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街!
次数多了何崇还先苦涩难言了,把她拽到办公室休息间略作思量道:“小把戏,还要玩到什么时候?”
原来他知道啊?
沈芒双手揽住他的脖子:“你太难撩,我只能想点别的主意了。”
何崇陡然被抱住,吓得像个被调戏的良家妇女,飞速弹开:“自重,自重,我们先磨合磨合性格,再谈别的。”
她要吃强扭的瓜,自然料想到这一点,看着逃走得准未婚夫,仿佛找到了一生的乐趣。
从此她爱上捉弄调戏这个冷心冷肺的人。
两人生活方式南辕北辙,沈芒经常迁就他,她有时候也想发火,不过自己心甘情愿做了舔狗她也无处可发。
何崇生活比之以前越来越枯燥,简直是个苦行僧,席琛看他憋屈请他喝酒,他一杯一杯不停喝着。
黄汤伤身,杯中酒或忘忧物。
“你这怎么搞的,最近听他们说你天天去公司,不像你的风格啊。”
他只摇头笑笑:“年轻人精力旺盛,我……不年轻了。”
惹的席琛离席,他们差不多大,他老了不就代表着他也老了?
越来越不会说话了。
回家笑意深深拉着小娇妻证明自己宝刀未老,一遍,二遍,五遍,才餍足。
不知怜香惜玉的家伙!
自己的东西多大,心里没数?
童童扶腰给他踹下了床。
……
何崇喝完酒又加了个班,还没进家门就被何母热情拉到屋子里头。
何母是个讲究人一言一行从不急躁,可现在却分明是激越的。
激越的原因很快看到,沈家父母拜访了。
说起这次拜访沈芒可是亲自上场,和父母好说歹说才劝了他们作为女方主动上他家。
主要还是听说男方是何家人,门当户对也有生意往来从前见过几面,这才好意思拉下脸过来说亲。
要是不认识贸然上门,还真臊得慌。
此时更见他一表人才,立时就和何母对上了心思,两人一个爱玩,一个爱拖,都大龄了。
婚事必须提上日程,两家人相谈甚欢对彼此都很满意,商量在秋天把好事办了。
沈芒笑得灿烂:“我没意见。”
何崇看着常常一丝不苟现在白发出来都没去染黑的母亲,心软了:“母亲决定就好。”
这就成功了?
坐在何崇副驾驶她觉得这次好简单,还没开始努力就达成了,顿时心满意足,看吧,冰山类型还是好追的。
之前的黑历史,绝对是因为她所追非人乃是同性之流,跟她本人无关!
何崇停车下去,没一会回来拿出个大钻戒套她手上。
笑容温和客气:“结婚都需要这个。”
“怎么现在就给啊?”
“哦,碰巧看到了。”
她配合顺应他,把戒指戴稳,专门做了个闪闪亮亮的美甲来衬它。
婚后她又一次敲开书房的门,手里拿着草莓:“就算工作也要知道劳逸结合,给自己留个休闲时间知道吗?”
她看着他,不管看多久都觉得他对她有致命的诱惑,可能得不到的永远在骚动吧。
她拨开他手里的文件,捻了颗草莓吃了,站在他身边掰过他的脸给了他一个草莓吻。
不容拒绝……
小手滑着他的手臂往下,弄的他热情高涨。
在沈芒眼中他总是静默的而且非常性冷淡,好在她也有点。
真配!
他们相敬如宾,何崇给她能给的一切,在外人面前她在何家俨然是说一不二,小姐妹都羡慕她,两家公司因为他们合作多起来,席琛躺着就又挣钱了,不愧是气运子。
沈芒听了传言打算嘉奖他,给他买了新衣服顺便给自己也买了一套,清新素雅她觉得他会喜欢。
找到他转圈显摆了一番问:“好看吗?”
何崇眼都未抬只扫着文件:“好看……”
她知道他肯定这么回答,真直男!
但是她发现直男也有喜欢的东西,他喜欢荞麦花,时常会看着那绿杆白花,上一支要枯萎了,就很快换新的。
她也喜欢,有时候也会帮他换,何崇总会温柔地说:“谢谢……”
她爱死了他这腔调!
