钱,交押金,办好住院手续后,莫放住进了病房,开始输液。
  这时候,王画才缓过来一口气,她一直握着莫放的手,莫放也握着她的手,王画见莫放眼睛勉强才睁开一条缝,就急忙温言劝他:“你先闭眼睛睡一会儿,这里有我呢。”
  虽然她很想问一问车祸是怎么发生的,但为了莫放的身体考虑,还是闭紧了嘴巴,一句没问。
 
 
第2章 闺蜜在丈夫车里?出车祸时他们在做什么?
  夜很深了,莫放因为受伤和受惊吓,疲倦地睡着了,但他的大手一直握着王画的手,那样子仿佛要把王画攥在手心里。
  王画坐在莫放病床边,看着外面。天空有弯弯的上弦月,像个弯弯的小船,载着王画的一腔心事。
  她包里只有一张卡,卡上总共有两万块钱,是结婚这两年来,两个人省吃俭用攒下来的。
  几个小时前为莫放办住院,已经取出来一万了,还剩下一万块钱了,不知道够不够。如果不够,该去哪里借一些呢?
  王画想了很久,都没有想出来一丝头绪。索性不想了,她怕莫放冷,刚要为莫放盖一盖被子时,才发现莫放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正看着他。
  仅仅一天功夫儿,莫放的眼窝就有点陷了进去,他仿佛瘦了很多,老了很多,可明明只有一天功夫啊!
  他看着王画,目光那样疼爱,那样自责,那样愧疚。对,王画在莫放的眼睛里看到了愧疚,深深的强烈的愧疚,强烈到让王画都感觉到了。
  王画心想,莫放一定是因为钱,毕竟家里有多少钱,他是清楚的。
  于是王画轻轻拍了拍莫放的手:“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你别心疼钱,只要你平安,钱花光了都不算什么。”
  听王画这么说,莫放眼睛的愧疚更深更强烈,他叫了一声:“阿画——”泪便突然落了下来。
  王画记得以前不知道在哪本书上读过,男人的泪中有血的味道,为了不让莫放难过,她像以往一样撒娇:“你不能哭,因为你是我的依靠!你一哭,我的依靠就倒了,我怎么办?”
  莫放胡乱擦了一把泪,哽咽着说:“不哭,我不哭,我永远是你的依靠。”
  王画浅浅笑了一下,转身去倒水,她没有听到,莫放又小声说了一句:“阿画,永远让我给你做依靠好吗?”
  第二天一大早,几乎一夜未睡的王画,帮莫放擦脸后,急忙跑出病房,急急下楼去,她到医院门口替莫放买了一碗馄饨,为了省钱,她给自己买了一个馒头,站着三口两口吃完,才拎着馄饨回到医院。
  在电梯里,她竟然遇见了一个人,一个熟人:闺蜜姜晨的丈夫谭未然。王画急忙问:“未然,你怎么在这里?”
  谭未然看见王画也挺意外:“晨晨住院了,她昨天黄昏打出租车回娘家,出了车祸,肋骨和腿都断了,断骨扎伤了肺部,昨天做的手术,听说那出租车司机也在这里住院呢,等晨晨稳定了,我再去交通队了解车祸是怎么发生的。”
  谭未然说完,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看了一眼王画:“阿画,你怎么在这里?”
  王画仿佛没听见谭未然的问话,她嘴里喃喃着:“黄昏……”“出租车……”
  “车祸……”难道——想到这里,电梯门开了,王画没回答谭未然的问话,急急像病房走去,她脑海里有一个念头冒出来:晨晨是坐莫放的车,他们一起去晨晨娘家出的车祸。和晨晨一起去,莫放怎么没和自己讲呢?
 
 
第3章 闯进病房的女人
  回到病房,王画看了看病床上憔悴的莫放,想要问的话就有点说不出口了。
  她在心里一遍遍告诉自己冷静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必须冷静。等情绪稳定一些后,抬头微笑着对莫放说:“吃饭吧!”
  莫放看着王画:“阿画,你吃了吗?是不是没吃?”
  王画笑起来,眼睛变成了两个好看的弯月亮:“怎么可能没吃呢?你放心吧,我吃过了回来的。”
  虽然得到了王画肯定的回答,莫放的眼睛里还是涌上了痛楚,他太了解王画了,或者说他太了解他们有多少钱了。
  莫放转开头,一行泪珠沿着眼角大颗大颗淌下来。王画心也一酸,但为了莫放的伤,勉强微笑着,伸手帮莫放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然后用汤匙盛了一个馄饨,慢慢喂给莫放吃。
  莫放只吃了小半碗,坚持自己吃不下了,一定让王画吃。
  王画看着莫放,看着这个和自己牵手打拼了两年的男人,看着他殷切的期盼的甚至带着点祈求意味的目光,终于拿起汤匙慢慢吃剩下的馄饨。
  其实,王画是不想吃的,经过了刚才电梯里偶遇谭未然的一幕,王画的心中总是有一个念头,她拼命地控制着自己,暂时不问,其实不问也能弄明白,时间而已。
  王画刚吃完混沌,护士来了,量体温,测血压,然后莫放开始挂滴流。护士刚走,病房的门突然被一脚踹开,一个女人冲了进来。
  女人四十多岁,高且瘦,皮肤苍白,如果站在那里,给人弱不禁风的感觉。女人的头发很短,有零星的白发在里面。
  她声音很高,大声叫骂着:“臭婊子,总算让我逮到你了,躲到医院就能相安无事吗?”然后奔着中间病床上的女病人冲了过去。
  女病人住莫放临床,有三十多岁,说话爹声爹气,和她这个年纪有些不相符。
  照顾她的是个男人,王画一度以为那男人是女病人的父亲,后来听女病人叫他“亲爱的……”王画又以为他们是夫妻。
  现在从闯进来的女人的叫骂声中,王画终于明白了,原来那男人是女病人的情夫,现在被原配找上来了。
  那女人像个愤怒的母狮子,一把就把护士刚扎好的滴流从病床上女人的手上拔下来,在女病人的惊叫声中,扑过来,压在她身上,开始左右扇耳光。
  众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懵了,只有女病人凄厉的喊声在病房里回荡。王画听清楚了,她在喊一个人的名字:“耿汉,救命、救命啊——”
  照顾女病人的男人风一样快地跑了回来。他把手里的暖水瓶扔到地上就冲了过来,想把打人的女人拽下去。
  可是,那么瘦弱的女子,这个叫耿汉的壮汉竟然拽不开她。
  她疯了一样,用一只手死死抓住女病人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拳头左右打女病人的耳光。
  女病人满脸是血,除了几声惨叫,没有半分还手之力。女人一边打,一边骂。
  医生护士进来好几个,大伙一起把女人拽下来,拽到走廊里,说要报警。
  那女人一点不惧怕,骂这女病人是个三儿,为了她,男人把家里为孩子准备的学费都偷出来了……
  她骂了很多,等声音终于消失时,王画一下子感觉到全身失去了力气,她无力地坐在莫放的床边,看着莫放小声说:“是个被气到疯狂的女人,被伤害得全然不在意自己的形象了,可怜,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警察给带走了。”
  说完,她看了看莫放,莫放也在看她,目光相遇的一瞬间,莫放躲开了,转头看向别的地方。
 
