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你我本无缘,全靠我花钱——雍春昭
时间:2022-03-02 08:20:41

  “……”
  她对他露出歉意的笑容。
  软声说着自己之前的事,连天生术式上面的缺陷都告诉了他。
  按常理,这样的问题是绝对不能随便告诉他人的。踏上咒术师这条路,不论是怎么样的领路人,都会在第一时间将这点告知,毕竟,有关于天生术式的信息,在战斗中是有可能起到一局定输赢的关键作用的。
  啊……
  神崎悠她……有领路人吗?
  看着满脸茫然的小兔子,伏黑甚尔突然意识到了一点。
  ——神崎悠的成长历程上,是完全没有经历过任何一个咒术师教导的。
  她在加茂家只待了半年左右,最开始对她能力的测试时间,确定利用价值后,把她放在五条悟的未婚妻这个位置上开始培养各种礼仪教程之类的,足够将这短短的半年时间挤得满满当当。
  一丝空隙都不会留。
  并且,以这个身份而言,加茂家也绝对不会教导她如何去战斗。
  顶多就是教导她如何去获取五条悟的欢心。
  教导后续成果也已经显示出来了。
  学生学得很不满意。
  连夜锤昏了未婚夫,当场跑路。
  再后来她自己安安分分地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体能在接触的过程中可以看得出来有锻炼过,比一般人强不少,但对于天与束缚来说,说是平平无奇都是高抬她。
  自学的体能,优越的天赋,她现在简直就是一张白纸,等待着被一个合适的人挑中后,肆意地在上面绘制出自己想要的图案。
  这就……很有趣。
  他们俩走走停停,此时已经快走到了神崎悠租住的地方楼下。
  接近住宅区里侧后,这边的路灯就变得稀少起来,往往要到路口的位置,才能看见一个。借着暗淡的月光,神崎悠在黑暗中精准地捕捉到了男人的表情。
  他就像是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野兽一样,完美地与黑暗融为一体。
  但就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突然展露出了自己锋利的牙齿,那种锐利地气势让她下意识地就紧绷住神经,但是意外地,他却没有要做什么的意思。
  连看她一样都欠奉。
  只是懒洋洋地抬眼看了她一眼。
  看似什么都没有发生,但本能告诉她,她已经被锁定了。
  “你刚刚……是在想什么奇怪的事情吗?”她警惕地询问。
  “想了什么又怎么样?”明明没有做过,但伏黑甚尔就是动作格外熟练地伸手探进她的衣兜里,拿出了房门的钥匙,“你能阻止我去想吗?”
  连把柄都已经放在了他面前。
  就算是想阻止。
  你阻止得了吗?
  从小失学的咒术文盲神崎女士。
  拒绝了击杀星浆体的任务,又重新给自己找到了一个更有趣事情的伏黑甚尔心情颇好地拎着一兜子东西走进了门,直到把袋子里的东西掏出来之前,他都保持着一种微妙地,马上要干坏事了地,非常愉悦的心情。
  看得出来,神崎悠对这方面的情绪非常敏感。
  他一个字都不用说,她就已经被撩拨地炸毛。
  从无辜小白兔变成了炸毛小猫咪,一直不安地扭头来看他,手里还拎着一个地上随便捡起来的抱枕,感觉他只要做出一点出格的动作,她就立刻会拎着那个傻乎乎的小恐龙冲进她的房间。
  也许还会用他儿子来威胁他做个人。
  但仅仅是这些,哪里会有他想的有趣。
  要让她从身到心,都留下他的痕迹,那才是最令人愉快的。
  不过在干坏事之前,有另外的一个问题需要先解决掉。
  ——伏黑甚尔把东西掏出来递给神崎悠,看着她同手同脚,满脸紧张地往卫生间走,还不忘在她身后添上一句:“走路当心一点,里面滑,别摔了。”
  神崎悠回头瞪他:“能不能说点吉利的,这东西要怎么用?”
