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力小甜心:团宠公主萌翻啦——吃藕幺鸡
时间:2022-03-04 08:20:45

  “战城南,死郭北,野死不葬乌可食。为我谓乌:且为客豪!……”
  这是一首悼念阵亡士卒的悲歌,充满了悲愤沉郁之情。
  楚昶听着,皱紧了眉头。
  见楚昶皱眉,顾人豪低低咳了两声。
  说是低咳,全场人都听见了。
  酒儿停了下来,迷茫地看向顾人豪。
  顾人豪看着酒儿问道:“希音公主,能否换首歌呢?”
  酒儿这才意识到自己唱错了歌。
  她哒哒哒跑到顾煦年旁边,“煦年哥哥,我们换首歌。”
  沟通完之后,她迈着小短腿跑到楚昶面前,跳到楚昶身上,抱着楚昶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爹爹,酒儿笨笨哒,不知道爹爹不喜欢这首歌,刚刚只是想唱首歌悼念下温酒将军。”
  楚昶皱眉,“你怎么知道温酒?”
  酒儿指了指身后的顾煦年,“温酒将军是煦年哥哥的榜样,他跟我说了些温酒将军的事,让我很是向往呢!”
  其实刚刚那首歌,的确是许多戍边将士的心声。
  没有人喜欢战争,将士们更是不喜欢。
  楚昶想起战死疆场的温酒,气一下子消了。
  两军相接,死伤惨重,军营中人有怨气,是正常的。
  酒儿年纪小,并不懂得曲词中的情感含义,所谓不知者不怪,他又怎么舍得责备自己的心肝宝贝呢?
  楚昶抱了抱酒儿,“没事,爹爹没有不喜欢,你继续唱吧。”
  酒儿摇头,“我唱别的!”
 
 
第25章 哄酒儿睡觉觉
  酒儿从楚昶的腿上跳了下去,和顾煦年对视一眼后,重新开始表演。
  箫声一改之前的悲愤沉郁,曲调变得悲壮豪迈,似有气吞山河之势。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毂兮短兵接。旌蔽日兮敌若云,矢交坠兮士争先。
  凌余阵兮躐余行,左骖殪兮右刃伤。
  霾两轮兮絷四马,援玉枹兮击鸣鼓。
  天时怼兮威灵怒,严杀尽兮弃原野。
  出不入兮往不反,平原忽兮路超远。带长剑兮挟秦弓,首身离兮心不惩。诚既勇兮又以武,终刚强兮不可凌。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
  两首歌都是哀悼阵亡将士的曲子,但感情色彩截然不同。
  一首歌是痛斥战争,痛斥战争就是痛斥做出开战决策的两国君主,而楚昶就是君主。
  后面首歌则描绘英雄捐躯的悲壮场景,表达缅怀烈士的崇高情感,赞颂他们生是人杰,死为鬼雄,气贯长虹,英名永存。
  酒儿嗓音奶乎乎的,却有种天生的气势。
  将兵刃相接的激烈,马革裹尸的悲壮,全都唱了出来,还把将士可战不可屈的气概唱了出来。
  楚昶看着酒儿唱歌,思绪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
  他还是大楚七皇子那会儿。
  他是兄弟们中唯一上过战场,和敌军血肉厮杀的皇子。
  他见过太多的人死在战场上。
  温酒也死在了战场上。
  只有上过战场的人,才能明白战争的残酷。
  回想起平国求和那会儿,正逢温酒战死的消息传来,他在气头上不想接受求和,是酒儿在他身边哭个不停,才让他冷静下来。
  楚昶看着舞完剑的酒儿,朝着她伸出手。
  酒儿把木剑递给秀娥,迈着小短腿跑向楚昶,到跟前纵身一跳,跳到楚昶身上。
  楚昶接宝贝公主的经验丰富,稳稳当当地接住了酒儿。
  他表扬说道:“唱得不错。”
  酒儿搂着楚昶的脖子问道:“爹爹,哥哥们都得到了礼物,我能不能要礼物呀?”
  楚昶刮了下酒儿的小鼻子,好笑问道:“酒儿想要什么礼物呀?”
  酒儿有段时间没看见楚昶了,窝在楚昶怀里呜呜呜地埋怨,“酒儿好久没看见爹爹了,爹爹是不是不爱酒儿了?”
  埋怨完了,她抬起头,“爹爹,今天去寒香宫,好不好?”
  楚昶哭笑不得,捏着酒儿的小鼻子说道:“好好好,今儿去寒香宫陪咱们酒儿吃饭。”
  酒儿噘起嘴,“还要哄酒儿睡觉觉!”
