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坐在榻上的貌美女子面上满是怒色,语气中透露着一股浓浓的怒气,一挥手把桌子上的东西全砸地上了。
噼里啪啦的好不吓人,就是贴身侍奉的宫女都吓了一跳。
砸东西发泄的貌美女人正是四阿哥的侧福晋李氏,她姣好的面容似玫瑰般娇艳欲滴,即便是这般生气,依旧是美艳无比。
可地上却是一片狼藉,书啊、茶盏啊一类的扔的地上到处都是。
跪在地上的小太监缩了缩身子,一脸委屈,他悄咪咪抬眸看了下李侧福晋,弱弱回了一句:“昨儿奴才想说来着,但是主子生气不让说。”
李侧福晋立刻瞪眼过去:“我不让说你就不说了?”
这下小太监不敢再顶嘴了。
李侧福晋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随即吃痛地呻/吟一声,定睛一看,娇嫩的手心微微泛红。
这下李侧福晋心里更恼怒了,昨儿好不容易四爷从福晋那来她这里,她都做好准备了,结果四爷一声不吭扭头就走,害她等到半夜。
本以为是有什么政事,哪成想竟是去临幸钮祜禄氏去了,这如何叫她开心的起来。
那钮祜禄氏也不知使得什么法子,明明以前爷从不去她那的,怎的就突然去了?
“主子,可莫要这样折磨自己。”
一旁的知书轻叹了口气,嘱托人去拿了药,扭头便心疼地执起李侧福晋的手,轻轻吹着。
李侧福晋越想越烦,没搭理知书,看向小太监的一双美眸中满是嫌弃,只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榆木脑袋的东西。行了,别在这杵着了,下去做事吧。”
小太监悻悻一笑:“奴才、奴才下回肯定记着。”
说着,便灰溜溜的离开了。
一直默不作声的如春给了旁边两人一个眼神,示意她们来收拾东西。
知书则是拿着药膏给李侧福晋上着药。
待到东西收拾地差不多了,李侧福晋心里又开始堵起来,喃喃自语道:“这钮祜禄氏到底是施了什么咒,竟是让爷撇下我去找她。”
如春动作一顿,随即道:“主子,您忘了,上次大夫可是说了您不能动气的。若是动了气,怕是那颜如玉就白用了。”
如春知道李侧福晋向来重视自己的容貌,早早就开始保养,故而看上去不像是三十岁出头的女人,反而像是将将二十岁出头,四爷对她的宠爱数十年如一日。
现在她和福晋走在一起,任谁都看不出她竟比福晋大五岁呢,这是李侧福晋除三个孩子外最骄傲的一件事了。
如春这话一说,李侧福晋瞬间就慌了,果然急急忙忙起身去了铜镜旁仔细观察着,直到没有看到新的皱纹,这才松了口气。
如春、知书对视一眼,微不可见的松了口气。
李侧福晋坐在铜镜面前,望着里面的自己,不自觉抚摸着她那依旧美丽的容颜,叹了口气:“我何必去和一个小格格计较呢?爷和我的情分这样浓,便是府里进再多的新人,也夺不走我的宠爱。”
说着,李侧福晋蓦然回眸,眼底带着几分锐利看向如春道:“如春,你说钮祜禄氏会不会因为上次的事情记仇啊?”
第14章 四爷听墙角 雪花纷飞……
雪花纷飞,本就不甚晴朗的天空愈发昏暗,地上一片白茫茫。
屋内炉火烧地正旺,可李侧福晋心里总觉得不大安生。
以己度人,若是她缕缕被人言语刁难,还间接因此受了伤,在屋里一趟就是一两个月,她心里怕是要恨死了。
如春这边还没答话呢,李侧福晋就喃喃自语着:“不行,这个钮祜禄氏不能叫她得了宠。”
如春、知书对视一眼,旁人得不得宠她们如何能管得住?眼下只得先把主子劝住,省的她做什么昏头昏脑的事情。
一旁的扫洒宫女见状,竖起了耳朵。
如春是李侧福晋的心腹,更是从娘家带过来的唯一侍女,她自然是向着李侧福晋的。
她上前给李侧福晋捏了捏肩膀,劝道:“主子,钮钴禄格格昨儿才初次承宠,怎么谈得上得宠二字呢。无非是爷在福晋和咱们这吃了闭门羹,才想起来她罢了。”
知书见状,也不甘示弱道:“不管这钮钴禄格格得不得宠,她也位居格格之下,不过是占了个满族大姓而已,怎么比得上主子您的尊贵。这府里唯三的子嗣可都是从您肚子里出来的,便是福晋无子都得让您三分,更何况是钮祜禄格格了。”
这话李侧福晋爱听,她不禁扬了扬下巴:“也是,不过是个格格罢了,就算生了一副好容貌又怎么样?爷不过是换换口味罢了,迟早还是要回来的。福晋也好,旁人也罢,左右爷的心思在我这儿。”
李侧福晋不自觉勾了勾唇,那双美眸中满是自得。
知书见状,继续道:“本来主子也是好心好意,是钮祜禄格格自己不小心,跟您有什么关系?若是她向爷告状,爷定然觉得她居心不良。主子,您就放心吧,主子爷喜欢的向来是您这样的美人儿,这钮祜禄格格虽生得不错,可不是主子爷喜欢的类型啊。她啊,可没那个本事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