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红楼宠妻狂魔——瑜姿
时间:2022-03-02 08:08:00

  “你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偏袒你弟弟,这么大的事,是他能听的吗?”陈天禄好笑的道。
  陈蕴贤面色不改,“这有什么?朝堂里有什么事,我也都分析给蕴藉听,他现在年岁渐长,也该出门交际了,若是不清楚局势,被人坑了,上哪儿说理去?”
  “就你道理最多。”陈天禄嘀咕了一句,倒也没有坚持让陈蕴藉回去,他催促陈蕴贤倒酒,“我这次南下去江苏查盐税的下落,当真是凶险万分啊。”
  “我知道三叔你凶险,若非此行去的是江苏,只怕您都回不来了。”陈蕴贤不客气的道。
  陈天禄噎了噎,咧嘴道,“你这小子就对你弟弟和颜悦色。”
  “三叔这是说哪里话,我对您也是很尊敬的。”陈蕴贤笑着道。
  陈天禄挑眉,“得了,我不跟你说这些。”他又喝了口酒,叹道,“你小子向来聪明,猜猜是谁贪了百万盐税。”
  陈蕴贤笑道,“三叔这是考我呢?”
  “就当是考你了,说说吧。”陈天禄道。
  陈蕴贤想了想,道,“那我就说说,请三叔斧正。”
  “嗯。”
  “皇上点了三叔为钦差,去江苏查盐税的下落,之后西宁王世子就来接触蕴藉,许是觉得蕴藉年纪小,好糊弄,便想从他这里入手。”
  陈蕴贤微笑道,“因此我猜,同齐王有关。”
  陈天禄微微点了点头,“还有呢?”
  还有?陈蕴藉眉头一皱,从始至终接触他的只有西宁王世子,难道江苏那边还有人掺和进去了?
  陈蕴贤摇摇头,“这没根没据的,我也不能瞎猜。”
  “成,能从这点细枝末节发现一点端倪,也算你厉害了。”陈天禄喝了口酒,“江苏那边,原先是废太子的钱袋子。”
  听陈天禄提起废太子,陈蕴藉面色微变。
  陈蕴贤道,“废太子早已伏诛,总不能是他从地里爬出来贪墨这些银子吧?”
  “所以说了,是原先。”陈天禄放下酒杯,“忠顺王是支持太子的,他夫人娘家侄儿娶的就是太子妃的妹妹。”
  忠顺王的夫人,不就是高氏她姐姐?
  “三叔的意思是,跟江苏那边勾结的不止是齐王还有忠顺王?”陈蕴藉没忍住问道。
  陈天禄看了陈蕴藉一眼,“你的反应倒是快,不过猜错了,蕴贤,你猜猜?”
  “废太子既然伏诛,忠顺王势必要再扶持一位皇子,而最名正言顺的,便是齐王。”
  陈蕴贤淡淡的说了一句,话是这么说,可陈蕴贤并不觉得忠顺王会是这样心甘情愿玩什么从龙之功的人。
  若是有机会,自己做皇帝不香吗?干什么要支持对手的儿子当皇帝,吃饱了撑的?
  陈天禄笑了,“还是蕴贤聪明。”
  陈蕴藉:“……”我怀疑你在内涵我。
  陈蕴贤看了三叔一眼,不咸不淡的道,“蕴藉只是见识得还不多,三叔不要乱说话。”
  “得得得,我吃醉了酒,不同你们说这些了,走了走了。”陈天禄拿起酒壶,起身就走。
  陈蕴贤起身送他出去,陈蕴藉跟在后面。
  等三叔走远了,陈蕴藉才叹道,“三叔是不是故意给我们透消息的?”
  不管是忠顺王和齐王勾结贪墨盐税,还是齐王在背后做的这些手脚,影响都不小。
  可陈天禄就在喝酒的空隙间,告诉了他们。
  “自己心里清楚就是了,不要到处说……”陈蕴贤拍了拍弟弟的肩膀,“这次的年只怕又要过的不安生了。”
 
 
第53章 (二更)
  陈蕴藉嘴角一抽,“这种事到处说,除非我这脑袋不想要了。”
  “晓得厉害就好。”陈蕴贤搂着的弟弟的肩膀,道,“我今儿拉着你听,不是你要做什么,只是让你心里有个数,这种事现在也轮不到你来参与,你好好读书便是。”
  “可……不会牵连到咱家吧?”陈蕴藉有些担忧的道。
  陈蕴贤闻言好笑,“既然皇上让三叔去查盐税的下落,那就是相信我们陈家的忠心,你担心的是不会发生,至少陛下在世的时候,不会发生。”
  后面那句,大可不必告诉他。
  陈蕴藉满脸愁容,这种事,为什么要让他知道?