  楚昶应下,“好……”
  这边应下酒儿今晚留宿寒香宫,福公公带着宝剑过来。
  楚昶看向顾煦年说道:“煦年,你过来。”
  顾煦年走到楚昶面前。
  楚昶拿过宝剑,将宝剑递给顾煦年,顾煦年连忙跪下,双手接住宝剑。
  顾人豪站在身后,瞧见这一幕,神情凝重起来。
  这剑……
  楚昶对顾煦年说道:“这剑是朕称帝前所用,朕今日将此剑赠与你,望你继承你父亲之风,未来如你父亲一般神勇,守护大楚。”
  得知手中宝剑来历,顾煦年胸中升起一股热意,沉声回道:“定不负陛下所望!”
  瞧见顾煦年不仅没有感到压力的诚惶诚恐,反倒是意志坚如磐石地应下责任,楚昶不住地点头,眼神中满是赞赏之意。
  他看向顾人豪:“人豪,你有一个好儿子!”
  顾人豪回道:“陛下谬赞。”
  楚昶打趣道:“什么谬赞?朕还能有错不成?”
  顾人豪笑着重新回道:“多谢陛下。”
  ——
  楚昶带着酒儿回宫。
  顾人豪带着顾煦年出宫。
  酒儿依依不舍地送别顾煦年,“煦年哥哥,你还会来看酒儿吗?”
  她没想过顾煦年这么快就要走了。
  她还没证明自己文化课也十分优秀呢!
  顾煦年有些为难。
  能不能进宫,不是他能做主的。
  酒儿见顾煦年面露难色,没有为难他,举起小手挥了挥,“煦年哥哥,再见。”
  顾煦年点了点头,“再见……”
  楚昶见状,心里头千滋百味。
  虽然知道闺女只是单纯舍不得陪了自己一段时间的玩伴,但因为原本两家定了娃娃亲,他有种自己因为舍不得闺女而毁掉了闺女幸福的错觉。
  目送顾人豪带着顾煦年走远。
  楚昶轻轻拍了拍酒儿的肩膀说道:“以后会有机会再见面的。”
  酒儿重重点头。
  ——
  楚昶本来担心顾煦年走了,酒儿会不习惯。
  但他完全想多了。
  “爹爹,你看我做什么呀?看娘亲呀!娘亲多好看呀,看了能解乏,视野更清晰!”
  “爹爹,你给娘亲夹点菜呀!你最近不来寒香宫,娘亲想你都想得瘦了!”
  梅贵妃哭笑不得。
  自己这闺女,真是鬼机灵!
  她含情脉脉地看向楚昶,楚昶望着她温柔一笑,往她碗里添菜,“多吃点儿,都瘦了。”
  梅贵妃心下感动。
  从前哪怕浓情蜜意的时候,陛下也不曾说过这些关怀备至的话。
  生下酒儿后,陛下对她是愈发的温柔体贴。
  就像寻常夫妇一般,一对夫妻,有个孩子,他们都爱孩子,也爱着彼此。
  梅贵妃含羞带怯低头一笑,“宫中女子皆身形曼妙,我若是胖了,陛下哪儿还能想得起来我这寒香宫。”
  楚昶的手搭在梅贵妃腰上,不轻不重地搂了下,“都在一起多年了,还是肉多些更好。”
  少年望其形,身形曼妙,眼眸楚楚,最是勾人。
  中年重手感,纤秾合度,肌肤细腻,最是惑人。
  梅贵妃羞恼地看向楚昶,“孩子在呢!说什么荒唐话!”
  酒儿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爹爹和娘亲。
  他们在说什么哇?
  好像自己不能听的样子。
  酒儿上辈子混迹在男人堆里,身旁的人都将她当男人,一朵桃花都没有开过,因身在边疆,也不曾看过那些痴缠情爱的话本,对爱情没有丝毫幻想,不太懂男女之间的黏腻情话。
  见皇帝爹爹和贵妃娘亲眼神黏糊,只觉得自己爹娘恩爱异常。
  她听不懂这些话,不妨碍她审时度势。
  难得的,酒儿早早躺下乖乖睡觉。
  楚昶哄着酒儿睡觉,“宝贝,这么早就困了呀?”
  酒儿抬起小手在微微张开的小嘴巴上拍了拍,“嗯呀,好困啦!”
  打完哈欠,她推了推楚昶的手臂,“爹爹,酒儿要睡啦,你也去和娘亲睡觉觉吧!”
  楚昶愣了一下,旋即哈哈大笑起来。
  梅贵妃俏脸一红。
  这孩子!
 
 
第26章 爹爹,酒儿想你啦
  顾煦年跟着顾人豪回家。
  顾人豪责问顾煦年,“你怎能教小公主那种歌呢?”
  若是陛下误会他刻意让儿子传递戍边将士埋怨帝王的心声,天子盛怒之下,指不定他们全家都要完蛋!