 
第4章 遭到丈夫和闺蜜的双重背叛?
  莫放打完滴流已经是下午了,吃了简单的午饭,王画对莫放说:“你先睡一会,我回家去换洗一下衣物。”
  莫放紧紧握了一会王画的手,眼圈红了,沉默了好半天才放开王画,又沉默着点了点头答应了。
  王画走出病房,并没有直接回家,她给闺蜜姜晨的丈夫谭未然打了电话,问他们住几楼病房。原来都住了胸内科,同一层楼。
  王画走到走廊的尽头,拐弯后又走了几步,找到了谭未然说的病房。她在病房门口站了一小会儿,深深吸一口气后才推门进去了。
  闺蜜姜晨躺在病床上,腿上全是白色的纱布,脸瘦了一圈,嘴唇也苍白着,像刚从河里捞出来的溺水的人。见到王画,她仿佛被火烧了似的不可控制地全身抖了一下。
  虽然隔着几步的距离,但王画明显感觉到了姜晨的抖动。
  谭未然赶紧问了一句:“是不是伤口疼了?”
  姜晨微微摇摇头。她没有看谭未然,她的眼睛只看着王画,看着王画一步一步走过来,站在她病床前,一对昔日的闺蜜,在彼此的对望中,目光里都多了一些东西。
  谭未然急忙招呼王画,给她拿凳子,让她坐下。王画只是礼貌性地对谭未然点了点头,然后很直接地问:“车祸怎么发生的?你伤得很重吧?莫放伤得也不轻。”
  听王画这么说,姜晨的泪落下来,她声音微弱,仿佛一个就要失去生命的蚊子,好半天王画才听清她只反复说了一句:“我坐莫放的车回娘家,谁想到出了车祸。阿画,对不起!”
  听完姜晨的话,王画的心仿佛被浸在了寒潭里,瞬间冰凉。
  她一直期盼着,希望莫放的车祸和姜晨的车祸只是个巧合。
  如果真是巧合,自己说的话也不算有毛病。但结过却是他们两个人果然是一起出的车祸,而且他们谁都没跟她打招呼,说去姜晨娘家。
  而且,这两个人看王画时,眼睛里多了一些东西,这是以往没有的东西,王画心里的怀疑几乎可以肯定了。
  “什么?你是坐莫放车出的车祸?”谭未然大惊:“我说怎么王画也在医院。”这个粗心的男人,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往其他地方想。
  王画也没有继续问下去,因为姜晨伤得很重,尤其肺部受了伤,不能多说话,就算她们之间有账要算,那也等姜晨彻底好了之后。
  王画转身出来,下楼,伸手拦车,走了。回到家,王画瞬间失去了力气,她靠着门滑坐到地板上,把头埋在双膝间,落泪如雨。
  她是五年前认识的莫放。也是这个丁香花开得季节,姜晨姐姐结婚,王画是伴娘,莫放是伴郎。两个人因此认识了。
  第一次见面,莫放就凑到王画面前说:“我喜欢你,以后,我一定娶你做我的新娘!”
  莫放生得非常好看,这话也说得非常认真,一点都不带玩笑或者戏弄的样子。
  王画看着这个玉树临风般的男人,像个骄傲的孔雀似的扬起了头:“想娶我?你有那么本事吗?”
  莫放趁势说:“来,加个微信,以后好让你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这样认识了。
  莫放家境不算好,好在他会开车,父母用一辈子攒的钱给他买了出租车,他也肯干,风里来雨里去,日子倒也丰衣足食。
  他对王画的追求,是从认识的第二天开始的。这个霸道的男人,个子又高又直,整个人看上去就像像一棵初长成的白杨树,枝枝叶叶都散发着青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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