  “得让你有点压迫感。”陈蕴贤仿佛有读心术,笑着道。
  陈蕴藉揉着额角,“大哥啊……”
  “喊大哥也没用,你年纪不小了,这些事也该知道一些了。”陈蕴贤道。
  陈蕴藉:“……”
  行吧,总之他也不会对外说。
  “记住,年前不要到处乱跑。”陈蕴贤叮嘱道。
  闻言,陈蕴藉挑眉,“难不成还会有人对我出手?”
  “这可说不准,三叔刚回来,就进宫见了陛下,还待到天黑才回来,这会儿咱们家肯定有很多人盯着,你少出门总是没错的。”陈蕴贤道。
  陈蕴藉听了,心里叹气。
  所以说啊,这帝制时代,不管什么职业,都是高危的。
  “我知道了,最近我都不会出门的。”谁来邀请他都不出去。
  陈蕴贤很想说,倒也不必这样戒备,可想了想,他弟弟年纪还小,可外头的人却歹毒,才不会管你是不是年纪小。于是,他把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离过年就几天的时间了,过完年就好。
  这样一想,陈蕴贤就更心安理得了。
  “既然不能出门,就呆在家里读书吧,有什么不懂的,也可以来问我。”陈蕴贤道。
  陈蕴藉点点头,正准备回去,忽然想起什么,脚步一顿,又回转,“大哥,若今年真的出事,我要不要推迟去应试?”
  他们家出一个六元及第的陈蕴贤就已经很令人瞩目了,若再来个十一岁的县案首,府案首,即便不知他未来能走到哪一步,可有陈蕴贤珠玉在前,也不妨碍人们对他有更高的评价。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陈蕴藉表示,他还是很怕死的。
  这人生在世,死一次就够了。
  第二次生命他的要求也不高,总得活到寿终正寝吧?
  陈蕴贤闻言一愣,旋即好笑的道,“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陈蕴藉把他的担忧说出来,却叫陈蕴贤笑得喘不过气,“我的傻弟弟,不管朝堂纷争闹得有多大也不会影响科举考试的,你这些担忧完全是没必要的,咱家没掺和那些事儿,不用怕。”
  陈蕴藉自觉闹了笑话,脸上一红,匆匆告辞跑回去了。
  陈蕴贤回屋的时候,面上还带着笑,沈氏正在逗弄孩子,见他进来,满脸是笑,不禁好奇,“三叔回来就让你这么高兴?”
  “不是因为这个……”陈蕴贤把方才的事说给沈氏听,沈氏抿唇忍笑,“蕴藉到底还是孩子。”
  想得也太多了些。
  “蕴藉真是太可爱了……”陈蕴贤笑个不停,沈氏拍打他,“看看你哪儿有当哥哥的样子,蕴藉被你笑得怕要羞死了。”
  陈蕴贤清了清嗓子,忍住笑,“好吧,我不笑他便是。”
  陈蕴藉自然不知道哥哥把他刚才的囧事告诉了嫂嫂,回到屋里,陈蕴藉闲着没事,便换了身衣服练锻体术。
  今日听说的事,让陈蕴藉深刻的觉得,他的武力值还不太能够保护自己。
  练得精疲力尽,陈蕴藉才停下来,沐浴更衣上床睡觉。
  这日之后,京中一如既往的安宁,可在陈蕴藉的眼中,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若是皇上见过三叔,立刻申饬三皇子,这事儿可能闹得不算大,偏偏皇上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这麻烦就大了。
  一天、两天……终于到了除夕夜这天。
  除夕都要守夜,一家人都聚集在正堂吃饭,只有沈氏和陈英朝没来,一个还在坐月子,一个年纪太小,怕吹了风会着凉,这么点大的孩子,着凉了可是个大麻烦。
  倒了深夜,陈蕴藉的祖父祖母因年事已高,便早早睡下。
  宋氏有孕,也不能熬夜,陈老爷也陪着妻子回去休息了。
  大房一下子就只剩下陈蕴贤和陈蕴藉兄弟俩,二房三房的人见了,便干脆各自回屋守夜。
  陈蕴藉一个人呆在院子里,闲着没事,干脆去了小厨房琢磨吃的。
  等到犯困了,便洗漱睡下。
  年初一的大清早,刚起来外头的天就变了。
  齐王在昨夜除夕宴上逼宫,被皇上当场拿下,爵位还在,但却被圈禁在府里,跟顺王落得同样的下场,而跟齐王一系的人,也在这个新年里,被抄家的抄家,砍头的砍头,午门都被鲜血染得黑红。
  不过这与陈蕴藉没什么关系了,他在正月初三的时候,就登船下扬州赶考去了。
  这次南下应试,祖父让秦叔带着两个徒弟护送陈蕴藉,一路顺顺利利的到了扬州。
  考完县试,陈蕴藉等成绩下来,又考完了府试,府试考完,五日放榜。
  果然被陈蕴贤料中,两次都是案首。
  府试放榜后,陈蕴藉便立刻启程回京,到京城的时候,已经是五月底。
  母亲宋氏在三月二十七产下一子,他爹这次抢在祖父前面给儿子取了名字,叫陈蕴裕。
  老爹对这个小儿子格外的疼爱,几乎日夜守着。
  陈蕴藉的回归,倒是让老爹分了点心神给他,但到了第二天,还是守着他可爱的小儿子去了。
  “这还真是,小儿子大孙子,老爷子的命根子。”陈蕴藉摇摇头,笑道。
  陈蕴贤道,“这次应试,感觉如何?”
