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晤士的风——霓裳泪
时间:2022-03-02 07:17:56

  庄安妮毫不犹豫回答:“我要去。”

  下班后,庄安妮跑到很远的市场买了鱼和珍珠米。

  回到家时,林啸堂正在厨房抽烟。看到她回来,苦着的脸才露出笑容。

  庄安妮提着鱼给他看:“晚上我们喝鱼片粥。”

  新鲜鱼煮的鱼片粥,只需要放一点盐就很鲜甜。煮了一大锅,两个都吃完了。

  林啸堂揉着肚子,连声说吃太撑了。

  庄安妮边洗碗,边说:“我明天休息。”

  “真的?”林啸堂一喜。

  “嗯。”庄安妮犹豫几秒,才说:“后天,我就去也门了。”

  身后没有一点声音,良久才听到林啸堂的脚步声。

  庄安妮走进卧室的时候,林啸堂正坐在地毯上抽烟,地毯上的铁碗里已经堆满烟尾。

  在林啸堂身边坐下,庄安妮从他指间拿掉已经烧到尽头的香烟,按灭在铁腕里。

  林啸堂依旧保持着夹着烟的动作,低垂着头。

  “你能别这样吗?”庄安妮推了推他。

  林啸堂缓缓抬起头,含着眼泪的眼眶通红。他满眼怨愤的瞪着她,眼睛都不眨一下。

  “你该回伦敦了。”说完,庄安妮站起身。

  不等她迈开步子,林啸堂已经抓住她的脚踝。他的力气极大,用力一拽,她就跌坐回垫子上。

  林啸堂沉着脸的抹了一把眼泪,开始扯自己的衬衫。几下扯掉后,就去解腰带。

  被他压在身下,庄安妮平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直到他剥落她的衬衫。

  她以为自己没准备好,可身体最诚实,早已习惯了他,从容的接纳,温顺的承欢。

  无休无止的纠缠里,似乎所有爱恨都会在共抵天堂那一刻陨落。

  清晨,清真寺的宣礼声已经响起。

  可庄安妮耳边萦绕的都是林啸堂粗重的喘息。

  她轻叹,不再压抑那些细碎的低//吟。

  在不可自控的颤栗中,她的视线逐渐模糊,她伸出手,去触摸他逆光里的脸庞。

  **

  来到也门后,庄安妮几乎足不出户,都呆在新闻中心的院子里。

  摄影记者和男记者会出去走访,女记者都留在站里做文字编辑和保障类工作。

  除了封闭与世隔绝,起初这里并没有印象中的兵荒马乱战火连天。

  不过,随着地区争端愈演愈烈,战争也是一触即发。

  尤其是夜晚,越来越频繁的听到远方传来类似迫////炮的巨响。

  在来这的前一天,庄安妮给母亲打了一通电话。她也不知道是单纯诉说思念,还是告别。

  毕竟,在所有人的眼里,这都是场九死一生的奔赴。

  在机场时,其他同事也都心情沉重的与家人打电话。

  林啸堂定了同一班飞机的机票,送她出了海关,陪她到登机口。

  庄安妮走进廊桥时,并没有回头。直到坐在飞机上,透过机窗才看到林啸堂还站在登机口的窗前。

  黑白袍涌动的人群里,他鹤立鸡群,但再没了盛气凌人的气势。颀长的身影,孤单落寞,像极了在他父母的葬礼上万念俱灰的他。

  在也门工作的第三个月,沙特阿拉伯阿美石油公司遭袭。

  在媒体关注点都集中也门内战时,中东的石油纷争再起。

  事件一出,庄安妮主动要求派去阿美石油公司。但战事在即,飞机已经停飞,如何穿越边境成为了难题。

  站里向附近几家欧美大使馆求助,却都没有得到回复。

  紧要关头,得到一位当地高官的帮助,获准搭乘高官的飞机前往阿布扎比。

  走前庄安妮整理了简单的行囊。她走进卫生间,拉开洗手台的柜子,将里面堆着的一根根验孕棒逐个丢进塑料袋里。

  傍晚,坐上高管的军车,身边的同事将防弹背心递给庄安妮,她直了直腰伸手摸了摸小腹,迅速套上防弹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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