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皇帝交换身体之后(穿书)——球球熊
时间:2022-03-03 18:20:12

  太后脸上的肌肉没来由地抖了一下:“哀家没空听你废这些话,你要是再不撒手,哀家立刻叫人,现在捏死你也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
  林恬简松开了她,将那盒子的盖子一揭,递到了太后的面前,笑得那叫一个开心:“好啊!那你就叫人啊,让人看看你这个太后,为了保住郑家地位,都对皇上的妃嫔子嗣做了些什么?”
  太后一看到盒子里的东西,瞳孔猛地缩了一下。心中已是怒极,但是她的脸上神情几经变幻,终究沉浸了下来。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语气放柔了许多:“林才人,你一时误信了某些谣言,被人哄骗,这也都是有的。哀家念在你年少,还不知道这世间事的深浅,就不再跟你计较。只要你能改过自新,哀家保你一世荣华富贵,安稳无虞,还可保你全家平步青云。将这些物事给我,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
  “哈哈哈哈哈哈。”林恬简忽然朗声大笑了起来,差点儿直不起腰来,“我好久没听过这样的笑话了。开弓还有回头箭,原来太后娘娘也有怕的东西。你保我,你拿什么保我?若是你能摆布皇上,淑妃早就有子了。更别提现在皇上的情况,怕是一个儿子也不会有,所以你才会出此下策做出这等事,否则我今天也不会站在这里了。再说了,你可知现在京城什么情况,宫外什么情况?实话告诉你,今天你应也得应,不应也得应。王爷只是让我来告诉你,若是你配合,他还可让你郑家保住这一块荣耀,若是你不配合,待得皇上殡天,太后因太难过而哀恸伤身,跟着离去得事情也不少。太后娘娘,你可想好了吗?”
  一刻钟后,林恬简神清气爽地从慈惠宫走出来。用手帕沾了沾唇角,她抬手扶了扶自己鬓边的发钗,对着身后的宫女道:“走,咱们往坤时宫去瞧瞧皇后娘娘的病。”
  没人知道林恬简与皇后单独说了什么。只是当林恬简走后,皇后就痛咳了一通,随后卧起了床,将一应宫权都交了出来,请求淑妃贤妃共同打理。
  贤妃适时地病了。这一回她是真的病了。因为,自打皇子出生那日开始,她就发现,宫里的消息递不出去了。
  贤妃家族已经没落了下来,能得到这个封号,一是因为当年祖父的功劳,二是因为自己生了皇上的第一个孩子。皇上对什么都淡淡的,对她也是。她亦心有所属,若非那一次意外醉酒,皇上从没召请过她侍寝。她也没甚可求,这一把病骨头就只想看到大公主平安长大。
  她想过要给孩子找一个靠山。可她却没有想到,若是上头坐着的人不再是皇上,那个人,会如何对待她们娘儿两个?
  如果自己都送不出信去,整个皇宫被围得仿佛铁桶。若是皇帝没回来,那她们要如何自处?若是皇帝回来了,那她们又要如何自处?
  如果没办法保全她们两个人,至少,要保全住大公主。那么……她抬起了头,房梁上面,一只青鸾正在展翅欲飞。
  不,不行,此刻还不是时候。虽然脑海里这样否决了自己,但贤妃心里闪过了一个人选。若是自己真的有什么,她能受得了托付吗?
  想到这里,贤妃忽然开口吩咐道:“去请陆婕妤来。就说本宫有些不太好,问她可愿暂挪过来两日帮本宫调理调理?”
  陆婕妤要挪宫的时候很快就报到了太后那边,自然就到了怀王和林恬简那里。不过就是不起眼的两个妃嫔,怀王自然没有放在眼里,允了。林恬简倒是多了个心眼:“陆婕妤带了哪些宫女太监过去?”
