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侍寝宫女之后——熊丫丫
时间:2022-03-03 07:54:45

  这是齐欢儿耍的一个小心机,她知道今晚挑明自己不想侍寝之后,肯定会惹怒皇上。可偏偏因为杏昭仪的缘故,最近除了乾清宫,也没有别的地方能收容她。为了让自己最近的日子好过一点,她只能贿赂贿赂张福全这个乾清宫的大总管了。

  张福全既为齐欢儿能将自个无意中说的一句话放在心上而感动,又对齐欢儿说的其他一些孩子气的话感到啼笑皆非,堂堂乾清宫会养不起一个小宫女么?这是缺人干活的事么?

  末了,他只是摇摇头道:“道理你倒是都懂,也罢,且先按照你的意思办吧!不过,你也别太侥幸,我服侍皇上这么多年,还从未见过皇上对什么事情这么上过心,这事未必就能如你所愿,就这般过去了。

  如若皇上当真放不下,你也听咱家一句劝,皇上就是这个皇宫、这个大燕王朝的天,你也别太逆着皇上来,横竖不就那么回事?你都敢这么拒绝皇上,连掉脑袋都不怕了,其他的还有什么好怕的?大不了趁着皇上对你还热乎时,求个皇上的旨意,待哪日他不喜你了,放你出宫归家便是。”

  齐欢儿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亏她还是现代人,却如此想不开,不就是当作谈场恋爱,外加一层膜而已,她今日却将身家性命都赌上了,果然得不偿失。

  “多谢张公公提点,欢儿铭记在心。”齐欢儿真诚的对张福全行了一礼。

  接下来的第二日、第三日,那两个之前来服侍她的小宫女没有再出现在她面前,而齐欢儿也未再出现在上官临面前,上官临未置一辞。

  只是乾清宫,乃至整个朝堂的气压都很低,乾清宫的宫人们和朝堂的朝臣都屏息敛声,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到了第四日上午,张福全突然过来找齐欢儿,让她去宫中学堂的山长书房,谢太傅要在那里对她进行入学考核。宫中学堂就在距离乾清宫不过十多米的一座宫殿中。

  齐欢儿进入山长书房后,发现皇上上官临坐在主位之上,见到齐欢儿进来后,上官临也仅仅是面无表情的淡淡瞥了一眼。

  上官临右手边的座位上,坐着一位约莫四十来岁,身材中等,面容儒雅,目光睿智却隐含着一些孤傲之意的男子,不消说,这名男子便是当今太子太傅,名闻天下的大才子谢云天了。

 

 

36章 考核   即便去参加科举考试也不差什么……

  因着张福全过来之前, 就已嘱咐过齐欢儿,因而,进入大殿之下, 齐欢儿便对上官临和谢云天叩拜道:“奴婢齐欢儿叩见皇上, 叩见太傅大人!”

  “起吧。”上官临叫起齐欢儿后, 便未置一词。

  倒是谢太傅上下打量了齐欢儿一番, 发现她除了瘦弱一点之外, 倒也还是一副眉清目秀、讨喜的模样, 心中原本的不喜倒是去了几分, 微微颌首道:“本官之前听皇上说,你最近对宁王殿下的学习起了很大的激励作用,这回宁王殿下再回宫中学堂进学,想让你也伴之一起。

  不过, 宫中学堂极少招收女学子,所以,本官要先对你的学识进行一番考核, 看你是否有资格进入宫中学堂,再来作最终决定。现在你准备好了吗?”

  “谢皇上恩典,谢谢太傅,奴婢已经准备好了。”齐欢儿恭声回答。

  “你是女子, 本官先考你一些本朝女子应掌握的学识。”谢太傅理了理胡须,然后开始询问道:“何谓三纲五常?何为三从四德?它们又出自何处?”

  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在现代人抨击古人的封建思想时,经常会有所提及, 齐欢儿自是熟悉不过,便很轻松的开口道:“所谓三纲五常,三纲乃是指君为臣纲,父为子纲, 夫为妻纲,要求为臣、为子、为妻的必须绝对服从于君、父、夫,同时也要求君、父、夫为臣、子、妻作出表率,五常即仁、义、礼、智、信,它们出自于西汉董仲舒的《春秋繁露》。

  三从指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出自《礼记.丧服.子夏传》;四德指妇德、妇言、妇容、妇功,妇德谓贞顺,妇言谓辞令,妇容谓婉娩,妇功谓丝炱,出自《周礼.天官.九嫔》。”

  齐欢儿刚回答完,就听见上官临轻嗤一声。

  齐欢儿心想,这小气的皇帝还在记着那天晚上她拒了他的仇,嘲讽她知晓何为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却离经叛道。真不知道这题目是谢太傅有意出的,还是这小气的皇帝故意让他出的。

  “那你是否知晓《女诫》、《女论语》出自何人?书中又有何内容呢?”谢太傅倒是没被上官临干扰,继续询问道。

  这个问题稍微有点难度,不过托齐欢儿前世那个希望她能变得乖巧、听话的母亲之福,这两本书她都曾看过,书中的内容她也基本也还记得。

  于是,齐欢儿心中暗自庆幸不已,回答道:“《女诫》乃东汉女史学家班昭所作,全书分卑弱、夫妇、敬顺、妇行、专心、曲从和叔妹,共计7篇;《女论语》为唐朝女学士宋若莘撰著,其妹若昭申释此书,全书分为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营(管)家、待客、柔和、守节,共计12章。”

  至此,谢太傅方才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现在本官继续考核你一些四书五经方面的东西。”

  随后他张口道:“‘君子素其位而行,不愿呼其外。素富贵行乎富贵;素贫贱行乎贫贱;素夷狄行乎夷狄;素患难行乎患难。君子无入而不自得焉。’请问姑娘,其谓之何意也?”

  齐欢儿知道这句话来自《中庸》,而她也看得出来,谢太傅特意摘出这句如此应景的话来,可能不是简简单单的要考核她而已,只怕是在暗示她身份低贱,想做宁王的侍读,是在做超出自己本分以外之事,没有做到乐天知命、知足守分。

  这让齐欢儿不禁变得有些警惕起来,她觉得谢太傅可能不太赞同她一个女儿家,却来做宁王的侍读,先前问三纲五常、三从四德就是他对她的警示,那接下来,在出题方面,他必然是要好好刁难她一番的。

  虽然齐欢儿心中对谢太傅说出的这句话非常不以为然和不屑,她觉得自己若真依照这句话来做,那必定会变成一个不思进取、安于现状,并且没有创新思想之人。

  但表面上,她还是微笑着,不卑不亢的回答道:“回禀太傅,其意是指,君子只求就现在所处的地位,来做他应该做的事,不希望去做本分以外的事,处在富贵的地位,就做富贵人应该做的事;处在贫贱的地位,就做贫贱时应该做的事;处在夷狄的地位,就做夷狄所应该做的事;处在患难,就做患难时所应该做的事。君子安心在道,乐天知命、知足守分,故能随遇而安,无论在什么地方,都能悠然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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