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首领大人情同父女,很有缘分。”
我矜持的笑了笑,坦然的回答中原中也。
“啊……”
中原中也明显松了一口气,神色还有点尴尬。
……
在我出去的时候,我看见了太宰治带着小银的哥哥刚从公关部走出来。
太宰治穿着那身黑色大衣,正在回头面色冷淡的和办公室里面的人交代后话,他身边小银的哥哥一抬头,刚好和我对视。
“啊!!”小银的哥哥震惊的看着我,整个人站的僵直,就像看到了什么怪物一样。
“呃……”仗着太宰治没回头,我直勾勾的看着他,朝他微微一笑,张开了嘴。
这不是普通的张嘴。
我的嘴角两边直接裂到了后耳根,像眼镜蛇捕食张嘴一般,露出了上下颚的四颗洁白的大毒牙,还有鲜红的蛇信子。
【嘶——】
“呃……”少年惊愕的看着我,死死的掐自己的大腿。
他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因为他知道,我的暴露,代表着小银没有任何好果子吃。
“蛤?”太宰治回过头,看到了我。
“太宰先生。”
我朝他礼貌的低头,踏着小高跟鞋,没有任何异样的从二人身边经过。
……
【踏踏踏】
高跟鞋的声音逐渐远去。
“什么啊,还想聊两句,走的真快。”太宰治不满的说。
他不在意的转头,就看到了芥川龙之介比往常还要惨白一些的脸。
“蛤?”太宰治微微眯起眼睛。
“龙之介?”
芥川龙之介:“太宰先生,我肚子有些不舒服,能去一下厕所么?”
“去吧。”
太宰治皱着眉头挥了挥手,遣散了少年。
他看了看芥川龙之介的方向,又看了看上江洲柚杏的离开的方向。
两个人正好相反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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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42
中岛敦最近非常喜欢一个人待在杂物室里。
他本身就不是一个合群的孩子。
但是自从那次在孤儿院走失回来之后,他就变得更加怪异孤僻。
院长经常能看见中岛敦一个人拿着纸和笔在小房间里写写画画。
他明白,中岛敦有时会化身饥饿的白虎,在院内捣乱。
但即便是这样,中岛敦在白天的时候,也只不过是一个性格腼腆的孩子,他也会渴望朋友,渴望陪伴。
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中岛敦慢慢变了?
……
“我被感知,我被塑造,疼痛将我的左手撕裂,掌心的疤痕将让我为天土所铭记。”
“我是烈阳火焰中的飞蛾,我是血海怒浪中的蜉蝣——我已奉身于激情与理智的奥秘,无论面对何中恐惧,我应当以激情为盾,以理智无畏。”
院长和几个老师面色严肃的看着监控中的白发小孩。
小孩在灰白色的画面中开始喃喃自语。
由于他的声音太小,大家根本听不见他在讲什么。
更恐怖的是孩子的行为。
中岛敦自言自语的一会,他那双紫金色的眼睛突然瞪的大大,整个人仿佛一只凶猛的猎豹,趴在地上左顾右盼,时不时还用鼻尖贴着地面,嗅来嗅去。
这样诡异的姿态,只有中岛敦化身为白虎,失控的情况下才会出现。
但是中岛敦如今是人。
他就像是被野兽的灵魂侵占了身体,那双紫金色的大眼睛在监控中熠熠生辉,没有半点人性,全部是原始的兽性。
【碰!】
画面中的中岛敦突然在地上打了一个滚,整个人似乎和什么东西扭打在一起,在房间里横冲乱转!
“啊!!”小孩在监控中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监控摄像头面前的几个人齐刷刷一愣——尤其是女护工,她整个人被吓得后背僵直,死死的贴在靠椅上。
【碰!碰!碰!】
中岛敦的叫声越来越凄厉,最后发出的无助的哭号声,小小的身体在杂物间撞的头破血流,苍白的墙壁上都是他的血。
“快!快去杂物室!叫上医生!”
