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港口黑手党的人么?对咒术界的一切还算是小有了解。”
上江洲柚杏身上的咒力虽然绵长,但是在羂索的眼中,微不足道。
羂索笑了笑:“做这种多此一举的动作,何必呢?”
“与其畅想着杀死我,不如在我杀死你前,将监控摄像头下的账破开,让你的那帮黑手党同伴快点来救你。”
他现在打心底没有把上江洲柚杏放在眼里,不过是刚觉醒咒力的人类小崽子罢了,再闹能闹到什么程度?
“你不想让黑手党知道这里的一切,你想瞒着他们什么?”
羂索稍有兴趣的看着上江洲柚杏。
“哈哈……”
上江洲柚杏笑了笑,友善和睦的看着面前的男人:“将死之人,何必多问?”
下一秒,上江洲柚杏突然张开了嘴巴。
“啊!!”羂索的瞳孔瞬间缩小。
在他的视线里,上江洲柚杏的两边嘴角直接宛如裂口女一般裂开,整个人以嘴巴为中线,下巴与上半张脸直接裂成两半!
在那深渊巨口之中,不是人类整齐的贝齿。
而是像鲨鱼一般密密麻麻的利齿,每一跟利齿都有婴儿手指般粗细,森白宛如寒刃。
“蛤?!”羂索傻眼。
咒灵?怪物?妖?鬼?
无数词汇从他大脑中闪过,眼前女孩的模样明显让他判断功能产生了短暂的宕机。
【嘶!】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上江洲柚杏的口中发出一阵骇人的嘶鸣。
一条手臂长的殷红蛇信子从她的口中缓慢的伸出,带着死亡的威胁,慢慢靠近羂索。
“啊!”羂索马上回过神,眼神一厉,隐藏着丝丝兴奋,从自己的公文包中抽出一把短刀——「刷」的一下,斩断了上江洲恐怖的蛇信子。
“——”
一阵慎人的笑声从少女的口中传出。
上江洲柚杏的双眼化为金光璀璨的蛇瞳。
她穿着一身洁白飘逸的长裙,像壁虎一样爬到了天花板上,头颅三百六十度旋转,拧到了身后,阴森森的看着羂索。
“真是太有趣了——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对于正常人来说宛如鬼片的一幕,对于羂索漫长的生命旅途而言可以说不算什么。
真正让羂索兴奋的是,那少女体内涌动的生命力。
那种生命力证明,这个少女的确是人类。
明明拥有人类的身躯,却能变化出百般形态——这样的身体,如果用来孕育咒胎,会是什么结果?
“哈哈哈!”
羂索兴奋的不行,连忙从自己的公文包里翻出了一张像网一样的咒具,眼神垂涎的看着爬在天花板上的上江洲柚杏,想着怎么把她给兜下来。
……
我看铃木一郎那小人得志的蠢样就觉得好笑。
鸣樱圣木铜那种特级咒具只要我想都能一拳捶碎,他现在拿着不知道从哪个可回收垃圾桶里捡来的咒具,还真以为能把我像个火鸡一样网里面?
我直接朝着铃木一郎扑了过去。
他哈哈一笑,整个人兴奋的像过年抢红包一样,拿着大网准备给我一个开门红。
【撕拉——】
铃木一郎脸上的表情僵硬住。
在他震惊的目光下,我双手直接撕开大网,张着血盆大口,抱着铃木一郎的脖颈,咬上了他的大动脉。
【噗——】
铃木一郎的大动脉被我咬破,那血就跟喷泉一样,直接射的半边墙红艳艳。
男人挣扎的身体,他拿着刀,往我的左小腹狠狠的捅了八大刀;
我的小腹就像一个水袋,被他扎漏,鲜血从我的下腹哗啦啦流淌,无情染红森鸥外送给我的普拉达高定礼裙。
小腹被扎是什么感觉?
就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先轻轻划破,传来刺痛,随后的七刀伴随着肾上腺素的飙升,反而感觉不到疼痛——是一种被人乱拳打在小腹上的感觉。
我兴奋了起来,疯狂摇摆头部,撕咬着他的大动脉。
没过三秒钟,铃木一郎的身体好似漏气的娃娃,逐渐瘫软下来。
【啪!】
他头上缝合线的位置突然裂开,露出粉嫩嫩的脑腔还有脑花。
我:“?”