  伏黑甚尔:“上面有使用说明,照着用就行,别担心,你一共有三次体验机会。如果用了三次你都没有成功,我建议你也不用继续了,咱们再等一等直接去医院看看。”
  “什么意思?”之前没抓到他的话柄,现在神崎悠精神一振,立刻就开始回嘴:“我失败三回你就不想要她了吗?你怎么这样,我怀疑你之前和我说地话,全都是在骗我。”
  伏黑甚尔看小傻子似的看着她:“因为要直接带你去看,要是真怀了,让医生看看会不会被你影响变傻。”
  神崎悠:“……”
  一时间,她竟然不知道该怎么反驳。
  租来的房子总是会有些不合心意的地方,这里其他的地方神崎悠都很满意,主卧和次卧的空间都挺大的,朝阳的阳台也很适合晒衣服,但就是卫生间的空间有些太小了些。
  一个人还好。
  一家人住就会有点腾挪不开。
  神崎悠进来就看见了伏黑甚尔搓好还没拿去晾的衣服挂在一旁,她的毛巾边上,本来就摆着给他的新毛巾,今天惠也在,就又多了一点。
  一时间,整个毛巾架都挤挤挨挨地。
  所有空间都被占满,一点空隙都没留。
  走进来甚至还能闻到一点残留的沐浴露的香味,还有地面上蒸腾出的水蒸气的味道。
  神崎悠深吸了一口气,打开了手里小盒子的包装。
  ……
  过去了好一会儿,里面都没有动静传出来。
  伏黑甚尔开始怀疑她不会真的一时紧张,把三个验孕棒都给玩坏了。那就很不妙,附近还开着的二十四小时药店,就只有那一家,他实在不想再顶着店员别有深意的眼神再去买一次。
  他敲了敲门:“你还好吗?”
  然后他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乱七八糟的动静,似乎是被他的问话声突然给惊到,打翻了什么东西。里面传来了低低地惊呼声,还有整理东西的声音。
  等了一会儿,等声音停下来之后。
  神崎悠压低了地,懊恼地嗓音就响了起来:“我有点紧张,你陪我说说话吧。”
  伏黑甚尔:“……放轻松,不管结果是怎么样,你现在都没有办法更改。只是要掀开一个早就已经有答案的事情结论而已,没必要那么紧张。”
  “我知道,”神崎悠的声音听起来很苦恼:“我也知道我不应该紧张,但是我忍不住。”
  “那我应该怎么帮助你?”伏黑甚尔道:“答应你,要是没中,我立刻身体力行地努力,尽量快地把它补回去,让剩下两根死得更有意义一点吗?”
  顿了一下,他又问:“三根都用了吗?”
  神崎悠:“……没有。”
  神崎悠:“暂时也没必要那么做。”
  她终于意识到这种事情找伏黑甚尔根本就没用,转而选择自己冷静,深呼吸几下后,她找回了自己的理智:“之前聊到哪儿了?我们之前见过,是在哪儿见的?”
  “在禅院家附近,”伏黑甚尔还挺配合的,“你大概是被带来这里学什么东西,好像是什么礼仪来着,正好就撞见我被扔到了后山。”
  提起那段经历,他语气轻描淡写,似乎并没有放在心上。
  “也不知道他们是从哪里找出来的那么多咒灵,全部聚集在一起的那种还是挺罕见的,特地把我丢了进去。也不知道是想杀我,还是想看我的好戏。”
  哪怕是天与束缚,在未长成的少年期战力也是有限的。
  被扔进咒灵窝里,依旧很有可能死亡。
  路过的神崎悠救了他,顺手把他给捞了回去。
  后面他们俩见面的机会并不多,一个是家族弃子,住在家族里最边缘的位置,一个是来学习礼仪的选定联姻对象,住在特地安排好的贵宾住宿的地方。
  距离相差十万八千里,平常也没有什么要交集的地方。
  严格来说,他们根本就不会碰面。
  但只要能溜出来,神崎悠就会出现在他的小院里。
  什么也不做,只是静静地坐着放空发呆。
  伏黑甚尔就躺在房间里睡觉,他们俩谁也不打扰谁,彼此还挺默契的。
  -
  神崎悠问:“之前在酒吧,你认出我来了?”
  “嗯,觉得有点眼熟,就去看了看,结果你直接扑了上来。”提起那天,伏黑甚尔也觉得无辜,他发誓他那天最开始的目标不是这个,但后来……
  神崎悠有点崩溃:“你可以推开我的。”
  伏黑甚尔:“本来是想推的,但是你给的太多了。”
  神崎悠:“…………”
  她突然觉得,找伏黑甚尔聊天缓解紧张情绪,并不可行。
  不如还是继续测吧。
 
 
第29章 
  测试地过程……
  暂且忽略。
  总之,胆战心惊地盯着那道红线逐渐变成实线,同时并没有扩散出去给自己找个兄弟的意思之后。
  神崎悠深深地吐了一口气。
  吊在胸口不停蹦跶的心终于掉回了它应该在的地方。
  她搓了搓自己的手指,发现自己竟然紧张到手指发凉。
  这可真的是……
  多少年都没这么表现过了。
  “咚咚咚——”
  门外的人又在敲门:“好了吗?”