何崇一直都保持着客气,用他的话说,这叫敬爱。
他去世的比沈芒早,临走时他把所有的钱,都留给了她,提前写了遗嘱,交代她好好生活。
闭上眼思绪飘远,渐失五感。
身边唯有一支荞麦花盛满生命力。
湛蓝空间中,白袍老人早已经在等他,用了术法让他想起了前尘往事。
第168章 夫郎你不守男德1
“小崇,去了下界那么久,有没有醒悟你哪里错了?”
他苦闷,没想到这惩罚竟如此刻骨铭心,使人痛不欲生!
抬头看着老人身体撑不住般倒下:“师傅,我恐怕回不去了。”
老人见他倒下忙接住他,却发现他执念深重。
“这般罚,实在是太伤神了!”
司命也是毫不通情,真没人性!
“到底是谁出得鬼主意,他犯错了打他一顿不行吗?”
何崇也是这么想的。
他本名顾崇,他不知道他是什么,只知道他不会老,不会死,不会受伤,没有痛感,又脏又臭的藏在人堆里,朝代更迭,沧海桑田没人想靠近一个乞丐。
可师傅像救世主一样出现,带他开启了新篇章。
新篇章到处都吸引着他,他恶魔一样不停打破那里的规矩。
就摸了一口钟,山河色变,风云逆转,一道金色符箓打下,他懵了。
“郁皖,郁皖,孟晚——”
他不再想知道当时的情况,双眼发直喊着。
“痴儿……”
老人骂,空间来了一层微暖的气息,驱走他的负面情绪。
……
孟晚在星辰空间展示自己上辈子出演的作品,碰到感动处还会小声哭,软萌软萌的,小白球非常不客气撸了上去。
“想死?”
听起来威慑力极低,可检测到的怒气值代表着她真的在生气。
“宿主,你别学那个冰山大明星了。”它软声软语哄,半点想不起来在度假。
下方,群鬼之间,一团黑色萦绕的灵体张牙舞爪,漫长地看着上方,神色恹恹清狂,鬼们都怕他,他念力仿佛取之不竭,浩瀚充盈,阎王都叫他鬼头儿!
幸好他醒得时间少这会儿醒了,阎王又头疼了。
“谁去,谁去把他弄走,我给他涨供奉。”
无人说话,是鬼也不想跟狠鬼硬刚。
……
“叮!系统加载完毕。”
“叮!您有新的信件请签收。”
“叮!信件已送达。”
【联姻?买卖?
交易?
我不清楚,我们之间是怎么开始的,遇见你就像漂流过沧海,终见陆地。
在你面前别的事都微不足道。
闲观慢品,你坠落我眼底,我和你并往白头,爱止于你,命止于你。
我从阴谋中走来入了灿灿花海,温柔悉数献给你,低头噙笑,和你四目相对,其余皆降为尘。幸是不幸的尽头。】
【确认】
“咱们爬屋顶上干什么?”
小佩骄傲道:“少尊主你不是说要来偷看州中第一美男吗?”
可以!可以!小白球这次懂她了。
脚下瓦石质细腻,夜里灯火不休,此刻的安州烟火撞星辰,良辰美景月下观美色:“开看吧?”
小佩偷腥一样揭开瓦片一只眼凑过去:“这也看不清呀。”
“你起来,首先你这偷看得角度就不对。”她自来熟的又打开一片瓦,以开阔视野。
“少尊主小心点别被人发现,被人发现你名声不要了?”小佩心惊胆战提醒道。
手扯着他的衣带想勾他回来,殊不知正努力往里瞅的少尊主,脚一空。
惨了,采花大盗不是一般人能干的。
她衣带半落,少尊主冕歪斜,珠帘堆垂在明艳红痣旁,被有力的手臂接住。
清淡的暖香充斥四周。
只穿寝衣的路漴身体僵住,他为什么要接这个梁上小偷?
待打量一遍他的衣饰后眉头纠紧:“殿下,今日刚开府不在府邸中找我是有什么事吗?声音好听到让人想逼他多说两句,她装模作样从舒服的怀里出来。
看他,他气质清新俊逸,乌黑的头发梳着整齐的发髻,发髻上套着精致的小冠,手上带着个镶嵌珠宝的钏。
娇娇的很想让人保护。
安州男子从小受国风影响喜穿衣打扮,细粉敷面,簪花奏乐,路漴平日喜欢简单打扮,用度并不奢靡,更奠定了他第一美男的地位,一众贵女更是把他当夫朗最高标准。
“本殿,轻功路过此处,忽见有流氓趴在你房顶,肯定是要管一管的。”
房顶上小佩汗颜!