脑花上面居然长着两个豆豆眼,还有洁白的牙齿。
这猎奇程度和我有的一拼。
这是什么?外星生物在地球起•义?
“啊!!”脑花那对豆豆眼恶狠狠的盯着我,它从头骨中像一坨果冻一般蠕动着身体,想要从上面跳下。
【啪】
它跳下来的一瞬间,我伸开手掌,接住了它。
脑花:“……”
铃木一郎脑花试图挣扎一下自己的身体,但是由于我收紧手掌,它动弹不得,还要谨防我像捏豆腐一般把它捏碎。
“去东京,去日本的全国各地。”
我双眼化为金色,给它下暗示。
“把咒灵吸引到横滨,越多越好,越强大越好。”
脑花:“……”
它的豆豆眼逐渐变得呆滞,粘腻的组织液和鲜血从它的豆豆眼流了下来。
我举着脑花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直接把它给扔了下去。
在我的视线中,脑花垂直落地——「啪」的一声,在地面上炸成一摊粉白色的脑浆。
我:“??”
不会死了吧?
我担忧的爬在窗前看了两分钟,直到看见脑花慢慢凝聚成一摊史莱姆似的液体爬进下水道,我才放心离开。
吓死我了,还以为它摔碎死了。
要是真那么脆弱的话,死就死了吧,那是它的命。
“呃……”我顶着一身鲜血,抹了一把湿漉漉的脸,坐在沙发上,给自己倒杯水喝。
抬头是血迹斑驳一片狼藉的天花板,低头是脖子被我咬断还开了颅的铃木一郎。
这么想想,我还是有点冲动,早知道把人家房间弄成这样,就把铃木一郎约出去杀了。
现在怎么办?
距离会面结束还有半个小时。
“呃……”我盘腿坐在沙发上喝了两杯水,刷了一会手机,之后我从沙发上下来,把房间的窗户全都打开,放放味道。
在那之后,我把铃木一郎身上的东西翻一翻。
找到了两卷钱,还有一盒柠檬糖。
挺好吃的,里面还有薄荷夹心。
【碰碰——】
我在沙发上刷短视频吃糖的时候,房间外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请稍等一下——”
我皱着眉头回应,将萨摩从通风管道中召唤出来,爬进了铃木一郎的尸体里。
“呃……”铃木一郎晃了晃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眼神呆滞。
房间味道已经散的差不多,这边我在热水壶里烧的茶叶更是掩盖了淡淡的铁锈味。
【啪】
我打了一个响指。
房间中狼狈不堪的血迹慢慢变成雪白色,整个房间干净如初。
【咔——】
我打开了房门,看到了站在门外穿着黑西装的港口黑手党行政人员。
那是一个扎着马尾辫的女性,面容认真而严谨。
“会面时间结束,请问上江洲小姐和铃木先生相处的怎么样?”
我:“拖铃木先生的教导,我懂得了咒术界很多常用的术语,也摸清了当今咒术界的系统修行模式。”
我礼貌的看着行政女士,谦卑的低下自己的头。
「铃木一郎」这个时候也从我身后走过来,脸上挂着满意的微笑:“请帮忙汇报森大人,柚杏小姐天资聪慧,是一个可以培育的好苗子,请森大人放心将她交给我,我会让她成为港口黑手党可以独当一面的诅咒师。”
“嗯……”
行政女士看了我们一眼,感觉没什么问题。
“那么这段时间,上江洲小姐就交给铃木先生——同时港口黑手党的咒灵,也交给铃木先生处理了。”
“没问题……”
「铃木一郎」微笑着说。
……
夏油杰趴在窗边,看着车窗外闪过的景色,面色沉寂而空虚。
“吃个橘子。”
织田作之助坐在夏油杰身边,抬手递给夏油杰刚刚剥好的橘子。
“不了,谢谢。”
夏油杰看着男人手中的橘子,强颜欢笑。
此时五条悟和夜蛾正道去了前面的餐车吃饭,夏油杰和织田作之助不饿,便留在原来的车厢。
“你还好么?”
