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呆在这里,我也没时间见你,我们站活多人少,忙不过来。”庄安妮心平气和解释。
“那你晚上陪我。”林啸堂拄着脸,歪头靠向她。
“你又开始了?!”庄安妮狠狠白了他一眼,向身后躲开边骂:“别发情行吗?”
“我这个年纪没需求才不正常!”林啸堂也白了她一眼。
“还让不让人吃饭了?!”
“不吃饭,你想吃别的也可以呀!”林啸堂轻佻的笑道。
看他一脸的浪荡满溢,庄安妮才反应过来他话里有话。在桌子下面用力的狠踢了他一下,抓起座位上的包就要走。
林啸堂一边低头捂着腿一边拉着她,连连道歉:“我错了我错了,开个完笑,你别走呀。”
正巧这时候,服务生将菜推上来。挡住了庄安妮的去路,她才被拉回座位。
“吃饭吧,不闹了。”说着,林啸堂将一块煎好的小羊排切开,放了一块在庄安妮盘子里。“这块是外沿,比较熟。”
庄安妮微怔,惊讶他还知道她不喜生食。
林啸堂边切边说:“你先吃,我把外面熟的切给你。”
“不用了,你吃吧。”
“你还是多吃点吧!等去了也门,连面包都没得吃。”说完,他将整块羊排外沿的都切出来放在了她的盘子里。
点的淡水鱼也端了上来,敲破盐层,从中间肚腹破开,里面的鱼肉细白,散发着鲜甜。林啸堂捏了一些柠檬汁在鱼肉上,刮下几块鱼肉放在庄安妮的盘子里。
庄安妮尝了块鱼肉,的确很好吃,“真的很好吃。”
林啸堂在一旁点头,边喝水边催促庄安妮多吃点。
庄安妮吃了不少,抬头瞥向林啸堂的盘子,才发现,他几乎没吃什么。她瞅着他,努起嘴问:“你怎么不吃?”
林啸堂摇头,淡淡笑道:“你替我多吃点。”
“为什么不吃?”
林啸堂扶了扶眼镜,讪讪一笑:“切了阑尾,还不能吃。”
庄安妮的一怔,咽了咽嗓子。
两人面面相觑几秒,林啸堂才干笑两声,“怎么傻了?”
放下叉子,庄安妮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才问:“什么时候手术的?”
“上周,接了你的电话,被你气得阑尾炎。”林啸堂怒笑。
庄安妮沉默几秒,说:“你还是回伦敦吧,在这里也不适合养病。”
闻言,林啸堂摘下眼镜,揉着鼻梁,低声叹气:“你说句好听的,那么困难吗?”说完,林啸堂站起身,抓起眼镜,看也不看庄安妮就走出了餐厅。
庄安妮呆坐了一会,才叫服务生买单,服务生说:“那位先生已经挂了房账。”
庄安妮点点头,片刻又说:“能不能帮我煮一碗牛奶燕麦粥,我想带走。”
带着粥,庄安妮来到林啸堂的房间。她按下门铃,等了半晌没有回应。她转身正要离开,可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涌入脑海。她马上回身用力拍门,拍了几下还是没人开门。她放下粥,跑去电梯口打电话给前台。听到住客可能发病晕倒了,前台马上派人上来,还带了一位拎着药箱的医生。
工作人员用房卡打开门,庄安妮立刻冲进房间,穿过客厅,也没有看到林啸堂。直到跑进到卧室的浴室,这才听到水声。她也来不及多想就一把拉开浴室门,扑面而来的水汽里站着一个身影。
听到声音,林啸堂扭头看向门口,看到庄安妮的一瞬,他擦身的动作一僵。
随后,酒店工作人员和医生也跟了进来。庄安妮立刻回身,拦住他们,马上道歉:“误会误会!非常抱歉!”
送走工作人员,庄安妮将房门口已经踢洒的粥收进房间。才起身就看到林啸堂穿着浴袍站在身后。他歪头,目光含笑,打量着她。
庄安妮尴尬的捧着粥,抬头问他:“喝粥吗?”
“你喂我,我就喝。”林啸堂摸着下巴,坏笑着说。
“爱喝不喝。”说完,庄安妮径直走进客厅将粥往桌上一丢就要走。
林啸堂拦在门口,拉住她,“我自己喝,你陪我呆会。”
盘腿坐在客厅窗口的躺椅上,林啸堂喝了两口,就抱怨:“这米好硬。”
“事情真多!”庄安妮冷哼。
“不信你尝尝。”说着,林啸堂舀起一勺,吹凉后递到庄安妮嘴边。
庄安妮尝了一口,燕麦和长米完全没有煮熟。她马上皱眉:“别喝了,别喝了!”说完就从林啸堂手里夺过餐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