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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的伤口怎么还在渗血了?”成墨韵一大早就带着药箱过来换药,还没拆开绑带,就看到白色绑带被血洇湿了。
她不悦地抬头瞪着穆景逍,“你们是怎么伺候的!”
穆景逍本就怕她生气,何况这次真不怨他,一股脑就把兄弟卖了,“是他自己不听话,半夜醒了非要去隔壁看嫂子一眼,不然就不喝药也不睡觉,我有什么办法。”
“……”成墨韵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她总不能冲着皇子发脾气,阻止皇子看妻儿吧。可不做什么,她又觉得对不起阿萝。
“若是殿下信不过臣女的医术,这般不想配合,那臣女先告退了。”
说着就收拾药箱要离开。
咳咳。
凌御寒捂着嘴,轻咳着,用虚弱的眼瞪着穆景逍。
可穆景逍的视线全在佳人身上,根本没看到。
凌御寒用了最直接的方式,费力地朝着穆景逍踢了一脚。
“啊。”穆景逍惊了一下,“怎么了?”
当他看到凌御寒的虚弱中还瞪得溜圆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威胁,叹了口气。
穆景逍苦闷,他招谁惹谁了。媳妇不爽拿他开刀,兄弟不悦,就毫无人道地使唤他,他可真够苦的。
“墨韵,你也理解理解,子衡好不容易从鬼门关绕了一圈,都是为了嫂子和未来的侄子。你就让他去看看吧,一定不会打扰嫂子休息的,也一定不会再弄裂伤口。”穆景逍上前,又是解释又是保证,这才把成墨韵留下。
成墨韵是没脾气了,有脾气也不好再发作,“殿下,想看她们,首先您得自己保重身体。”
“本王知道了。”凌御寒知晓成墨韵的做法是为他好,可他不去看,这颗心就一直悬着。就算多流些血,好得慢些,他也要去看一眼才安心养伤。
凌御寒闭上眼,想着那天中箭的情形。在自己中箭倒地那一刹那,他想的不是谁派的人,也不是过后要如何报复,而是还能不能见到她,她会不会跟他回家。
倘若自己这条命尚存,那余生都是她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偶肥来了,今天大雨,还被花果山抓去看医生,所以晚了。
小凌子今天还没有苦肉计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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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阿萝醒了, 正对着杏色纱帐上的牡丹发呆。
昨夜她又梦到了那人, 梦到那人脸色苍白,毫无神气地向她伸手。还没等她犹豫着要不要转身离去,那人便倒在了她面前。
阿萝伸手摸着这几天圆润的小腹,手指暗暗地戳了戳, “是不是你们想他了?”
不然她怎么可能让他入梦。
阿萝慢慢起身,伸手想拂开纱帐, 一股轻微的药味儿入鼻。
哪来的药味儿?
她最近睡前喝的是安神汤, 只有早上才会喝一小碗保胎药, 而且那药并没有太重的味道。可现在屋子里这药和她平时喝的并不一样, 味道重不说还带着一股子腥味。
前些日子她就偶尔闻到不一样的味道, 可云双却说闻不到。
阿萝轻轻地搅动着碗里的保胎药,闻了又闻, 摇摇头, 随即唤了一声门口打扫的翠儿。
“姑娘有何吩咐?”翠儿放下扫帚抚了抚身上的灰尘,才踏进门。
“你有没有闻到一股药味或者说是一种腥味?”阿萝指了指床上挂着的纱帐。
翠儿低头闻了半天,就快贴在帐子上了, 仍是摇摇头, “姑娘, 奴婢没闻到啊。”
翠儿就是个打扫院子的小丫鬟,从小风餐露宿, 前年才被牙子卖到这里。受苦受多了,嗅觉并不灵敏。
然而阿萝并不知道这些,她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