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他这声不小,阿萝以为他是在斥责自己,更是无地自容地要紧下唇,两手用力地拧在一起。
凌御寒把她放到床上,就被她拉住了衣摆。
“你能救我吗?”阿萝抬起头,可怜兮兮地央求着,“哪怕打晕我也行。”
凌御寒低头看着她,“如果我为了救你做出一些事,你清醒后会后悔吗?”
“还是说你能坚持到大夫来诊治?”
之前的大夫是来了,可一听是胭脂迷便也束手无策,让他们去城南请为老大夫,可派去的人还没回来,阿萝这头就坚持不下去了。
如果没有看到她自残也要克制自己的行为,他就直接压住她帮她解药了,反正他一直当她是女人而非妹妹。
可她的唇,手背,胳膊上的印记,他又迟疑了。他的人生本不该再有迟疑,可就是不想她清醒后有所怨念。
“救我,救我吧。我要你救我……”阿萝的思维已经集中不起来了,若不是他在眼前,她就只有撞墙一途了。
“兄长,救我。”
凌御寒俯身到她耳边,“我会帮你,也会一直陪你。”
说罢拿起她的手,十指相交,贴上了她的唇,扯下来床边的帷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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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御寒几乎整夜未睡,只在三更后才合眼休息,鸡叫时,便起身走了出去。
“主子。”韩五亲自守在门口,自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没想到忙活一夜的人会这么早起来。
“那人呢?”凌御寒是为了赶在阿萝醒来前处理姓陆的。
“已经在柴房了。”韩五直接包下了天祥客栈的后院,又让侍卫为了个严严实实,所以把人丢到柴房也不怕他跑了。
“过去。”
柴房里,曾经临渊城没几人敢惹的陆公子被五花大绑地丢在草堆上,满身杂草不说,身上还有一股子尿骚味。
“放我出去,我给钱……”
韩五推门就听到陆天林在里面哼唧,打开门放了放味道,才请凌御寒进去的。
“就这点能耐,还学人家下药?”凌御寒黑眸中闪着不屑,吩咐属下把人弄醒。
一盆冷水浇上去,梦里哼唧的人睁开了眼。若说这陆天林平时人模狗样儿的,有些富家公子气质,此刻那就是丧家之犬,邋里邋遢了。
他一看到凌御寒就什么都猜到了,跪着爬过去求饶。
“放过我吧,你们放过我吧,我保证不敢了。”
凌御寒对那个小厮,还有花妈妈都没真动气,唯独看见陆天林时,有了嗜血的冲动。
“你肖想不该想的人,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还想从这出去?”
陆天林像个大蚕蛹一样在地上蠕动着,乞求绕过他,“壮士,放过我吧,我不敢了真不敢了,我不也没成功吗?”
可凌御寒从一开始就没打算饶了他,所以身后的侍卫正抬了一个架子,搬了个火盆进来。
“架起来。”
说话间一个能绑住人的架子便立在墙边,两名侍卫把陆天林拖过去,四肢绑在架子上。旁边又架起了火盆,火盆上烤着不同的刑具。
“你……你们想干嘛?”
“当然是切割没用的东西。”
这种情况,就算陆天林是个傻子,也知道凌御寒话里那个没用的东西就是自己了。何况他并不是真的傻。
“壮士,大侠,贵人,求您放过小的,以后不敢了,真不敢了,放过我,放过我吧。”
“韩五,太吵了。”凌御寒走到火盆前,拿起一把钝刀,在火上烤来烤去,直到刀身泛红。
“哪里肖想我的女人了,就除了哪里吧。”凌御寒把刀递给韩五,“刀不用太利,钝点也无妨。”
韩五看着手里的刀,想做到一刀两断,还真是有点难。
一刀下去断了,兴许能忍住疼痛。,可这一刀下去还得连着一半,再补一刀,恐怕这小子直接就晕死了。
凌御寒背对着架子,看着外面蒙蒙亮的天,“连同那日在大街上,他想碰阿萝的那只爪子一并挑了吧。”
韩五眼皮跟着跳,只有一只手想碰傅姑娘,那就只挑了一只手。只有一只脚向前了,那就也挑了那只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