  “就是她惯常使的那些,都在名册上头了。”回话的人道。
  林恬简想到她那几个宫女,摆了摆手:“知道了,去吧。”
  船离京城越来越近。这几日晚间,外头船上的兵士都看到船舱里头皇上看奏折到深夜。
  即将到达的前一夜。这一夜,是个朔日。天空中是看不到月亮的,倒是群星璀璨。巡逻的兵士像是往常一样抬头望了望天空,瞧见里头皇上的窗内熄了火,心里暗暗默了下时辰:再两刻钟就该交班了,等会儿下了值,回去睡个饱觉。明儿个皇上回宫,他们也该回军营了。
  虽然没有月亮,星星也可寄情吧,不知道家中可还好。对着这满天繁星,伴着这静夜中的流水声,兵士默默思念着。等等,静夜,昨儿个他记得停靠的时候,还是虫鸣蛙叫吵了一晚上,今儿个怎么这么静?
  就在此时,听见更梆子响了,该交班了。可交班的人却迟迟未到。
  兵士心中一突,正想要报给上级。忽听见夜空中一声奇怪的动物鸣叫,似狼又不像。
  忽然间,整个水面都被照亮了。船,是靠近的船上点起的灯火。
  不,不是灯火,是许多艘燃起的小舟正冲着御舟而来!
 
 
第110章 登船
  夜空中群星璀璨, 正北的天空中,紫微星仍旧在闪耀着,一颗星正缓缓地冲着它而去, 眼看着,越来越近。
  就在此时, 本来安静黑暗的河上却一下子亮了起来,染得那河比白日里骄阳映照下还要通红。这火光和着水面的倒影, 将这夜空也映亮了起来, 就连最亮的紫微星此刻也黯淡了不少。一片乌云还缓缓飘了过来,遮住了乱糟糟的星空。
  然而这些兵士们此刻却没有心思去管什么夜空什么星星, 看到满河面的火舟时整个人都懵了。直到一支带火的箭嗖地射中旁边的一位兵士,顿时那人就变成了火球,滚在地上惨叫起来,禁军统领才仿佛回过神来,用尽力气喊道:“护驾!”
  驾字还没喊完, 又一支箭从另一艘疾驰而来的小舟上射来,从背后射中了禁军统领。那禁军统领立刻往地上一滚, 不顾疼痛马上喊道:“放箭, 防止有人登……”
  船字还没说出来,一柄明晃晃的大刀已经冲着他的脖梗处重重砍了下去。禁军统领不敢相信地抬起头来, 看清这个人的时候瞪大了双眼,用尽了力气握住那柄刀,鲜血从他的脖颈处喷射而出,声音沙哑着喊出了最后一句话:“你!为什么?”
  那人不是别人, 正是他朝夕相伴了十余年的副手,曾经两个人一床吃一起睡,一起跋山涉水,一起遇到危险。那是比家人还放心的存在,将后背交给彼此的存在。那样出生入死过的兄弟,当两人一齐被调到禁军任职时那样憧憬过以后的好日子,怎么会,怎么会是他?禁军统领倒下去的时候,眼睛依旧瞪得大大的看着他,到死都没能想明白这件事。
  副官用力地抽出了那柄刀,眼眶微红地侧过头去,举起刀沉声道:“我没令,谁也不准动!若有违者,杀无赦!”
  火光映照下,那柄刀上的鲜血蜿蜒着落下,洒到他的手上,袖子上,地上,仿佛最鲜艳的图腾!
  旁边有人想要反抗,立刻被副官的手下手起刀落就给解决掉了。副官冲着旁边的亲信点了下头,瞬间那副官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了一卷绸布,展开后在空中挥了挥。
  那绸布是一面旗帜,旗帜是黑色的底,上面绣着一条金色的龙。不,不是龙,那鳞片那爪子,分明是蝰蛇!
  旗帜展开的时候,副使将刀缓缓收入刀鞘:“放火!”
  不远处的一艘小舟上,一个指挥使模样的人从千里镜里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见到旗帜晃动的时候,那指挥使放下了千里镜,嘴角带笑地一挥:“靠近御舟,准备上船!”
