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司寒仍旧在森冷的笑着,他一步一步走到床边,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拍了拍她的脸。
“从现在开始,你只是我脚下的一条狗,我刚听说你女儿发烧了,呵,丢着重病的女儿不管,自己在这儿快活,云汐,你可真是贱到没底线。
既然你那么不在乎那野种,我就命人将她扔到雪地里冻一晚吧,就是不知天亮后她会不会变成一具硬邦邦的尸体。”
第34章 我任你糟践
一听他说要将女儿扔去雪地里,云汐死灰般的眸子里划过一抹生机。
乐乐已经在发高烧了,如果再扔去外面冻一晚,她非死不可。
不,她还是狠不下那个心,无法眼睁睁看着她的孩子死在冰天雪地里。
而且送她上路的还是她的亲生父亲,这让孩子如何能安心的去轮回?
“不,你别伤害乐乐,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以后我再也不逃了,你让我当狗我就当狗,你要我做鸡我就做鸡,求求你别伤害孩子,求你了。”
她再次将自己低入了尘埃,只求能够保住那个孩子。
战司寒却铁了心要让她痛,狠狠的痛,撕心裂肺的痛。
而这份痛,就是让那个野种遭受折磨,然后深深的印刻在她身上,让她一辈子记住这个教训,以后不敢再逃,不敢再四处犯贱。
“求我放过她?晚了,如果今晚我没看到你跟野男人躺在一起,或许我会放了她,但你触碰到了我的底线,那我就只能在你身上一点一点讨回来了。”
说完,他对着门口喝道:“将那小孽障扔去雪地里。”
这个男人正处在盛怒中,谁敢忤逆他的话?
门外响起脚步声,云汐的心一下子坠入了深渊。
她挣扎着想要冲出去,即便救不了女儿,陪着她一块儿在雪地里挨冻也好啊。
战司寒见她不着寸缕就要往外面冲,怒火一下子升腾到了一个临界点。
他猛地抬起胳膊,狠狠抽了她一耳光,将她重新甩了回去。
“阿生,将这野东西给我拎走,然后打断他的腿扔出海城。”
阿生从未见过这么嗜血的战爷,大气都不敢喘,招呼两个保镖朝木床另一侧走去。
盛阳想反抗。
他现在后悔了,云汐要是落入战司寒手里,即使不死也得脱层皮。
他没想到这个男人如此的狠,狠到恨不得将云汐母女生吞活剥。
“战……”
不等他说完,阿生一把扣住他的肩膀,压低声音喝道:“你越是求情,云小姐就越惨,你还嫌害她害得不够么?做个人吧,她已经够可怜了,你就别火上浇油,再补一刀了。”
生盛阳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巴掌,整个人都焉了。
是啊,他已经将她推进了地狱,如今再露出一副怜惜她的虚伪模样恶心谁?
“云汐,对不起。”
他用口型对着云汐的背影说了一句,然后任由两个保镖将他拖出了房间。
战司寒狞笑道:“我刚才命人打断他的腿,怎么,你不为他求情么?”
云汐仰头看着他,瞳孔涣散,木讷的问:“我要是求情,会付出什么代价?”
战司寒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凶残起来,“将自己当鸡,任我发泄。”
云汐诡异地笑了起来,“这么轻的代价么?好吧,我求你放过他,如你所愿,我当鸡任你糟践。”
战司寒又狠狠甩了她一耳光,然后抓住她的胳膊将她往洗手间里拖。
这里虽然是农庄,但跟普通的小旅馆差不多,好一点的客房里都有配套的洗手间。
战司寒发了狠似的将她拽进去后,直接拧开水龙头往她身上淋。
第35章 战司寒,乐乐是你的女儿
寒冬腊月天的,管子里都是冰碴子,通过水龙头流出来,钻进人的毛孔,能将人冻成冰锥。
云汐无力承受着这蚀骨的寒冷侵袭,唇角勾起了一抹凄美的笑。
她的孩子此刻也在承受这般冷冽的寒气侵蚀吧。
虽然她无法陪在她身边,但能与她一同品尝这刺骨的冷,便也够了。
战司寒将她死死抵在冰冷的墙壁上,然后把水龙头开到了最大,不断地洗刷着她已经被冻得乌青的身体。
“即使要当鸡,也得给我洗干净,我不碰别人碰过的,脏。”
无情的话,犹如一把把冰刀子似的,狠狠绞着云汐的心脏。
她的身体不痛的,痛的是灵魂,她能听到自己的灵魂在哀鸣惨叫。
战司寒的目光落在她身上,看着那横七竖八的痕迹,他恨不得将她撕碎。
“这都是那个野男人留下的吧,给我擦干净,擦干净。”
说完,他伸出另一只手在他身上狠狠碾压起来。
云汐承受不住他的力道,呜呜地哭了起来。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啊。
这些痕迹,明明是他在凉亭里肆虐的时候留下的,他一个罪名扣下来,她将付出血的代价。
“不要,我不要了,你放过我吧。不,你杀了我吧,求求你杀了我吧。”
她真的受不了这样的折辱了,与其被他一点点撕碎,还不如给她一个痛快,让她死得彻底。
战司寒紧紧掐着她的脖子,布满了血丝的鹰眸牢牢锁定住了她。
“跟他们做的时候,你一脸甜蜜,跟我做的时候就那么的痛不欲生,恨不得去死么?