  陈蕴藉想了想,道,“觉得我每日坚持练功是正确的。”
  “哈哈……”陈蕴贤明白弟弟话里的意思,“当初我回乡应试,差点没被漏风的考棚给冻死,多亏我身体好,否则只怕得大病一场。”
  陈蕴藉道,“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便跟秦叔学了骑射。”陈蕴贤道。
  不必问,肯定是为了强身健体。
  “既然回来了,明日就去书院销假,你两次考得第一,可以升班了。”陈蕴贤道。
  陈蕴藉闻言叹气,“就不能让我多休息几天?我这一路舟车劳顿的,可累了。”
  “你猜我信不信?”陈蕴贤虽然不知道弟弟每日练功的几招把式到底哪里学来的,但伏榕曾经说过,蕴藉练得功夫不简单。
  话题终结,陈蕴藉次日还是老老实实的去了白鹤书院,先找了胡先生,然后由胡先生带着去童生班。
  因为他县试府试连考第一,按照书院的规矩,直接被安排到了童生级别的甲班。
  巧的是,邵宜年和陆永元都在甲班。
  课间,邵宜年拉着陆永元凑上来。
  “蕴藉,你怎么直接被带到甲班来了?”邵宜年问道。
  陆永元拿扇子敲他的头,“我看你读书读得脑子都糊涂了,书院有明确规定的,县试、府试连续考得第一,可直接入甲班。”
  闻言,邵宜年愕然,“蕴藉这么厉害?”
  他当年也只是县试考了第一,府试勉强才入了前十,陆永元也差不多,因此他们都是从丁班慢慢升上来的。
  可陈蕴藉甫一升班,就赶上他们了,邵宜年颇受打击。
  陈蕴藉不理他的废话,不过邵宜年向来话多,他不回应也不影响邵宜年那张嘴说个不停。
  说着说着,便说到了一件让陈蕴藉感兴趣的事。
  “说起来,蕴藉你可是错过了一场好戏。正月里,文宣哥将那香菱的母亲带到了京城,撑着病体跑到荣国公府要女儿,等薛家太太将那丫头领出来,甄夫人一眼就认定了这是她的女儿,薛蟠向他母亲讨要香菱已经好几个月了,一直没有得手,突然出来个香菱的母亲要带人回去,如何肯答应?”
  陈蕴藉挑眉,“然后呢?”
  “那薛大傻子就是个纸糊的,当初早就被你我吓破了胆子,文宣哥只是说要去顺天府告他,他立马就松口让甄夫人带走香菱,薛家太太还给了百两银子给甄夫人,说是赠的,让文宣哥不要把这事儿闹到官府去。”
  听到了结果,陈蕴藉的兴致便大减,“我知道了。”
  “你不想听后续了?”邵宜年疑惑的道。
  陈蕴藉也疑惑的看着他,“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邵宜年:“……”
  陆永元笑起来,“蕴藉,你就让他说吧,他有些话憋着好几个月,就是想告诉你呢。”
  一听陆永元这么说,陈蕴藉倒是好奇起来,“什么话?”
  邵宜年见他又问,立刻提起精神,“那甄夫人在大如州整日做针线度日,已经熬坏了身体,不过是撑着一口气想要找到女儿,如今找到女儿,她这口气一散,人就不行了。”
  陈蕴藉微愕,那甄英莲岂不是要变成孤女了?
  “文宣哥之前冒充过甄英莲的表哥,干脆就认了甄夫人做姨母,甄夫人临终前,将甄英莲托付给了文宣哥。”
  邵宜年啧啧道,“文宣哥答应甄夫人会好好照顾甄英莲,没想到竟喜欢上了甄英莲,已经同黄嬷嬷商量好,等甄英莲过了孝期,就娶她过门呢。”
  陈蕴藉:“……”
  他之前说过什么来着?
  表哥表妹,天生一对,这假的表兄妹,更容易擦出火花啊。
  “对了,蕴藉,那甄姑娘说要感谢你。”邵宜年突然一拍脑门,道。
  陈蕴藉疑惑,“谢我?谢我做什么?”
  “那胭脂痣的消息是你告诉文宣哥的,若没你这个提醒,文宣哥只怕也找不到甄姑娘的母亲,更不用提救她离开火坑,文宣哥没贪你的功劳,把实话告诉甄姑娘了。”邵宜年解释道。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