  战鼓声动,旁边的小舟都纷纷让开了一条道,让这一艘小舟往前。指挥使立在船头,负着手仰面迎着风,心中那叫一个美得冒泡:若是今天能够亲手杀了皇上,来日怀王登基之后,自己就是第一大功臣啊!加官进爵,功名利禄都不在话下。往后几十年,自己家族那就是京城的第一大家族啊!
  越是靠近御舟,指挥使看到那御舟上蔓延开来的火光,嘴角的笑容加深了,仿佛已经看到往后自己那烈火烹油的美好日子。
  就在此时,旁边搭着千里镜观看的副指挥使忽然开口道:“大人,御舟上有人想要开窗跳河走。看位置,应该就是皇上的房间!”
  “想跑?没那么容易!”指挥使从旁边的兵士手上拿过了弓,示意他们点上裹着浸过桐油的布的箭头,然后弯弓搭箭,眼睛微眯,满满的弓弦一松。
  顿时那支带火的箭嗖的一声就飞向了那窗户,稳稳当当地钉在了窗格子的上沿。只听轰隆一声,那火光顿时腾了起来,完全淹没了整个窗户。
  “大人神箭!”旁边的兵士立刻赞叹道。
  指挥使放下了手中的弓,加深笑容:“靠近御舟,王爷有令,若是能生擒一定要生擒,可不能让他这么轻易就死了。”
  划船的舵手摇橹的动作越发快了,转眼这小舟就到了御舟下头。上头的副使已经专门垂下了梯子。
  指挥使顺着那梯子上了船,点了下头:“将门打开吧。”
  立刻有兵士将皇上房间门口堵门的闩木给抽出,然后有人为了表功,用尽力气往里踢了一脚。
  木门轰隆一声往里倒去,腾起的灰尘瞬间被火光给吞噬。一片火光之中,房间里一个人缓缓地站起来,转向了外头。
  看清里头的场景时,指挥使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裕亲王,怎么会是你?”
  裕亲王一身锦衣玉袍站在那里,即使周围都是火,他也丝毫不见慌乱:“看到本王怎么这么失望?不是本王你以为是谁?”
  指挥使眯了眯眼,“裕亲王,你怎敢擅入御舟!皇上呢?”
  “你都敢上来,本王又怎么不能上来?”裕亲王缓缓走向他,“皇上早命本王在此处等你,你倒是比预计的时间来得更早。”
  皇上知道了?皇上怎么可能会知道?他们这计划□□无缝,皇上根本不可能知道!一定是障眼法!指挥使按住刀柄,沉下脸来:“给我搜!就算是掘地三尺也要将皇上给我找到!”
  兵士立刻上前去搜,所有的柜子箱子都被他们找了一遍,就连包袱劈成了两半去看里头的情景。那些兵士越是翻找,脸色越白。这样仔细,却仍旧没有捞到皇上的蛛丝马迹。
  副使的脸色也越来越差了,沉吟了一下,凑到了指挥使的耳边,低声道:“大人,只剩下了这龙床,兴许下面有密道,要不要让人在附近水里看看?”
  指挥使的目光落到了那光秃秃的龙床上,再看了一眼裕亲王,低声吩咐道:“先把龙床劈开看看下头!”
  副使一怔,心里有一丝说不出的担忧。本来以为十拿九稳的事情,这会儿却一点儿都没见到皇上的影子,这裕亲王出现在这里,会不会是一个不太好的信号。但是,他咬了咬牙下定了决心,开弓没有回头箭,事已经做到了一半,没法停下了。打定了主意,他拿着刀,走到了龙床前,对着旁边的兵士点了点头。
  几个人对视了一眼,齐齐举起了手中的刀,冲着龙床重重砍了下去!
  随着他们手起刀落,砍下去的时候没有想象中费劲,那种感觉似乎是有些不对!难道里头真是空的吗!副使心里一喜,连忙凑上前去想要看清楚。然而,他刚凑过去,手中的刀刚想要将那缝隙给砍开一点儿,就感觉到一股大力从里面袭来。
  副使连忙想要后退,然而里头的人动作更快。几乎就在那一瞬间,寒光一闪,面前的龙床咔擦一声裂开。
  副使被吓得往后一退,就这么机缘巧合,他刚后退了那一步,屋顶上的一根木梁被烧断了,轰隆一声落了下来。
  副使的脚后瞬间着火,惨叫着滚倒在地上。这一滚,却恰恰好撞到了旁边着火的柜子上,瞬间成了火人。他用尽力气吼了一句:“水啊!”
