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无忌惮地闹!
大出血过后他养到现在,也有了气力,拥抱她许久。
“父亲,平时要好好照顾母亲,别让她太累。”
“鞭子,棍棒都收起来,偶尔练练就行,别太当回事。”
“互相照应着点。”
“我会想你们的。”
“我舍不得你们。”
他是真不舍了,在家多好,可是,是男子总归要嫁人的。
出嫁前夕特意跟他们腻个不停,几乎从早到晚不分离,弥补不能时常陪伴他们的缺憾。
温暖明媚的一天。
婚期已至……
想着能嫁给孟晚,他从凌晨就开始期待,坐立不安,笑个不停,周围人都被影响。
为他梳妆得男子,是个恬淡平和的,此时也为他高兴。得嫁所愿,很多人,可望不可及。心情松快,化出来的妆都分外娇艳惊人。
好像随意拿画框一框便是绝美新郎图。
丞相府给了他十里红妆。
陪嫁肥厚……
从政治角度来看是强强联合,划分势力之举。孟璃拉着孟柯躲在喧嚷人群里。
面色阴沉,生气:“母尊这是什么意思,变相跟所有人宣布她已经选定了继承人?那我们呢?我们怎么办,一辈子碌碌无为,做个闲散富贵王爷?我也想有所作为,成个千古一帝啊。”
不得不说她猜到对了。
尊主就这么想的。
她习惯和孟柯说这些,孟柯父亲位分不高,她说的没一点负担,把她当个垃圾桶,回收她全部不良情绪。
“王爷也好,王爷治理封地,为民做事,也能博得美名,说不定死了还能有万民祭拜,成段佳话。”
孟璃哪是真想为民,她想要得是尊位:“放心,她不会一直这么顺利。”
孟柯:“……”
她担心了?
没有啊?
孟晚骑在高头大马上,舒坦得不行,究其原因是为路两侧,一个个神明爽俊少年郎。上次来的晚,她没有经历过游街。
忽的,想起一句小诗:
春风得意马蹄疾。
一日看尽长安花。
此刻,她也算看尽安州花了吧?
她笑漾了满脸,下一刻,眼一横,抓住根长箭,箭头寒光凛凛,锋利到极点。
“来人啊……”
“保护殿下。”
“不要乱跑,都呆在原地。”
“追!”
侍从们,军队,组织有序,该抓人抓人,该维持秩序,维持秩序。
小佩第一时间窜到她身边,呈防御姿态。
而她经小白球提醒,急忙找到队伍中央花轿。掀开,进去。
花轿很大,容两人绰绰有余,路漴正用金簪当武器,打掉射来得箭。姿势优美,窈窕。
她说:“躲好……”
他听到,这一刻,心如擂鼓。
立马到她身后。
任由保护……
不仅收了手,还在想:被看到这样,她会不会嫌他不够温雅?他脑洞开的很大,患得患失。对他,外界传言是最想娶回家得夫郎,没有之一,他略有过耳闻。
可就是不包括她!
恼人……
不多时……
喜乐重新奏了,笙箫声不绝于耳。
有人来叫走了她,汇报着什么。
是小佩……
小小插曲已过。
仪式继续……
“真没用……”
过路人忘性大的很,刚经历过箭雨也不知怕,接着瞧热闹,孟璃看着,骂了一句。
“这事是你干的?”
孟柯倒是怕,敏感地问,语气有质问。
要不要跟她说呢?
