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娇宠一生——萧洛洛
时间:2022-03-04 09:46:01

  方巧菡低叹。其实她早就走出过去,将前世的悲伤远远地扔在九霄云外了。
  她曾有一犯饿就心悸头晕的毛病,自从在巴滦被秦正轩救回来,就不药而愈了。医生说过是心病,她的这个顽疾,被秦正轩给治好了。是他灿烂温暖、细致入微又始终如一的爱,涤清了她内心深处的全部阴影。
  一直不能释怀的人,是韩澈。他终于对他自己做了个交代。
  “他也算是立了功。”秦正轩以下巴贴住妻子的额,“我猜,皇上会酌情考虑体恤他的家人。嗯,只是酌情而已。我记得韩老爷对岳父,还有那个韩苓……哎,落得如此下场,只能怨他们自己居功自傲。”
  “别提那些,都过去了。父亲现在致仕赋闲在家,整日除了调花弄草、笔墨琴棋、含饴弄孙,剩下就是半个月一封信,问我几时生。”方巧菡说。
  秦正轩发出爽朗的笑声。方巧菡抚上丈夫冒出硬硬胡茬的脸,被他抬起下巴吻了上来。
  “轩哥哥不要。”唇齿交缠,他的气息越来越乱,手也越来越不老实,在他朝思暮想的两座丰美山峰上乱爬乱揉。方巧菡低哼着掐他一下,“你现在得忍着。”
  秦正轩意犹未尽地松开妻子的唇,以手指去摩挲两片柔软红润的唇瓣:“要忍到什么时候?唉,哥哥都忍了快十个月了。”
  方巧菡红着脸抿嘴笑,好一会儿才低声答:“郭妈妈说,稳妥起见,等孩子半岁该差不多了。”
  “还要至少半年……”
  没等他哀叹完,方巧菡忽然惊叫:“肚子好疼、好疼……哎哟……”脸色痛苦,五官都挤成一团。
  大概是要生了!秦正轩慌得手脚都不知道放在哪里,挠几下头,这才一叠声地喊人。
  好一阵的忙乱后,方巧菡开始了疼痛而快乐的分娩。孩子也争气,不到三个时辰就生出来了,是个胖乎乎的小女孩,很乖,只哭了几声就睡着了。方巧菡看着那个红通通裹在襁褓中的小脑袋,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了。喜悦、欣慰、充实、甜美。原来这就是做母亲的感觉!她在心里默默地倾诉,两位母亲,这是你们的外孙女儿,是不是很可爱?
  “巧菡。”这嘶哑的声音吓了她一跳,抬起头,那个人的样子更是惊得她捂住嘴。
  “轩哥哥。”她伸手去抹他额上的汗水,他全身都汗透了。眼睛也红红的,似乎哭过。
  “奶奶,秦爷在外头听你喊疼,整个人都佝偻起来,嘴里一个劲说着自己没用!”郭婆子抱着孩子念叨,“我老婆子活到这把年纪啊,还从来没见哪个男人这样的哩,哈哈哈,女人生孩子的事儿,男人还真帮不上忙。”
  方巧菡眼睛也湿润了,不由一把抱住丈夫湿乎乎的脑袋,“傻哥哥!”
  这个男人,是真的爱她。正如她梦想的那样,她的夫君将她捧在了掌心里,待她如珠似宝。这一生,终于圆满。
第一百一十五章 (番外)
  安泰三年五月。
  浩城的仲夏夜格外凉爽, 格外热闹。月上中天, 市集华灯争艳,歌管楼台笙歌燕舞,豪客一掷千金,笑看秦楼楚馆玉人。
  某间酒楼包厢内, 提举大人荣惠盯着妖娆万分的斟酒美人连连摆手。
  “真不行了, ”他对右侧穿绸缎衫子的胖员外说, “下官酒量一向浅,你们这帮家伙, 都说执照没问题了, 货没事儿什么都好说......喂,我说姑娘、大姐、姑奶奶!别倒了!”
