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针会刺破你的皮肤,扎进你的肉,然后在你的骨头上戳了戳去,你能感觉到银针在骨头上摩擦时发出的声音嘛?那个声音别人都听不见,只有你能听见,你听,嚓、嚓、嚓……”
“啊啊啊啊啊!”颜济清不自觉地向内蜷缩身体,以此来抵挡那种从骨头上渗出的凉意,她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感觉好像有人拿着什么东西,在她的骨头上戳来戳去,发出嚓、嚓、嚓的声音。
颜与看着又是缩脖子,又是跺脚,又是尖叫的颜济清,做作的叹了一口气,单手支颐,慵懒的看着对方,“你说,你这又是何苦呢?沈婉对你那么好,你非要害死她,你不光害死了她,还想害死她的孩子。你是不是忘了,那个孩子是你的亲侄女啊,她的父亲是你的亲大哥,血浓于水啊。”
“我没有害她,都是冯莉做的!都是冯莉做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什么都没有做……”颜济清低下头,不断地重复着那句“我什么都没有做”,像是说给颜与听的,又像是说给她自己听的,更像是说给一个只有她能看见的人听的。
颜与依旧是那副懒洋洋地语调,“得了吧,冯莉都说了,是你让她做的,你让她去勾引你哥哥,你让她换掉沈婉的孩子——”
“她放屁!”颜济清大吼一声,打断了颜与的话,那双充血的眼睛,看起来比之前更红了,“是她做的。我亲眼听见的,她和那个叫蒋红的女人说,让她把沈婉的女儿和那个没人要的孤儿调换一下,还说事成之后会给对方一大笔钱。”
颜济清越说越激动,声音却反倒变小了,她咧开嘴笑,眼神中透着一股疯狂的邪气,“我都看见了,那天我躲在角落里,看见蒋红把那两个孩子换掉,之后没过多久,蒋红就从医院辞职了,去了冯忠的公司。冯莉以为她们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却不知道,我当时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颜与依然保持着单手支颐的姿态,眉眼间透着一股散漫的态度,“我就说你这个人心肠很坏吧。之前为了破坏沈婉的幸福,你和冯莉这种女人做朋友,现在你又为了自保,往人家头上泼脏水。你这种人啊,死后是一定会下地狱的,要滚刀山,下火海,还要被恶鬼拔掉舌头——”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有证据!”
颜与听到这,睫毛颤了颤,却没变换坐姿,懒懒的说:“哦,是嘛。”
颜济清扯起嘴角,得意的笑了,“怎么,你不想要吗?”
颜与轻轻摇头,“我已经有其他办法能搞定冯莉了,你说的证据,对我来说,没有意义。不过……”
她抬起头,冲着颜济清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我倒是不介意让她往你身上泼一盆脏水。这样,爷爷会对你更失望,我爸爸也会恨透了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只要他们不管你了,今后你就随我处置了。”
颜与从兜里摸出两根做针灸专用的长针,“看,我连工具都带来了。今天,就先从你的左手开始吧,网上有人说人的左手中指连接着心脏,我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不过等一下,等我试完了就知道了。”
说着,她从椅子上站起来,举着两根长长的细针走向颜济清,配合着她脸上那种人畜无害的微笑,真是要多瘆人就有多瘆人。
颜济清被吓得不停地往后退,可惜她的椅子是固定在地上的,她只好尖叫,不停地喊救命。
“你别喊啦,我都跟我哥说好了,今天无论发生什么事,他都不能进来阻止我的。”颜与笑的愈发温柔,“至于那几个看守,他们也都被我哥叫走了,估计这会儿正在楼下吃烤猪蹄吧。”
颜济清惊恐万分的看着她手里的两枚针,额头出了一层密汗,浑身都在发抖,“你,你别过来!你你敢动我一下,我让你生不如死!”
颜与倚着桌沿,轻笑一声:“都这个时候了,你威胁我呢?告诉你,我现在可是一个超有钱的富婆,你只是一个被关起来的疯子,就你,还敢威胁我?呵,真好笑。”
“你要是敢碰我一下,我就算是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有钱能使鬼推磨。我现在都富的能出门撒币了,害怕你这个孤魂野鬼?”
“你,你……”颜济清死死的盯着颜与手里的针,胸口快速上下起伏,她想了很久,终于想到了一条出路,“我真的是无辜的,我没有害你妈妈,掉包的事是冯莉做的!”
“关我屁事,我才不关心是谁做的呢,我现在只想弄死你,替我妈妈报仇。”
“你……你……”颜济清喘的很厉害,像是刚跑完马拉松一样,身上的汗水都把衣服浸湿了,“你难道不想让冯莉生不如死吗?这些年,她一直在背后算计你,当初,她买通了沈婉身边的保姆,偷偷换掉了她的药,所以沈婉才会上吊自杀。这些事,我都是有证据的。还有她和蒋红之间的交易,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我有证据,我全都有证据!”