  顾煦年皱眉,“我不曾教过希音公主那些歌。”
  顾人豪诧异,“你未曾教过,那小公主怎么会知道这些歌?”
  顾煦年说道:“或许是宫里先生教的。”
  顾人豪摇头,“此乃戍边歌谣,宫里先生绝无可能教此大逆不道之歌。”
  思来想去,顾人豪也猜不到小公主怎么会唱那种歌谣。
  他知道自己儿子不会说谎,确定那些歌不是顾煦年教小公主的,便放下了心。
  他换了个话题问道:“这些时日相处,你觉得小公主如何?”
  顾煦年不解其意,如实回道:“聪慧机敏,韧性十足,十分可爱。”
  听到顾煦年对酒儿赞不绝口,顾人豪朗笑着说道:“我也觉着不错,若非她有着宫中独一份儿的盛宠,指不定就是你的未来媳妇了!”
  顾煦年:“……”
  公主还是孩童,他夸公主可爱,不过是因为公主确实可爱,长得可爱,性格可爱。
  和婚嫁没有半分干系。
  顾人豪将儿子的沉默误会为可惜,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别失落,娶公主当驸马没什么好的,无论考取功名还是上阵杀敌都处处受限,等你到了年纪,我会让你娘亲日后更你寻门更合适的亲事。”
  顾煦年:“……”
  他还小,从来没想过这些事。
  如今提起婚事,他也毫无成亲的想法。
  他未来是要上战场的,若是死在了战场上,留下妻子孩子,岂不是要让妻子孩子忍受别离之苦?
  顾煦年说道:“爹,我一心报国,无心情爱婚嫁之事。”
  顾人豪皱眉,“你不成亲,如何延续香火?”
  顾煦年淡淡道:“哥哥已经为顾家延续香火,至于我个人,并不在意此事。”
  顾人豪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还小,过几年再说吧。”
  儿子还小,身体尚未发育完全,并不知晓成年男子对女人的渴求有多么强烈。
  婚姻,并不只是为了传宗接代而已。
  有了妻子有了家,有了念想有了牵挂,自己出门在外的时候,心才能落在实处。
  顾煦年无意拂逆父亲,点了点头。
  ——
  顾煦年走了,酒儿很不习惯。
  往日都是顾煦年陪着她上学,现在只剩下她一个,未免有些孤苦伶仃。
  那股子不想上学的劲儿又冒了出来。
  梅贵妃受了宠起来,满面春风。
  见酒儿恹恹的,她关心问道:“怎么?你煦年哥哥走了,还在舍不得吗?”
  酒儿放下奶玩摇头,“不是舍不得,是不习惯。”
  梅贵妃好笑道:“这不是一个道理吗?”
  酒儿摇晃着脑袋坚持说道:“才不是一个道理呢!煦年哥哥有自己的事要做,哪能日日陪着我读书?我就是不太习惯,从前都是两个人一起去学堂,现在只剩我一个了,走路上都没个搭话的人。”
  梅贵妃给她擦掉嘴角的奶,“秀娥每日送你上学,你和她说话不就好了。”
  酒儿噘起粉嘟嘟的小嘴说道:“秀娥又不能跟我讨论功课。”
  梅贵妃看着酒儿,满眼都是慈爱,“你煦年哥哥来了后,你的确好学了许多。若不是镇北王要离京,他身为儿子要远送,我也希望他能多陪你些时日。”
  酒儿点了点头。
  她并在没有为难自己娘亲的想法,奶声奶气地说道:“我适应两天就好了。”
  顾煦年才来的头两天,她还不适应有个人管束自己呢!
  顾煦年走了最多两天,她就能习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生活啦!
  ——
  顾煦年走了半月了。
  酒儿还是不习惯。
  她哒哒哒跑向皇极殿。
  整个皇宫,酒儿哪里都去得,楚昶处理政务的皇极殿,妃子们前来送羹汤都要通报一声,她奔向皇极殿却是无人阻拦。
  楚昶听到噔噔噔的声音,知道是自己的心肝宝贝来了。
  他放下朱笔,抬起头。
  见到酒儿,他侧过身张开怀抱,酒儿绕过桌子扑进楚昶怀里,“爹爹,酒儿想你啦!”
  楚昶笑道:“爹爹也想你。”
  酒儿嘟起嘴吧,“爹爹才不想酒儿呢!都好些时候都没来寒香宫看酒儿了!”
  楚昶好笑……
  他天天去寒香宫,各宫妃子还不得天天跑他跟前哭?
  之前酒儿还小的时候,他在寒香宫留宿三个月,引得后妃不满,皇后找他,太后也找他,就连殿前的臣子也说他身为君王,应该雨露均沾。
  楚昶转移话题说道:“你今日跑来找爹爹,是所谓何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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