  满桌的胖员外都嘎嘎笑:“荣大人, 些须小酒不成敬意。大人千万赏脸,在草民等人眼中,您就是财神爷......
  “行了行了, 甭给我灌迷魂汤了。我跟你们说啊, 你们能运送这些货物去乌斯古, 都多亏了秦御史。他有皇上的特令, 只有他发话下官才敢点头。秦大人就坐在隔壁, 快去灌他,不不,是敬他。他可是海量,来者不拒,人又豪放, 你们越敬得多他越喜欢。”
  要命啊,酒能乱性,这个样子喝下去,他要把持不住了呀!他的“贱内”可是头河东狮......关键时刻顾不得许多,赶紧祸水东引、围魏救赵,他好趁机溜回家。
  随着一阵推拉椅子的声音,满桌的胖员外擎着大酒碗涌向隔壁包房。荣惠借口如厕,做贼一般,带了小厮匆匆逃跑。
  酒楼这边,隔壁包厢门被敲开。一个同样穿着丝绸直裰的员外站在门口,冲恭敬捧着酒碗的外来者疑惑地道:“秦大人早就走了呀,说家中有事。走之前还把银子都结了,咱们两座包厢的都是。”
  “嗳哟!”客商们捶胸顿足,“谁缺这点银子,哪里不吃了一桌席面!本来要请两位大人的,这下......
  一个胖老头儿摸出怀里的玉核桃喀喇喀喇转着:“你们有所不知,这两位大人都惧内得紧,自然不敢太晚回去!哎,我等也早些散了吧。”
  “惧内?”
  胖老头把核桃转得更响了:“你们这些新客,还是来这儿的日子短。荣大人嘛就不说了。秦大人呢,别看年纪轻生得又俊,那可是出了名的宠妻,咱浩城人都知道。”
  “宠妻?都怎么宠的?”
  胖老头儿不紧不慢地说:“去年呀,秦大人做了件惊世骇俗的事儿。他雇了八台大轿,抬着夫人,披红挂彩、舞龙舞狮,还叫了一群吹啦弹唱的艺人押阵,轿子从城东抬到城西,请全城的百姓都去吃流水席,说是庆祝娶妻两周年。对了,当时秦大人的千金都半岁多了,让秦夫人抱在怀里一起坐轿子。娘哎,我老头子算开眼了。”
  众人听得酒都洒出来了:“还有这样宠女人的?”
  “可不是嘛。两人自幼定亲,青梅竹马......噢,秦夫人人品也是没得说,宽和仁善,叫人佩服。”
  胖老头说了方巧菡怀孕期间做吃食送给营地军士、包揽浆洗军衣的活儿、不时添补被褥等必须品的事。
  “......夫妻两人情深意笃,跟蜜里调油似的,好着呢!所以呀,以后你们请他吃饭也就算了,那些个妖妖俏俏的姑娘就别叫了,省得再像这次这么尴尬。”
  “噢。”一个胖员外呷着碗里残酒,嬉笑,“那、那这些红姑娘就、就......嘿嘿,人都叫来了不好赶走,就咱们自己享用算了。”
  “啐,李四啊李四,收起你那花花肠子,看我不跟你丈人告状!”
  ......
  秦宅。
  夜深人静,月移花影上阑干。方巧菡再一次从外院踱回来,先去看过睡熟的女儿,然后摇着团扇朝隔壁卧房走。
  打发丫头们都睡下,她换了寝衣来到轩窗前站着,别起窗纱,任由凉习习甜丝丝的夜风吹拂披散下来的满头青丝。
  轩哥哥怎么还不回来?
