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撒娇的神情，任何向她示好的男生都未曾见过。
包括宋繁。
没多久宋繁便再没见过那个男人来接她，问起，江照眠神色淡淡，表示哥哥出国了。
宋繁自以为机会又来了，没想到几年过去，进度依旧为零，温柔如水的江照眠就像是一块捂不热的冰，永远不会回应他半点。
直到今天。
宋繁又在江照眠脸上看见了那样的神情。
他彻底傻眼了。
作为一个暗恋史多年的人，宋繁太知道女孩眼中涌动的神采意味着什么了。
那分明是……
晦涩的爱意。
*
车子已经驶出了很远。
司机透过后视镜瞧了眼后座上神色阴翳的陆总，又头疼地扫了眼声称自己没喝多少的小祖宗，很识相地开口问：“先生，今晚去哪里？”
又补充道：“少爷今天出差回来了，这个点应该在老宅。”
陆彦捏了捏眉心，吐出一口气，冷眼扫了下歪歪扭扭努力坐直的江照眠。
颊边紧绷，冷声道：“回公寓。”
司机应了一声，一脚油门径直开往江照眠的小公寓。
小祖宗不知道喝了什么酒，一开始还没事，这会儿坐到车里开始上头，晕乎乎地左摇右晃，看他的眼神都不怂了。
“瞪我干嘛？”
她视线模糊不对焦，只能努力仰起酡红小脸，神情极为专注地盯着那张俊脸，看得陆彦一阵口干舌燥。
男人视线里，只能看见江照眠莹润粉嫩的唇开开合合，像是饱满的樱桃。
“别看我这样，酒量是可以练出来的，我今天就感觉良好……”小傻兔窃窃掩唇笑起来，奶声奶气，“一点都没醉。”
陆彦偏了偏头，似笑非笑瞧她：“怎么练？”
“Zzz……”
小兔子脸还面对着他，漂亮的眼开始慢慢黏糊了起来。
车子稳稳拐了个弯，江照眠身子摇晃了一下，没骨头似的软软靠在他身上，半昏半睡。
陆彦半边肩膀一滞，整个人顿时像块僵直的木头。
“……小姐？”
江照眠还有几分意识，迷迷糊糊的也知道哼唧一下回应他一声，身体本能反应似的，一遇上陆彦便开始渴求起来，不安地磨蹭了一下。
酒劲上来，她困极了似的抓住他的胳膊用小脑袋蹭了蹭。
柔软细嫩的肌肤贴着男人的胳膊，挤出肉嘟嘟的脸颊，很可爱，很想让人一口咬住。
江照眠闭着眼，睫毛颤动，微弱鼻音像是在撒娇：“陆彦，你好香。”
她在悄悄闻他的味道，浑身毛孔都熨贴舒适得不行。
清冷禁欲的淡香此刻像是涌动的荷尔蒙，撩拨得江照眠心跳很快，隐约觉得接下来发生一些什么才比较合适。
“你真的喝醉了。”昏暗光线里，陆彦冰冷眸底欲.望涌动，连喉嗓都变得沙哑难耐，“下次不许这样。”
车子停稳，江照眠只觉得身前一空，陆彦还没回答她就下了车。
她立刻发作起来，红着小脸呜呜咽咽。
恍惚间，一只手伸过来示意她搀扶，男人低沉冷淡的声音告诉她：“下车。”
陆彦胳膊忽然一紧，下一秒小祖宗钻出来，顺着他的身子抱住了便不肯撒手，属实让他始料未及，紧跟着两条细长的腿死死缠住了他的腰，像只树袋熊一样贴着他哼唧。
司机立刻咳嗽一声挪开眼：“先生还有什么吩咐吗？”
江照眠先前很少碰酒，也不知道自己喝多了是什么样子。
不过没关系，这回陆彦知道了。
男人只觉得身子愈发燥热，掂了一下不安分的兔子，蹙眉冷声道：“你可以回去了。”
司机相当识时务地溜之大吉了。
女孩在他怀里没什么份量，轻飘飘软绵绵的，浑身还萦绕着淡淡幽香，蹭到哪里哪里便起了火似的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