想一死了之,永远的结束痛苦?我偏不如你的愿,你最好给我老老实实活着,否则你欠下的债,我会让你女儿一点一点偿还。”
云汐被他眼中的疯狂震慑住了,她从他的瞳孔里看到了嗜血的残酷与阴霾。
她无比艰难的问:“你想将我女儿怎样?”
战司寒已经完全失去理智了,眼里只剩疯狂的戾气与恨意。
“战氏有很多夜场,一些大老板都喜欢……”
不等他把话说完,云汐拼尽了全力狠狠甩了他一耳光。
这是她第一次抽他,如果不是恨到了骨子里,她不会动手的。
但这男人太混蛋太禽兽了,他简直猪狗不如,竟然说出将自己亲生女儿送去夜场的话。
“你居然敢打我?很好,你真是好得很,看来不让你深入骨髓的痛一次,你是不会长记性了。”
说完,他关掉水龙头,拖着她走出了洗手间,然后狠狠将她甩在了木床上。
云汐诡异地笑了起来,用着怜悯的目光看着他,语气空灵道:“战司寒,记住你刚才在洗手间说的话,记住你将女儿扔去雪地里挨冻,世人都说报应不爽,总有一日这些痛会百倍千倍的反噬在你身上,让你品尝焚心的绝望与痛苦。”
正处在失控中的男人哪听得进她的忠言逆耳,他潜意识否认那个孩子是他的种,所以伤害起来没有半点负罪感。
不过等哪天真相大白,情况就不一样了。
正如云汐说的那样,他曾经对孩子所做的,将会百倍千倍的反噬在他身上,让他品尝焚心化骨的痛。
“战司寒,我再最后说一遍,乐乐是你的女儿。”
第36章 找个孤儿院,将她扔过去
“你给我闭嘴,再说那个野种是我女儿,我杀了她。”
云汐很想说一句「那你去杀啊」,可她终是不忍。
那是她十月怀胎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孩子啊,若真盼着她死,当初就不会在地牢里忍辱将她生出来了。
疼痛袭来,云汐无力的闭上了双眼。
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也是唯一一个。
可他却不信她,固执的认为当年她背叛了他,还派人开车撞了他。
她即便长了一百张嘴,也解释不清楚了。
从曾兰将亲子鉴定调包的那一刻开始,她的孩子就注定要背负野种的骂名,也注定要被她父亲深深的伤害。
这一切,都是命啊。
恍惚间,她听到了女儿低低的哭泣声。
心在滴血……
可她推不开身上的男人,只能被迫承受他的疯狂。
孩子,对不起,妈妈已经尽力了。
如果你最后还是逃不过一个死,也不要怪妈妈。
四年前妈妈含着辱将你生下来,这四年里妈妈承受了太多,现在已经无力为你撑起一片天了。
你也不要恨你父亲,因为他不值得你恨,妈妈怕你带着仇恨结束生命会脏了你的轮回路。
一番纠缠……
战司寒的怒火慢慢退散了。
他隐约听到孩子的哭声,所以迅速结束了肆虐。
阿生那蠢蛋该不会真的将孩子扔到雪地里了吧?