  心里生出几分焦躁。他应酬多,她对他也是放心的,可有时候从他身上嗅到沾染的脂粉味儿,虽知道那是欢.场女子为了讨好客人故意挨蹭所致,到底心里不怎么好受。
  经常串门子的荣夫人,时不时地分享“驭夫”经:“奶奶千万别不当一回事,真不能马虎大意!呃,大家当然知道秦大人心里只有奶奶你一个,旁的女子,那是正眼都不瞧一下。可万一有那成心攀附的女子,装出蒲苇藤萝菟丝花一样的柔弱样儿,将他灌醉了......咳咳,事后哭诉一番,说得要多可怜有多可怜,什么只想给奶奶做使唤丫头之类的,你待要如何?就算秦爷硬着心肠不要,奶奶你想,这心里膈应不膈应。”
  荣夫人的建议是,要她在秦正轩身边安插自己人,不行就把石头收买了。还得意洋洋地说:“我家老爷就是这样!几个小厮我都给一份额外月例,他哪天去了哪家酒楼,叫了几支小曲儿,我一清二楚。但凡孟浪一点儿,我都要他好看!”
  “......呃,荣大人他知道了,会不会跟你口角。”
  “他敢!”荣夫人立即叉成一只茶壶,瞪着眼道,“看老娘不打断他狗腿。有道是,女人不硬,男人不软。奶奶千万记住我这八字箴言。”
  风止了,方巧菡意兴阑珊地摇着团扇。硬,怎么个硬法儿?她相信轩哥哥,安个“细作”干什么,轩哥哥就是不生气,也会伤心的。
  不过......
  团扇摇得大力了些。孩子他爹怎么还不回家呢?!也太叫人牵肠挂肚了。
  院子里的灯笼熄灭了,倏忽之间,房内那盏琉璃灯竟也暗了,只有朦胧月光透过扇形轩窗洒在盼郎归来的少妇身上。
  方巧菡回头望向妆台。琉璃灯盏的油可是新添的......
  正诧异间,一阵冷风从后袭来,眼前一黑,柔软的腰肢被铁臂般的手钳住,嘴巴也被凉冰冰的大掌捂住了,整个人动弹不得。
  方巧菡被凉气激得一抖:“你、你是谁?我家、我家资财丰厚,你,你放了我,我什么都给你。”
  颤抖的声音透过指缝传出来,愈发显得说话之人娇弱,听在侵入者耳里,反倒更激起掠夺的欲.望。
  那人并不应答,只听呼吸沉重,明显是个男人。
  见他还不说话,方巧菡吸了几口气,想了又想,加上几句:“我丈夫快回来了,他武功高强、雄壮勇猛、嫉恶如仇、广有人脉,对我又宠爱无比,倘若知道你这样待我,一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身后男人怪笑几声,依然不说话,左臂还是那样禁锢着她,右手却从她嘴上松开,在她身上放肆地游走,最后钻进她的衣衫底下。
  身后呼吸声越来越急促,腰间的手臂变得炙热,那人将她贴得更紧,某处硬硬地贴着她的臀,她听见了他吞咽口水的声音。
  方巧菡再也忍不住,恨恨地跺脚:“你这个登徒子!住手!回来那么晚还玩这一套!我不跟你玩了!”
  “娘子又说错了。”秦正轩终于开口,朝她耳孔喷热气,带着浓厚的情.欲,“你一连用了那么多词儿,怎么就是漏了形容相貌的话呢,比如面如冠玉风流倜傥之类的。哥哥等得好心急。”
  “......有你这么自卖自夸的吗。”
  最近秦正轩不知怎的突发奇想,玩起了这种入室歹人的把戏,说要增加闺房情.趣。每次都要她在他扮的“歹人”跟前把他吹嘘一番,说得他满意了,才会放过她,然后---
  兴致勃勃地对她进行饿虎扑食,折腾到快天亮。
  真气人,这是他哪个朋友教的,下流死了。
  秦正轩低声笑道:“乖娘子,知道你等相公等急了,哥哥这不是回来了吗。一回来看见你站在窗前等我......
  他把声音放得更低,叼住她的耳垂含糊道,“哥哥就兽.性大发。”
  “滚,以后不许玩这么下流的把戏。”
  “好,娘子说什么我都答应。”秦正轩已将她脱得两腿光.裸,撩起寝衣从后进入,嘴里发出沉醉的呻.吟。
  “唔,你轻......说了不跟你玩了......
  男人激情如火,嗓音低哑:“没有玩。哥哥在疼你。舒服不舒服?喜欢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说。”
  “我、我才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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