院长发出焦急的呵斥声,随手抓住了立在门口的防•爆叉;整个人发了疯一般的冲向杂物室。
“呃……”其他几位护工和老师脸色苍白的面面相觑。
他们看着监控中白发小孩那疯疯癫癫的模样,心理发射的排斥过去。
……
几人九牛二虎之力将中岛敦制住。
小孩被死死的捆绑在床上,全身缠满了束缚带。
他一边哭一边挣扎,全身扭成了蛆。
“呃……”院长看着自己手上被咬出来的血,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仅仅是将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都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抖。
他不明白……
明明那样乖巧的一个孩子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是他的错么?
院长直勾勾的看着中岛敦,一遍又一遍的反问自己。
是因为……他错误的教育方式,导致了这孩子患上了一中PTSD的病症么?让他在人和虎之间彻底迷失,找不到真正的自我。
“——!”
中岛敦还在床上吵吵闹闹,现在只要谁靠紧床边,他张开嘴就咬,像极了得狂犬病的疯狗。
“呃……”看见中岛敦这副魔怔样,院长一阵无言。
那个乖巧胆怯的孩子似乎再也回不来了。
他还记得那个婴儿刚刚睁开眼睛时候,那纯真炫丽的紫金色。
中岛敦本可以拥有更美好的人生。
是他的错……
他亲手毁了一个孩子的一生。
“你们出去吧,我和敦单独待一会。”
院长将正在打给涩泽龙彦手机的电话挂掉,他无神的看向惊恐的护工们,平静的开口。
“院长……可是!”
护工和老师当然不放心让院长一个人和这小疯狗待在一起,万一他真有狂犬病把人咬了怎么办?
“都别说了,出去吧。”院长声音苦涩嘶哑的说道。
中岛敦在床上闹了十五分钟,整个人大概有点累,长着嘴巴一直「哈,哈,哈」的喘气,舌头歪在一边。
冷不丁一看,真的不像人。
……
窗外的天空从碧空如洗的蔚蓝渐渐化为火烧云,夕阳悄悄爬上天边。
“嗯……”
中岛敦从熟睡中醒来。
他有些意识模糊。
这两天中岛敦一直听从血鱼哥哥的话,在孤儿院里抓咒灵吃,所以他的身体仿佛停下了无边的饥饿,变得饱腹起来。
可是今天的咒灵格外难抓,像只跳蚤一样满屋乱跳,还拿脚踹他。
院长和护工在他捕食一半的时候冲了进来,那只聪明的咒灵跳蚤就在他们的身上跳来跳去,急得中岛敦也往护工们的身上扑咬。
护工和院长吓坏了。
还把他捆绑在床上。
中岛敦折腾累了,就在床上睡起觉来。
一觉醒来,已经是夕阳。
“呃……”中岛敦愣了一下,他感觉自己的身体被环抱在一个人的怀中,全身上下暖洋洋的。
这中感觉让他陌生又奇异。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被人这么抱过。
当小孩转过头的时候,他看到了,那个一只打骂他的孤儿院院长,正睁着一双充斥着红血丝的双眼,眨也不眨的看着他。
“呃……”年幼的中岛敦被吓傻了眼,整个人一动不敢动,呆呆的躺在院长的怀中。
恰好这个时候,院长整好动了一下。
“啊!!”中岛敦吓得连忙闭紧自己的双眼,生怕一个大比斗落到自己的脸上,院长扇人耳光可疼可疼。
疼痛没有如约而至。
相当,中岛敦感觉院长将自己死死的抱在怀中,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蛤?!”年幼的小孩愣住了。
“对不起……”
院长低声说。
“对不起,敦,都是我的错,怨恨我吧。”
男人的声音嘶哑,带着不明显的哭腔,中岛敦能感受到有什么湿热的液体顺着男人的脸颊滑落,掉进了自己的衣领中。
中岛敦:“……”
院长……哭了?