织田作之助明显能感受到夏油杰低落的情绪,轻声开口问道。
“我……”
夏油杰抿着唇,眼神明暗交错。
“织田,如果我说……我不想留在学校……你怎么看?”少年低哑的说道。
“啊?”
织田作之助正吃橘子呢,冷不丁听夏油杰这么一说,有点反应不过来。
这话问的……
我都没去过学校,你说我怎么看?
夏油杰:“反正在哪里都能拔除咒灵,我有点不想在学校……继续了……”
少年看着远方的景色。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他有点想家。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在2022-01-2321:33:55~2022-01-2421:46:28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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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44
【咔——】
夏油杰打开了熟悉又陌生的家门,从玄幻的位置,他先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菜香味。
“杰?”
夏油妈妈似乎听到了玄幻传来的声音,连忙踏着拖鞋「踏踏踏」的跑了过来。
看到了儿子熟悉的面孔,夏油妈妈先是一愣,然后百感交集。
“快进来,你终于知道回来了!”
妇人的眼眶有些微红,说话的声音带着不明显的颤音。
“呃……”夏油杰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发现自己的母亲似乎和幻境中的红衣母亲有些不一样。
幻境中的红衣母亲貌似比现在的母亲更加年轻一些。
而事实上,夏油杰是夏油夫妇的老来子,如今夏油夫妇年龄不小,即便是用染发剂遮盖表面的发丝,但是仍然能够看见他们发根处的苍白。
母亲脸颊上鱼尾纹和抬头纹更重了一些。
当初明丽而清澈的细眼睛冷不丁看上去,竟然有些混浊。
他们老了……
“妈妈,我回来了。”
夏油杰强颜欢笑,脱鞋进了门。
……
饭桌上,夏油爸爸一边喝着味增汤,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夏油杰的脸色;
夏油妈妈则是可劲给夏油杰的菜叠中用公筷加菜,生怕夏油杰吃不饱。
“多吃一点,杰,这种菜品可不是你能在学校食堂中的营养餐吃到的;你还年轻,能多长长个子,还是好多长一些好。”
夏油妈妈说道。
夏油杰:“我感觉我的身高已经够了。”
他是真的这么认为的。
“男孩子长个子,怎样都不算够的。”
夏油妈妈斜眼看了他一眼,虽然不满,但是停下手中加菜的动作。
“杰,不要怪妈妈啰嗦,你平时在学校。一定要多吃一些肉蛋奶。”
夏油杰感受着饭菜的香气,母亲熟悉的唠叨声,不知为何,他心中的郁结有些微微放松,整个人感觉温暖起来。
“妈妈,你放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他笑了笑,爽快的吃下了夏油妈妈夹的菜。
“杰……”
一旁的夏油爸爸终于忍不住,小小声说话。
夏油杰:“?”
夏油爸爸:“你这次回来,还回去么?”
这个后背有些佝偻的男人声音轻的像羽毛,他说话的时候带着小心翼翼和不明显的愧疚,仿佛像怕惊动夏油杰一般,细声细语。
“蛤?”夏油杰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爸说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不回去还能干嘛,不上学了么?
他愣在原地,吃到的动作停了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爸,只能听夏油爸爸接着说话。
“是,是这样的。”
男人有些急切。
夏油爸爸可能是因为冠心病的原因,手指有些颤抖,拿着桌边眼镜的手不稳,还差点不小心把自己的碗碰撒了。
“我来帮你。”
夏油杰连忙帮自己爸爸把眼镜戴好,将他一直放在桌边的一份资料买过来,递给他。
没由来的情绪,夏油杰感觉自己爸爸有点可怜,让他有点心酸和心疼。
在他儿时的记忆力,这个男人多么的坚强可靠,总是像一座小山一样,挡在他身前。
但是不知何时,大山开始老了。
或者说……大山,为了哺育他,被渐渐的掏空。
“你表哥,就是小忧,他最近通过你姑父的关系,进了咱们本地一所私立高中,那个高中我和你妈妈看过,相当不错,环境优美,教育资源丰富,每年大学入学试验的升学率也非常可观。”
夏油爸爸说起来一点没有停顿,就像是害怕他突然打断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