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比谢颜还烦。楚清姿有几次都想联合谢颜好好骂上一顿谢淮,想了想还是作罢。
谢淮这人天生就这样,哎。
她娘还想让她嫁过来改过谢淮的性子,现在楚清姿简直觉得是天方夜谭。
因为她自己的性子都快被谢淮折磨得有些不正经了。
“小姐!二夫人说请你去前厅,无事不登三宝殿,报信的小核桃脸色煞白,想来不是什么好事,你当心!”唤荷一边说着,一边急急忙忙给楚清姿套上外衣,小心叮嘱:“若是有人要害咱,我立刻就回相府搬救兵去!”
好几天没动静,谢颜该是终于忍不住造作的心,又央求着二夫人给她做什么主吧。
楚清姿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一副上前线似的模样,配合道:“可有劳你了,人家还能把我吃了不成?”
见她不上心的模样,唤荷急得发愁:“小姐,你忘了以前夫人总说,越是大世家里这些个后宅越是暗流涌动,不能这么大意的!”
楚清姿连忙故作严肃,说道:“那你也别上相府搬救兵,直接找谢淮。”
闻言,唤荷微微一愣,随即欢喜道:“小姐,你和世子误会解开了?”
“倒也没......”楚清姿干咳了两声。
她和谢淮本就没什么太大的误会在其中,顶多就是互相看不顺眼,如今也只不过是稍稍入眼舒服些罢了。但谢淮该欺负她时,可是一次没少。
上次泼她茶水这件事,她到现在还记忆犹新呢。
只是在侯府,除了侯夫人,说话最能起点作用的大约还是谢淮。
再者言,人家谢颜压根就不是冲着她来的,谢淮的烂摊子还是让他自己收拾。
“快别说了,二夫人在催呢。”唤荷匆忙地给楚清姿穿戴好,拉着她便赶到了前厅。
果不其然,二夫人身旁,正站着气势汹汹的谢颜。
“哟,瞧瞧人家相府金贵大小姐,这万般的不情愿。”谢颜冷笑了声,对二夫人道,“二夫人,我早就说此人压根就不是真心嫁进侯府的。”
二夫人目光落在楚清姿身上,微微眯起眼道:“世子夫人。”
楚清姿恭恭敬敬滴水不漏地行过礼后,才应声道:“给二夫人请安,听说二夫人找我有急事,夫人有什么话要问?”
二夫人撑着下巴,看了眼身旁的婢女,那婢女立刻冷冷地将一叠字纸扔在了地上。
“解释清楚,”二夫人面色微沉,这是楚清姿第一次见到她似有发怒的迹象,“这些诗词,是怎么一回事?”
楚清姿没反应过来,愣了愣道:“什么诗词?”
唤荷刚想伸手帮楚清姿捡起来,就听谢颜冷嘲热讽道:“还能是什么,左不过是你写的那些不知廉耻给相府侯府蒙羞的东西,楚清姿,成了亲还给其他男人写诗,你还要脸不要?”
闻言,楚清姿瞬间明白过来是怎么一回事,她伸手接过唤荷递来的字纸。
其实不用看,她也大概知道是些什么。
那时她当初恋慕顾絮时时,以他为准,写的诗。
咏竹,咏雁,咏高山流水,她一个字没提过顾絮时,却字字句句都是写他。
那些诗,但凡读过书,都知道是情诗。
这东西本该在相府,当初楚清姿自写完后从来没有送出去一张,她向来是自己写给自己看的。
能拿到这些字纸送来侯府的人,只有一个,楚涟容。
楚清姿面容发白,她知道是谢颜和楚涟容勾结在了一起,上次顾絮时进侯府估计着也是楚涟容和谢颜的手笔。
可这话说出去没有任何证据,甚至这些诗,也都是货真价实她自己亲手所写的。
“夫人从何处得来的这些东西。”楚清姿面色分毫不显惊慌,有条不紊道,“这些东西本该出现在相府,是谁把它带进侯府的。”
听了她的话,谢颜似乎抓住了她的把柄似的,嗤笑道:“你说这话的意思就是承认这些都是你写的了?什么相府不相府,这些东西是从澄兰的房里搜出来的!”
二夫人的眸子如同利矛般刺来楚清姿深吸了一口气,淡淡道:“是,这些东西确实都是我写的,但这是我在嫁入侯府前所写。”
闻言,二夫人脸色微怔,如果楚清姿说这些不是她写的,那么确实有些可疑,毕竟楚清姿和顾絮时的传言,整个京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再否认便显得掩耳盗铃。可楚清姿却大大方方的承认了这件事,说明楚清姿已经知道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可是谢颜根本不信,也不听她解释,怒道:“你别装了,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整日写情诗思慕你的情郎,还将诗藏在澄兰的房里。可你恋慕顾絮时的事情,全京城都知道,这些诗定然都是你写的,给侯府蒙这么大的羞,若传出去,你让我们侯府上下怎么见人?”
她咄咄逼人,楚清姿却面色如常,冷静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