……
来到了人事部门,我看到了等待在办公室的「老师」。
那是一个长相清秀的男子,他带着一副古板的眼睛,穿着浅灰色的西装。
在他茂密的刘海遮掩下,我能看到在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明显的缝合线。
这是做了开颅手术?开成这个样子还能活人嘛?
我有些不太理解现代医学。
而且这个老师给我的感觉很奇怪,他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难闻的腐肉味儿,只有大脑的地方闻起来挺新鲜。
这八成不是个活人。
也不知道港口黑手党在什么地方把着高质量人类男性给找过来的。
“你好,小小姐;我是来自东京的咒术师铃木一郎,是在短期为港口黑手党清理咒灵的人,也是你的老师。”
铃木一郎友好的看向我,清秀的面孔上绽放出一抹迷人的微笑。
“您好,铃木老师。”
我礼貌的朝着他微微鞠躬。
“嗯……”
铃木一郎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监控的方向。
【啪】
他动作明显的打了一个响指,接下来——一股强大的咒力从他的身上蔓延而开,在房间中形成了一圈漆黑色的薄膜。
“这个是「账」,能够屏蔽普通人视线的咒术,在之后的时间中,我会教给你。”
我:“……”
这就很迷惑,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铃木一郎……刚刚是不是把港口黑手党的监控给屏蔽掉了?
有什么事情是港口黑手党不能看的么?
这港口黑手党一天到晚到底找的都是什么臭鱼烂虾。
“今天是第一课。”
铃木一郎微微一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个从小布条包着的长条形物品。
他当着我的面慢慢的将写满奇怪纹路的布条拆开,露出了一只像万圣节糖果的奇怪手指。
“上江洲小姐,请把这个吃下去,我要测试一下你的咒力。”
铃木一郎面色不改,他平静的将手指递给了我。
我:“……”
我淡定的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手上的手指。
内心中渐渐有中奇怪的情绪在躁动。
“还有别的方式么?铃木老师?”
我茫然的看向铃木一郎。
铃木一郎:“有是有的。”
男人从身后的公文包中拿出一个小罐子,那里面应该是马尔福液体泡着一个像胚胎一样的东西。
“这个是专门为女性咒术师设计的测试方式,不过因为过程比较残忍,已经被淘汰放弃。”
“这个要怎么做?”
我好奇的看向铃木一郎。
他看见我似乎被勾起兴趣,整个人开始夸夸其谈:“同样的道理,这个也要吃下去,不过在那之后,你的身体可能会些许作呕和疼痛……”
在那之后会怎么样,铃木一郎闭口不谈,似乎结束了相关话题。
“你要选择哪一中方式?”
青年俊秀的面孔上扬起一抹期待的表情。
“呵呵……”
我笑了笑,接过铃木一郎手中的罐子,将手指和罐子,一边一个,放在手中好好的掂量。
“你是不是觉得我是个大傻比?”
我和善的看着铃木一郎,笑呵呵的说道。
“蛤?”铃木一郎似乎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整个人一下愣住。
【哒。】
没有给他反应的机会,我用脚尖轻轻点地。
一圈深红色的账覆盖在了铃木一郎的账上。
活久见……
居然敢把我当弱智忽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1-2221:17:42~2022-01-2321:33:5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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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43
羂索愣然的看着眼前人畜无害的小女孩。
那女孩将手中装有咒胎的罐子和两面宿傩的手指放在了办公室的茶几上,便慢慢向他走来。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在你的账之上再叠加一层账么?”上江洲柚杏开口说道。
“那是因为啊,你死了之后,咒力就会消失。”
“监控摄像头就会暴露这里发生的一切。”
“为了保险起见,我在你的账之上,叠加了一层账。”
上江洲柚杏说出写着话的时候,她的周身环绕这稀薄而绵长的咒力,那些咒力宛如触手,朝着羂索慢慢伸展开来。
但是此刻的羂索并没有太过于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