“是吗,说来听听。”
颜与吹了吹夹在指缝里的长针,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敢骗我,我就把这两根针戳进你的眼睛。其实,从我小的时候就很好奇,眼球里面到底装了什么,是液体还是固体,如果把它戳个洞,它是不是会像装满水的气球一样,啪的一声,爆开。”
▍作者有话说:
与哥要是放古代,肯定可以在慎刑司闯出一片天地。
这篇文快完结了,抓紧时间给我的预收打个广告。
《穿成圣母女主的炮灰小跟班后》
【天然呆 X 疯批】
沈晴穿了。
穿成一个没系统、没光环、没背景的三无小可怜。
看着极度重男轻女的父母,以及恶劣到极点的生存环境,沈晴毅然决然地背上书包出门打工。
结果……
一出门就被车撞了。
撞她的人很有钱,对方问她想要什么样的赔偿。
沈晴:我想要一份工作。
于是,她成了林家那位疯批少爷的贴身女仆。
少爷人美路子野,喜怒无常,身边的佣人换了又换,据说没哪个佣人能在他跟前撑够一个星期。
第一天,沈晴不小心泼了少爷一身咖啡,吓得管家想连夜买飞机送她出国避难。
第二天,她失手将坐在轮椅上的少爷推下楼,管家当场晕了过去。
第三天,她帮少爷洗头,不小心看光了少爷的身体。
第四天,……
*
在林砚眼里,接近他的女人,不是贪图他的美色,便是想要他的钱。
直到——
他遇到沈晴这朵奇葩。
她既不是想要他的人,也不是想要他的钱。
而是想要他的命。
第N次被沈晴“误伤”后,林砚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塞到她手里,扯开自己的衣襟,指着心脏的位置说:“把刀插进去,给我一个痛快。”
沈晴愣了愣,忽然一拍脑门,惊呼道:“完了,我突然想起来刚才给你喝的牛奶是生的,我忘记加热了。少爷,你现在感觉怎么样?肚子疼不疼?要不要去医院?”
林砚:……把刀给我。
自己动手,至少能留一个全尸。
【一心想搞钱的天然呆小女仆 X 除了钱一无所有的白切黑疯批少爷】
和原先的版本有些不同,做了一些调整,喜欢的小伙伴记得去收藏一波,爱你们,么么哒
第90章 亲一下
从关押颜济清的别墅出来后,颜与和哥哥去了姑姑在市区的住所,在她的保险柜里找到了这些年她收集的冯莉的犯罪证据。
有录音,有照片,还有一些纸面材料。
颜与把所有东西都复制了一份,然后拿着原件去见颜济成。
到了颜济成的办公室,她将装在牛皮纸档案袋里资料放到对方的办公室上,后退一步,保持站立姿势,“爸,姑姑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您。”
颜济成看看突然造访的女儿和侄子,又低头看看桌上的档案袋,不慌不忙地把档案袋拿起来,一边将封口的细绳解开,一边问:“你们去看过她了?她现在怎么样?”
“挺好的。”颜与一本正经的说。
颜济成打开档案袋,把里面的东西拿出来,一件件地摆在办公桌上。
一个老式录音笔,几张内存卡,十多张照片,以及一沓纸质文件。
他拿起面前的照片,盯着照片上的女人渐渐敛起眉心,问:“这是什么?”
颜与偏头看了一眼哥哥,一板一眼的说:“姑姑搜集的证据。”
颜济成挑眉,狐疑地看着她,似乎是在问——什么证据?
颜与低下头,咬着嘴唇,做出一副为难的姿态。
颜济成等了两秒,然后将目光游移到颜铭身上,示意让他来回答这个问题。
颜铭抿了抿嘴唇,沉声说道:“姑姑说,大伯母是被冯莉害死的。”
颜济成目光一凝,还没开口,便又听见颜铭说:
“姑姑说冯莉当年为了能够顺利嫁入颜家,花钱买通了照顾大伯母的保姆,她让保姆换掉了大伯母治疗抑郁症的药,导致大伯母的病情一天比一天严重,最后……”颜铭停顿了一下,抬起头,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颜济成,“在家里上吊自缢了。”
他的声音刚落下去,沉默还没来得及铺陈开来,宽敞的办公室里就响起了颜与略显沉闷的声音:
“姑姑说,当初我和苏童在医院被抱错,也是冯莉阿姨做的。她说她亲耳听见冯莉阿姨和医院的一个小护士商量,要把颜太太的女儿和那个没人认领的孤儿调换一下手环。姑姑还说……”
颜与抬起头,怯怯的看了父亲一眼,很快又低下头去,闷闷的说:“还说,那个护士半年以后就从医院辞职,去了冯忠的建筑公司上班,后来她嫁给冯忠,成了冯莉阿姨的大嫂。”
在她的声音落下后,办公室便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颜与静静地站在办公桌上前,不安的绞着手指,低头看着脚下的地毯,俨然一副大气都不敢出的样子。
颜铭则是一副怒火中烧的模样,握着拳头,欲言又止的看着坐在办公桌后面的大伯。
颜济成翻看着手里的“证据”,像在看秘书交过来的某个合同或者是财报一样,平静且认真,面上不见一丝一毫的愤怒和怀疑。
颜与等了一会儿,迟迟没听见对方说话,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从专业角度来说,颜济清收集的这些证据,只能说明冯莉或许与她刚才说的那两件事有关系,并不能作为罪证在法庭上给冯莉定罪。
它只是一个引子,一根导火索,一个用来唤起颜济成回忆和疑心的开幕式。
如果颜济成相信他们的话,愿意从这些资料入手,去调查当年的事情,也许可以揭开当年的真相,还沈婉一个清白。
但是……
倘若颜济成相信冯莉是无辜的,认为他们说得话都是臆想,是造谣,恐怕就算是警察来了,也无济于事。
毕竟,沈婉已经去世十年了。
当年那个照顾她的保姆,也早已经不知所踪了。
与她死亡相关的证据,已经随着时光的流逝,消失在了岁月的长河里。
就像掉在沙堆里的金沙一样,很难再重新收集起来。
“爸。”颜与唤了他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