  “好了好了,三个都一样,没出问题。”火速收拾完东西走出门,拎着那三条杠给伏黑甚尔看的时候,神崎悠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以前上学的时候,老师们会发一个三条杠的肩章让你当纪律委员,或者代表三好学生之类的荣誉。
  总是,就是很厉害的东西。
  不管是谁拿到了都会昂首挺胸。
  以前她内心平静,表面谦虚。
  现在的她,同款昂首挺胸。
  “我就说嘛,怎么可能中奖率那么高。”
  说归这么说,但神崎悠发现自己竟然没有特别高兴,心头的压力是移开了,里面空落落的,好像是被压力给挤出了一个坑,一时半伙堵不上,缺了一块东西。
  也不知道这样的心情具体该是什么形容,不是高兴,也不是失望。
  就是……复杂吧。
  她抬起头,发现伏黑甚尔竟然也没有表现地特别高兴。
  他伸手想接过来看看,被神崎悠一把拍掉:“别乱碰,就着看不行吗?”也不看看上面都沾过什么东西,虽然她很仔细绝对没有沾到任何不该沾到的地方,但也不能瞎碰。
  伏黑甚尔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他没说什么“这有什么”之类的轻蔑地话,低头俯身多看了一眼,确认她没有弄错后就给她让开了一条路,转身走到了客厅那边去喝水。
  他倒了一杯冰水,动作很快地一气喝干。
  喝水的时候,他的喉结微动,那一点微微凸起的结构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让神崎悠觉得有点手痒,很想上去摸上两把,想知道被刮过指尖的触感是什么样子的。
  她就像是一个黏人的小尾巴。
  从卫生间出来就跟在他身后,连他喝水都站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弄得他好像是在喝什么很美味的东西似的。
  伏黑甚尔把杯子冲了冲,放回到架子上:“看着我做什么?”
  “在想一件事,”神崎悠歪着头看他,眼神不解:“都是一条杠,你为什么感觉不是很开心?”
  “难道我还要兴高采烈地放鞭炮庆祝一下吗?”
  “为什么不啊?喜当爹欸!”
  “这种惊喜在五年前我就已经经历过,惊大于喜,并没有什么想要庆祝的想法。”
  回忆了一下当初,伏黑甚尔诚实地道:“养小孩好麻烦,我一度想要把他送人。”
  “惠那么可爱,有什么麻烦的。”神崎悠先是辩驳了一句,今晚她说得多问得也多,胆子被养得很肥,干脆就追问:“当时惠是怎么出生的啊?”
  “到医院出生的,我被通知去的时候,医生就抱了一个包裹,告诉我那是我儿子。”回忆起当初,伏黑甚尔摸了摸下巴,“当时我还在思考他是不是也是个天与束缚,拿脸换其他能力的那种。”
  神崎悠:“……”
  他是在说惠出生的时候丑得要命吗?
  也没有到这个程度吧!
  “小孩子刚出生就是会皱巴巴一点,等张开就好看了。不对,我不是在问这个。”神崎悠认真地询问:“你和惠的妈妈,当时是怎么在一起的?按照年龄来算,当时你也不大吧?”
  顶多只是从禅院家出来没几天,就是她在初中里拼命努力读书的时间段。这么一对比还真的是……她在校园读书,怕自己没高中可以上,他这边已经结婚生子。
  你的人生开了加速器吗?
  禅院甚尔!
  神崎悠恍惚了一下,脑海里突然翻滚出一个片段。
  禅院甚尔住的院子外有好几颗大树,晚上的时候风呼啦呼啦地吹,看起来就很凄凉,但夏日的时候,特别是太阳正烈的时分,这里简直就是一个纳凉避暑的小天堂。
  少女熟门熟路地从外面翻进来,哪怕是穿着繁琐的和服也不能阻挡她利索的身手,进了院子就和回了自己家一样,四处掏了掏,找出了一床单人的小凉席和一个小枕头。
  往屋子外的长廊上一铺,就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躺到夕阳半斜,都不愿意离开。
  房间窗户被人从里面推开,有人站着俯视着她,毫不客气地发出驱逐令:“你可以走了。”
  “我不,不想回去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长廊上的少女动都没动一下,“你们家的人也太变态了,我刚来的时候还能睡个好觉,现在连床都不让我好好躺,扯什么保持仪态,天天让我睡一点点大的木枕头。我看她就是蓄意虐待我,我不管,我不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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