男子明显失落:“我还道殿下是来看我这侧夫郎的。”
孟晚还没看系统面板,没贸然回答放下一句:“夜深了我该回去了。”就走了。
路上也没偷懒,开始看起了资料。
委托人:云钟。
家族希望他夫凭女贵,从小就告诉他能知道的关于少尊主的一切,教他如何服侍妻主,教他如何掌握人心,让他通背《男戒》。
每一步都被人精心安排,几点泡羊奶浴都有人专门盯着,一次不能少,他脸欠佳没有特殊的好处,怎么能行。
刚长大他家父母就双双进宫请求恩典,态度恳切,甚至只求儿子能陪在少尊主身边助他通晓人事也好。
尊主出于各方面考虑,和对老臣的看重,不想寒他们的心,便一旨圣意下来,他成功被迫嫁给少尊主。
圣旨赐婚,多大的殊荣啊!
来祝贺的人很多,他却高兴不起来。
封建的礼义孝道让他不能责怪家人把他送进吃人的皇室。
他还小时就被强塞了宫廷尔虞我诈的恶毒事例看,吓的泪珠不断。
没人心疼他。
他只是个工具。
他想反抗,却也只是想想而已,不敢真违背尊主的意思,尊主怒,死一个家族也就一句话的事。
他从书本,记载和别人口中了解他的未来妻主,带着挥之不去的厌恶感。
他讨厌讨好别人。
婚后没多久妻主迎娶了侧夫郎,那侧夫郎比他好看,比他懂事,美名远播,一看就是被娇宠长大,他自认敌不过他了。
可他家人没有放过他,多年努力竹篮打水一场空?
他们给他下了一把药,强灌了进去,丢在少尊主床上。
少尊主怎么说也是个正常人,需求自然也有,他不受控的抚摸她,亲她,引诱她,动作大到让他几度想昏死。
羞煞人也!
他们哪怕对他有一点亲情,也不能这样毁了他吧?
妻主会怎么想他?
他要怎么解释自己是被喂药才会孟浪?
身体在天堂,精神在无间地狱,很耻辱的一夜。
家人一大早把他接走,给他算日子让他去看少尊主有无怀胎,半个月过去,毫无动静。
他们故技重施。
哪怕他千防万防也没防过自己亲母亲。
第169章 夫郎你不守男德2
被绑上轿子他还记得他母亲说得话:“身为男子,受了家族供养就该为家族做事!”
“听话,家族永远是你的依靠,只有家族强大你才有好好活下去的资本。”
供养?
可笑!
他又回了那床,妻主上朝还没归来。
他不想再被控制,身体难受的腿发软,甚至随便给他一个人,他就可以委身于她。
他用了半小时爬下床,喝着水敞开衣,贴在桌面上给自己降温,冷意让他清醒了一点。
不能,不能再被看到这浪荡样。
他打算自己动手解决。
天不遂人愿,千钧一发之际。
一双温软的手擒住他的手:“你就是这般当人夫郎的?”
她带着狠一下一下撞他,比之上一次这次是要命的。
下床像丢抹布一样扔开他,讥讽:“之前我当你为人良善,遭人暗害下药,总觉得对你不住,没保护好你,可漴儿说是你自导自演,做得一场大戏!”
“我不信为你辩解,她只说让我来,一看便知。”
言语间一拳捶在床架上,捏着他的下巴:“还未请教这吃药后的滋味呢?我的正夫!只怕那勾栏公子做事都比你婉转。”
他没法解释。
她当他默认。
苦笑,拂袖离去。
他有多厌恶她,就有多在意她,他的世界什么都没有,唯一贯穿整个岁月的人还对他厌弃到这种程度,在家从母,出嫁从妻。
他两者都无。
做子完不成父母愿,失败。
做夫,讨不了妻主喜爱,失败。
身体欢好的余酝还没散退,他就想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惜被救了,紧接而来的是少尊主一生的冷落。
做了封建社会下的牺牲品。
渣男,小白球统随宿主一起骂。
孟晚摆弄着袍子,让它能见人些,一路走来她还感慨安州的热闹。
是不是有什么盛会啊?
行至少尊主府邸热闹更是甚大,陌生的宫人站了几排,排场很足。
小厮认出她喜气洋洋过来问好,然后骂小佩:“怎么能让殿下走路回来,出门也不带马车?再不济骑马也行!”
小佩心道:偷看,还是要低调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