孟璃还没有想好,安排杀手杀人,她还不想让人知道,要是尊主知道就全完了。能保守秘密得唯有死人,她不想杀她,何况那群饭桶还一个人都没杀掉。
丢人……
“怎么可能,你看我像那种蠢人?皇室不许手足相残,我自然不会挑战法度。”
“是了,是了,皇姐莫怪。”
心里想,多半是她。
说不上来原因,直觉。
前面在发喜钱袋,孟璃多要了两个:“你看看,这玩意我都拿过两回了,我现在觉得她娶的夫越多越好,最好闹起来,家宅不宁,后院起火才好。”
她说这些话,从不顾及地点想说就说。不知情的,只当她情绪外泄,藏不住事,一眼就能看穿。
简单,没城府。
“你也拿一个,我们一块祝福她纳完一个再纳一个,岁岁年年添新人。”
孟柯木木然接住她给的袋,安静的,没有言语。
到了喜堂,喜堂还是那样子,拜天地是没有的,简单对拜了下,给那尚书子敬茶。
尚书子看起来是个豁达大度的,孟璃盼的不合应该不会出现了。随后斗文的斗文,说闲话的说闲话,他很想要一张长椅。
睡在这里……
……
南房……
烛火摇曳……
路漴在等着她的妻主,盖头总要掀的,孟晚挑开,润的唇,白的齿,面色若桃花,无限美好。盖头里的人低头笑颜如花,握着同心锁憧憬地看她。
孟晚一颗心荡漾了。
春宵一刻——
小白球出来约束她,她明白她不能和任务者之外的人发生什么,它也明白,她有贼心没贼胆。
“你踏实呆在这里,想干什么都可以,在这儿别拘束了你。”
她记得他的名将梦。
多宏伟,酷死了。
而她即将培养一位征战沙场得骁雄,想他一身铠甲又这么绝色,日后指挥百万将士,莫名就热血沸腾。
他看着她,笑了,举起手里做工精湛的锁出了声:“这个要怎么办?”
除了正夫别的卿侍都没资格和妻主互换同心锁。
名将窘迫她决定解围:“你要放心,就给我,我帮你拿着?”
边说边后悔,她自己的都看不住,还帮别人拿。
第182章 夫郎你不守男德15
莽撞了!
路漴听出来她嘴在前面飞,脑在后面追,却还是说:“麻烦了,明天我再好好答谢你。”
“你手腕——”
她取过锁时就看到他手腕上的痕。
“再等等,也许,能遇到包容你,理解你抱负,支持你的人,那样就不用拼命演这一场了。”
他避而不谈想起父母的话,想知道答案就问了:“你觉得,丑吗?”
疤痕粉红的,弯弯曲曲的,也没多丑。
她实话实说。
不过既然他问,肯定是在意。
就为他开解:“受伤有疤是必然的,你这个已经淡很多,相信不久就能好,我有特效药,有空让人给你送来。”
路漴听了甜丝丝的。
转而和他闲聊起来。
小厮送了水来,供路漴洗妆。
他洗着洗着就见孟晚要走,急了,过去温声细语道:“你若走,明天满院就都知道了,必然有人背地里议论我。没妻主地宠,日子不好过。”
他聪明地打擦边球。
还打成了……
主要孟晚电视里见多了,没恩宠那真得是活不下去。稍微代入了一下就决定:“那我就留下,等半夜的时候溜走,神不知鬼不觉,可好?”
她说的诚挚。
他只能点头。
他实没想到,她会这么坚定,真只娶不碰,对她想此生独有一人地狂妄言论,更深信不疑。同时怄气,要是他提前就求母亲,这一份情深就是他的。
见他同意,孟晚连衣就睡,早睡早醒,走的时候不会太困。
沐浴水,抬进来两大桶,是厨房按照平时的用水量,送来的。
“放这就行。”
他害臊地吩咐人赏财物。
脸颊满是红霞。
厨房两个汉子一时看呆了,他们都糙,虽有幸见过不少贵人,可也没见过这类天神下凡般的人。
“外面果然不是瞎传,第一美男就是第一美男当之无愧。”
“那身段,啧!”
“咱们少尊主也貌美,他们要是有孩子,不得了。”
两人越说越离谱,开起了荤段子。
路漴回去就见孟晚休息了。
便蹲在床上,拨开圆圆润润的干果,拨动她的睫毛,自说自话,满眼都是她。
“殿下,终于嫁给你了,真好。”
“殿下,话本上的人运气都很好,他们爱一个人就爱到死,我们也可以吗?”
