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死对头互穿后——乌合之宴
时间:2022-03-03 07:37:17

  一个原本前途风光无限,现在却在大牢中昏昏度日的人。

  她家……似乎也在江南一带。

  逢喜心中说不清什么情绪,吩咐车夫转头去了京郊大牢。

  牢中关押的俱是罪孽深重的死囚,环境相当不好,昏暗潮湿,恶气熏天,还有成窝肥硕的老鼠。

  逢喜低下头穿过一道栅门,来到最深处的一间狱室。

  狱室点着一盏微弱的蜡烛,角落里蹲着一道瘦小的人影,头发蓬乱,衣衫脏臭,正埋头,用一只细小的木棍在地上划拉什么。

  听到脚步声,那人骤然抬头,看了逢喜片刻,觉得过于刺眼,于是低下头。

  逢喜看着她,也有半刻失神。

  新帝仁慈,只赐了傅计圆一人死罪,三族之内永不得入仕,并夺了她家皇商的资格,并未牵连她家中其余人的命。

  两个人谁都不说话,逢喜方才缓缓开口道:“我将要启程去江南,应当会路过金陵。”

  傅计圆听她的话,手一顿,呼吸乱了半拍,不应声。

  逢喜也没想着傅计圆能应她,她缓缓蹲下,继续相对无言。

  只是觉得有些唏嘘,所以忍不住来看看。

  当年初见时,在得意楼,傅计圆与她一起饮酒,左右逢源好不风光,她们一起祝未来前程似锦,再到后来一起进士及第打马御街,琼林宴赐酒授官……

  现在竟成了这样。

  大概是人的欲望作祟,明知道危险,却还是被巨大的利益吸引着,甘愿冒着飞蛾扑火的风险。

  傅计圆生在纸醉金迷,商贾遍地的金陵,她性子里有商贾的市侩和重利,所以贪念欲望更重。

  逢喜叹了口气,又待了一会儿,狱中的空气实在浑浊,让她有些喘不上气,她才打了个招呼离去。

  她走后,四周都安静下来,新鲜的冷空气在打开栅门的一瞬灌进来,在栅门被关上的一瞬又变得浑浊,傅计圆略有些贪婪地吸了两口,最后瘫坐在墙角,瞳孔在黑暗里有些涣散。

  崔徊意为了家中的兄弟姊妹与晚生后辈,被迫入宫。

  她为了家中的晚生,拼了命的想要改换门庭,给他们铺好路,可她到底还是操之过急,连累了他们。

  对不起,她有罪。

  逢喜回家后便开始收拾行囊,这一去要好几个月,带的东西不少,自现在开始就该准备着,省得到时候慌乱。

  萧琢已经收拾了不少,还问宫里要了两个御医,打算随行带着,他托着腮思考,那个用习惯的锅他要不要也带上。

  逢喜跟萧琢商量:“我正好去江南一带,你越州的王宫空着也是空着,我就去住了,还有……”

  “停停停!”萧琢打断她,“怎么你计划里全都是你自己,合着你不会不打算带我去吧?”

  逢喜愣了下,一时间没搭上话。

  萧琢这一下子真明白了:“嘿,你这计划里还真没打算带我去?”

  “你……还要去吗?”逢喜卡了一会儿的脑袋终于恢复运转,“我出门办差……”

  “你不带我去你吃什么喝什么,谁照顾你?”逢喜想说还有苏叶她们呢,话没出口就被萧琢狠狠怼了回去:“你别说有丫鬟婆子们,她们有我伺候的好吗?有我方便吗?”

  他叉着腰,大声嚷嚷着,像是个随时就要和人撕起来的怨妇。

  “我告诉你,你别想把我丢京里!我都开始收拾东西了!”

  上次,就上次,逢喜出去了不到七天,这七天里他可充实了,想她想的都忙不过来。

 

 

101章 心碎一片片

  萧琢的软磨硬泡和据理力争逢喜难以招架, 况且他说得的确有那么几丝道理。

  逢喜将手头案子都收拢了,临走前同底下人做了交接,一出正月里便跟萧琢上路南行了。

  萧祈佑设宴为他们送行, 掉了几滴鳄鱼眼泪,看起来有几分不舍。

  他打定主意叫礼部和礼部准备一场恩科, 培养些心腹, 填补朝廷的缺口。

  聂夫人也涕泪纵横, 嘴里念叨着怎么这个时候派逢喜出去公干, 最后只能万分不舍看着马车离去。

  这次出行,萧琢一开始收拾东西的时候,恨不得将整个府上都搬空了,后来逢喜拦着,只留下了一艘船。

  以往萧琢觉得这阵仗骄奢的要命,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