  完全呆住了的众兵士这才反应了过来,连忙争先恐后地要去外头提水。然而刚走出去,就后退着又倒了回来。
  指挥使一回头,就瞧见那些兵士们被一群人用刀逼着退了回来。与此同时,裂开的龙床里也出来了一群全副武装的士兵。
  就在此刻,一直沉默的裕亲王抬起眼帘。哪怕这会儿御舟被烧得轰隆一声歪斜,他也闲适得仿佛是在平地上。他整了整自己的袖口,平静地看向指挥使:“你的事情做完了,那我们就该来算下你私上御舟的账了!”
  看到这个场面,指挥使心里明白外头的人怕是已经被……但成王败寇,他红着一双眼睛冲着裕亲王道:“皇上究竟在哪里?”
  “怎么从上船开始你就一直在问这个。”裕亲王看着他,“皇上,当然是在皇上该在的地方。”
  皇上该在的地方,第一个想到的自然是京城的皇宫。指挥使听到这句话,第一个反应就是裕亲王在骗人:“他怎么可能在宫里?”
  裕亲王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非要问我,问了你又不相信,你这个人真是奇怪。闲话少说,现在先来算算这私上御舟的账。私闯皇上的住处,按律如何?“
  他的手下中气十足地喊了出来:“按律当斩。”
  指挥使腿脚一哆嗦,听了这话却忽然一下子镇定了下来,哈哈大笑:“还按律?皇上都没有了,还按什么律。别以为你能唬我,就算我今天命丧此处,京城也好,皇宫也好,那都早已是我们王爷的了。这天下,也是王爷的!等到他赶回去,只能看到我们王爷登基为王的那一幕!”
  御舟早已承受不住这火,开始分崩离析。裕亲王被人劝着离开,临走时,裕亲王倒是让人将指挥使也带上:“本王要让他亲眼看看,这天下,到底是谁的天下!”
  指挥使即使被绑了起来,仍旧面朝着京城的方向。烈烈火光中,他始终高昂着头。那里,王爷一定能够达成他想要达成的愿望!
 
 
第111章 里应
  夜已经很深了, 打瞌睡的更夫老王猛地打了个寒颤,一下子醒了过来。
  周围是一片寂静,只有零星的秋虫还在不知疲倦地叫着。他裹紧了身上的衣裳, 看了看天空中的月亮。这月亮越来越圆了,眼看着马上就要十五了。今年风调雨顺, 听闻皇上还在江南收了一大笔的赋税,想来今年能够过个好年了把。
  老王看了一眼更漏, 这回敲过三更之后, 去把城门口的夜香门打开,然后叫醒老张头, 就可以回去了。他摸着肚子往城门边上的夜香门走去,心里却是想着家里的火不知道有没有熄,今儿个晚上没怎么吃饱,这会儿肚子里面空落落的直打晃。
  好困啊!老王打了个哈欠,觉得眼前一切都花了, 怎么脑袋还晕乎乎的感觉站不稳呢。他甩了甩头,站在夜香门旁刚要抽出那插闩, 忽然听见了一声号角!与此同时, 一阵急促的震动声从脚下腾起,震得他直接摔了一个屁股登, 往前一个前滚翻,跌落到了旁边排水的污水沟里 。
  这疼痛和臭味让老王的瞌睡完全醒了过来。老王头捂着头试图从大约有三尺的污水沟爬起来,刚探出一个头,就发现本应该是闭着的城门这会儿吱嘎着大打开来, 一列一列的兵马蜂拥而进。最前头的那个手上还举着一面旗帜。黑漆漆的,只能看清那旗帜上似乎画着一条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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