越想,他心里越着急。
即便不是他的种,但是她亲生的,就凭这一点,他也会将她抚养长大的。
胡乱整理了一下衣服后,他看了一眼已经昏死过去的云汐,然后大踏步朝外面走去。
外面的廊檐下,乐乐趴在阿生怀里呜呜的哭着。
孩子发了烧,没了力气,哭都哭不出来。
她吵着闹着要妈妈,但阿生不敢放她进云汐的房间,这要是惹怒了那暴君,孩子估计又得遭殃。
“乖,叔叔陪你回去睡觉好不好,等天亮了,妈妈就来看你了。”
阿生越看越觉得这孩子像战爷,可他不敢说。
在豪门里做保镖,让他明白一个道理,不该说的要是说了,会死无葬身之地的。
其实外人也劝不了战爷,这事儿吧,还得他自己想通才行。
“她怎么在这儿?我不是让你将她扔去雪地里跪一晚上么?”
耳边传来战爷阴恻恻的声音,拉回了阿生飘忽的思绪。
不过他并不担心战爷会惩罚他。
口是心非的男人,要不是因为听到孩子在哭,他会那么快结束与云小姐的温存?
当然,战爷的台他不敢拆。
“是属下违背了您的命令,属下回去后就领罚。”
战司寒没说什么,目光落在乐乐烧得通红的小脸蛋上。
如果这是他的女儿该多好?
他想他会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将全世界所有的好东西都搜罗过来给她,将她养成真正的公主。
乐乐原本烧得迷迷糊糊的,一看到战司寒,她立马哭了起来,“乐乐不要爸爸了,以后再也不要爸爸了。”
阿生眼眶一热,差点飙泪。
战爷啊,你是有多禽兽,竟然能让孩子这么惧怕你。
战司寒绷着俊脸,对着阿生冷喝道:“找个孤儿院,将她扔过去。”
第37章 爸爸,不要送我去孤儿院
阿生的脸色一变。
这孩子可是云小姐的命,要是背着她扔去了福利院,她还不得疯?
“战爷,您在跟我开玩笑对不对?”
战司寒冷睨着他,“你说呢?”
卧槽,来真的啊。
阿生硬着头皮问:“为什么啊?”
“你的话太多了,我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懂?”
“呃……”战司寒转身折返回房间,边走边道:“明天就联系孤儿院,然后将她送过去,然后以战氏的名义向孤儿院捐一笔钱,打点好里面的人,让他们好好照顾她。”
他不能让这孩子继续留在云汐身边了。
只要有这孩子在,那女人就时时刻刻想着逃离。
如今他攥着她女儿的命,她总不敢随意乱逃了吧。
乐乐许是听懂了他的意思,哭声一下子变大了,“我不要去孤儿院,爸爸,你不要送我去孤儿院,我要跟妈妈在一起。”
情急之下,孩子再一次喊了爸爸。
这个称呼,是印刻在每个人的血肉灵魂里的,害怕时,就会脱口喊出。
战司寒却没理她,只给了她一道冰冷的背影。
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声「爸爸,你不要送我去孤儿院」在未来某一天成为了他心口最深的痛,穷极一生都没能愈合。
乐乐见爸爸再次抛弃了她,瞬间哭得更凶了,“叔叔,爸爸为什么不喜欢我?”
阿生落泪了。
他静静地看着怀里的小不点,眼泪模糊了视线。
孩子,你爸爸不是不爱你,他只是得了心病,固执地将自己困守在自己的世界里,无形的伤害了你跟你妈妈。
……
翌日……
云汐从昏迷中醒过来。
睁眼的瞬间,看到自己还躺在农庄的客房里,连忙挣扎着爬了起来。
“醒了……”
耳边传来男人沙哑的声音,惊得云汐浑身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她是真的怕这个男人,那种惧怕,已经渗透了骨髓。
“乐乐呢,你把乐乐送去哪儿了,我怎么听不到她的哭声了?”
战司寒已经习惯了用言语刺激她,此刻也不例外,“昨晚我就说过,她在外面冻一个晚上,说不定就是一具冷冰冰的尸体。”
云汐刚站起来,听完他的话之后,脚下一个踉跄,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她木讷地看着他,嘴唇蠕动,好半晌才找回了声音,颤抖着问:“她……死了?”
战司寒反问:“不然呢?”
「轰」。
云汐的整个世界轰然倒塌,她甚至感受到了生命在一点一点的流逝。
她的孩子,真的死了么?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扔在雪地里给活活冻死了?
那么惨烈,那么疼痛,她走的时候该多伤心?
大滴大滴的眼泪眼泪顺着云汐的眼角滚滚而落,她直接停止了呼吸,沉浸在一片死寂里。
她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再窒息得快点,不然她就追不上她的孩子了,她怕她独自一人走黄泉路会被野鬼欺负。
“云汐,你给我吸气呼气,听到了没,你赶紧给我吸气呼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