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月看到她满不在乎的样子顿时急了。
“你别不信啊!凡是深宫中的老人,都知道这宫中不同寻常。早些年曾有宫女误打误撞的闯入过这里,结果朱门关上之后她就再也没出来过!”
“更诡异的是莫说是人,就连那些天上飞的,地上跑的,一旦落入了这宫中,就再也出不来了。你说邪门不邪门。”
棠予懒散的倚靠在床头。
“这宫中的鬼那么凶,那陛下将我们关在这里,是不是想让咱们当它的祭品啊。”
琉月一听,脸刷的白了,害怕的抓住了她的手臂,看向四周的眼神都不对了。
“别害怕,如果真的有鬼,我会保护你的。”见把小姑娘吓成这个样子,她倏而弯了粲然的眼睛,无奈又好笑的扬起了嘴角。
琉月点了点头,却依然紧紧地抓着她的胳膊不放。
棠予有些懒洋洋的靠在床头,浑身没力气,她心中挺喜欢这个小姑娘,也就任她抓着。
一吸气闻到了一股奇怪的味道,她蹙起眉尖:
“什么东西糊了?”
琉月“呀”了一声,慌忙跑向外室。
紧接着棠予就听到一阵鸡飞狗跳,噼里啪啦的声音。
她哭丧着脸探出头,说不消息把给她煎的药打了。
棠予摆了摆手,表示她不介意。
她得的不是寻常的病症,而是中了一种复杂的奇毒,喝这些苦药估计毫无用处,还平白折磨她自己。
“小谢姐姐,我再去取一些新药回来,你等着我啊。”
琉月收拾好自己的烂摊子之后,向她打了声招呼,麻利的出去了。
看来她还是可以随意行动的。
她走之后,棠予摸出了那瓶害人不浅的解毒丹,倒出两粒吞了进去。
还好拿到了解药,不然估计她这几天就要交代了这条小命了。
伸了个懒腰,驱散了自己身上软绵绵的倦意,她下了床,打量自己这个新住处。
一推开殿门,她的眸子就蓦然睁大了。
眼前的场景似乎与她梦境中的西照宫重合了。
不说斑驳的红墙和墙边的小厨房,便是杂草掩映的那口井,都与西照宫中的位置一模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棠予心中惊慌不定。
她很想问问自己的系统,可是那个不靠谱的AN9大概是宕机了,或者被召回总部统一销毁了,总之她许久没有听到它的声音了。
如今遇上事儿了,还怪想念的。
没有一个上帝之眼纵观全局,为她答疑解惑,她只有靠自己探索这其中的玄机了。
仔细回忆了自己这两次入梦的过程,她发现了一些相似点,那就是每次她都喝了梅子酒。
为了验证自己心中的想法,她拿出酒囊搁在桌上,将杯子往身前的桌面上一磕,开始一杯一杯的倒,一杯一杯的喝。
琉月一回来就看到她伏在桌上烂醉如泥的样子。
她顿时急坏了,要掺着她将她扶到床上去,可她却无论如何都不配合,东倒西歪的,嘴里不知在嘟囔着什么。
琉月又惊又忙的,急出了一身汗,连劝带哄的好不容易将她弄到了床上,可累得够呛。
她摇头晃脑的不安分,呓语一般的喃喃,细细听去,唤的皆是“重华”。
琉月抹了抹自己额上的汗,觉得这可真愁人,身为陛下的女人她竟然直呼别的男人的名讳。
不过……这个重华究竟是谁?
她皱了皱眉头,想起哥哥的嘱咐,默默在心中记下了这个名字。
……
棠予这一觉睡的两眼一抹黑,什么梦也没做,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午后了。
琉月在一边托着腮打瞌睡,头一点一点的。迷糊间看到棠予坐起了身,她打了个呵欠。
“你醒了。头疼不疼?我煮了醒酒汤。”她说着,将一小碗醒酒汤端到了她手边。
棠予道了声谢,接过来一口气喝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