“殿下,从前我没有喜欢的季节,今天以后就有了。”
打更声,来了,走了,又来了,他没觉察,只看着孟晚,拥抱她。
就很美好……
只是欲望满身。
哎,这无处可用的热情。
他扯开被褥,让清凉透进来。
还不忘盖好,孟晚。
孟晚见了一天安州花,睡前又见美颜盛世,梦里都是一片好春光。
她富婆一样给不染岁月纤尘的少年们撒人民币,看他们嫩脸匀红,还遇到了没开始任务时撩过得N多男友。
一时说不上来是恨他们还是不恨,不过不妨碍她道谢。她一个个跟他们握手。
“多谢,恨我,让我有机会永生。”
“感谢,感谢,为我周游各方世界,添砖加瓦。”
一个个谢过去。
真,贱嗖嗖的。
所谓乐极生悲。
“你手往哪摸,放开他们。”
云钟迎风而来,带着怒吼。
他吃醋了……
醋的一把抓住她,就要家暴。
“我错了……”
“再不敢了。”
她服软……
他没停,眼看就要打到她。
她醒了……
“殿下,怎么了?”
路漴憋了一口气,不醒多好啊。其实,醒了,也不错吧?他紧张羞涩,摸上她微开的领口。还扫了眼自己,寝衣露得刚刚好。
锁骨分明,很诱人。
孟晚没在意他的举动,迷糊的眼瞬转清明,再次对他惊鸿一眼后,道了别,直奔北房去了。
“可得赶紧回去表表忠心,不然经验值要僵死了。”
也不只是为经验值,她还不想见他本来就生得悲伤的眼,再添悲伤。
“才过去几小时,宿主别急。”
她大喘气进了门,带了寒冷空气,就要往云钟身上扑,又恐凉到娇娇夫,停滞不前,想等回暖了再上前。
他本就体弱,她总能闻到他身上的药味,也许留神清理过,所以很淡,不难闻。
“你不去那边,过来干什么?”
预料,会孤枕很久很久的云钟,尽量问得语调温柔。可明明就在意,怎么可能掩藏得住!
孟晚等不及了,让小白球买了加温小道具爬了上去。
“我说过的,于他,我就是帮个忙,忙帮完了,不回来我去哪?”
她这次的解释认真郑重,且完整。
“然后呢?”
“然后想抱着你。”
“你太热,烫死了。”
烫进了他心底,烫进了他眼底,他不想看她了。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这样?就算不喜欢也不想自己的东西被别人抢到,哪怕一天,一分钟,一秒。
他尚没发觉自己动心。
尚没发觉把妻主看为自己所有物,大逆不道。
尚没发现,占有欲!
“小白球,这破玩意,给我关一关。”
小白球扔下游戏手柄提意见:“你用完就扔,刚才冷的时候不嫌热呢?重色轻友。”
孟晚确实轻它。
“你摸,我现在不热了。”
云钟没转过身,还是背对着她。
“真的……”
“云钟?”
“呃……”
“云钟!”
“呃……”一直沉默,漫长的安静。
她也是有脾气的,想着,明天再哄吧。于娶路漴她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心态稳的很。
她放弃……
他却不放她了。
怕她又离开。
恨切地道:“妻主对我就这么点耐心?今天一天你都没看过我一次!”
“我不是有事,在忙吗?”
她心虚,一天下来她确实忘了他了,就现在脑子里还全是绝顶出众的美貌,高强度审美下,乍一看云钟,还觉得他丑的可爱了呢。
“你忙,忙的看一眼都来不及?”
他戳穿她的假话。
在她身上胡作非为。
意识到他露了真情绪,孟晚觉得自己向他心迈进一大步,真真是意外收获了。
就踊跃认错。
争取宽大处理。
她认错……
他更冲动了。
这不就等于变相承认,确实是把他忘了?
他却因了这个浑浑噩噩一日,像傻子。
“把路漴给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