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还在数落个没完,忽然被湿乎乎的身子搂住,贪婪的吻又侵袭了过来。
“唔......讨厌,你全身都是水。”她推他,但是他虽然肌肤又湿又冷,脸庞却很快滚烫起来。
秦正轩大笑起来,松开方巧菡,开始扒自己衣裳。瞬间就裸.露出上半身,块块结实的肌肉沾着水珠,在烛光里分外魅惑。脱光上衣,又开始脱下面的。
“巧菡,”他上前一步,十指紧握她双肩,对不知该把眼睛朝哪里看的女孩笑道,“哥哥说过,今晚你再过来,可就真不放你走了。明白我意思吗,嗯?”
她刷地面红耳赤,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呐呐道:“......那、那你等我找块布,先给你擦头发。”
也许,这就是天作之合。
作者有话要说: 秦哥:天降甘霖,久旱逢甘霖,铭感于内~
谢谢@艳阳烫酒亲亲的营养液!笔芯∩_∩
第七十九章
等得实在太久了, 久得都不记得第一次做有她的春.梦是什么时候。
终于现在不是梦了。她实实在在地躺在他的身下, 像一朵开得正旺的、甜香扑鼻的蔷薇,被他这头探花蜂狂野地索取。
身子依然湿漉漉的,不断冒出来的汗珠越聚越多,顺着肌理流下来, 滴在她娇嫩白皙的, 叫他疯狂的躯体上。纠缠着她, 紧扣着她,吮吸品味, 跌宕起伏, 觉得怎么也不够。
“巧菡,乖巧菡, ”吻着那两片已微肿的唇,诱哄道,“睁开眼睛看一看, 叫哥哥看一看。”
等她张开双眼, 直直地望进去。两湾秀丽深潭, 盈盈款款波光潋滟, 里面只有他的身影。内心荡起无限甘甜与热情, 手下扣得更紧,轻轻吻住那双美丽的眼睛,下面却加重了动作。
方巧菡闭上了眼睛。身体深处的感觉更加清晰,她在竭尽所能地包容他,配合他, 给予他,满足他。他很快就抵达了快乐的极致,伏在她耳边沉醉地低吟,一声又一声地唤,巧菡。虽然还闭着眼,眼底却是酸酸的,想要流泪。
他已经二十六岁了。在他这个年纪,哪个不是儿女绕膝,而有实力的人家,像他这般俊朗非凡,也是妻妾成群的。可他身边半个女人都没有,一心一意地等着她护着她,足足十年。这还不算真心么?这一生,终于圆满。
秦正轩没有退出来,蓬勃的欲.望很快就再次席卷全身。夜很长,窗外还风雨大作,他怎么舍得就这样结束。
但是这一次他不肯再让她奉献一般地单方面付出了。他想要她和他一起汲取这欢乐。他在这方面实在是无师自通,长到这把年纪,又接触过太多风.月上的东西。十指灵巧地拨弄每一处生动的地带,引她的身体真正回应,欲罢不能。感受到她对他也充满了渴求,这才搂紧她,快乐地冲击,更契合地融为一体。
她被他带至巅峰,被那狂热的浪潮冲得浑身颤抖,极度欢乐之后,精疲力竭。全身软得一丝力气都没有,想要睡过去可还是被他撩醒,迫她再一次燃烧。如此反复了好几回,颤声求他,这才作罢。
“乖巧菡,宝贝儿。”他躺在她身侧拥着她,喃喃地道,“可算等到这一天了。哥哥爱死你了……喜不喜欢?”
没有回答。窗外雨声尚未停歇,蜡烛烧得只剩一小截。秦正轩挑剔地打量着卧房里的一切,又愧疚地看了看怀里,他的小媳妇儿已倦极睡着了。满头青丝泼洒在枕边,身子还黏腻腻的,即使烛光已闪烁晦暗,依然辨得出他留下的点点淤痕。怜惜地一一吻上去,她蹙眉,在梦中嘤咛,轩哥哥,不要了。细细甜甜的娇.吟,听得他再度火起,可是,哪里再敢摧残她。
扯过被子将她盖住,自己走到窗前,一连深呼吸了好几次,总算压下那股欲.火。扭头看床上酣睡的人,娇颜恬静,呼吸平稳,嘴角好似微微勾起。显然,和他在一起,她是满足的。
雨势减弱了许多,变成缠缠绵绵的雨丝,温柔地敲击窗扇。秦正轩听着听着,咧嘴傻笑。总算是,把她变成他的人了。
唉,还是没把持住。知道这么做不应该,可是……
其实心里也清楚,廖峥宪不见得对他满意。三年来给廖大人写信,提到巧菡时总要挖空心思字斟句酌,不敢说得太直白,生怕引起恩师反感。好在有石头给他传信儿,说巧菡总对他问长问短的,也一直都没许人。
有种模糊的感觉,也许,廖大人对谁都不放心,想要就这么养她一辈子。这怎么可能……不过,和巧菡那位卖女求荣的生父相比,这养父才更像是亲生父亲。
巧菡已委身于他。多年相处,他了解巧菡的脾性,这是个外冷内热的女孩儿,平时沉静少言害羞拘礼,可一俟将他放在心里,便一意付出,让她为他做什么她都愿意,义无反顾。
吹熄蜡烛,回到她身边躺下,轻轻一吻温软脸颊。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心心相印。还有比这更美好的事吗。两个人心意相通才是最重要的,廖大人那里,一定不会有问题。
……
嘉勇侯府。
“谨之,”佟雅蘅迎过来的时候,双眼红肿,脸上却带着温柔的笑,“你终于回来了。我叫人烧了热水,要不要沐浴?你看起来很疲惫。”
韩澈的确很疲惫。在兵部一待就是一个多月,当然不是像上次那样蹲监牢,不过是对照卫所记录与名册,仔细回忆过去这三年的所有活动,撰写厚厚的行程札记,回答无数尖锐的问题。
有胥吏衙役们伺候,但是不能回家,更不许家人来见。像他这样被叫去兵部“交待”的武官实在是多,他还得排队等候,因为问询是按照当时任职的级别排序的。要不是有内兄佟祁锋帮忙,恐怕他得再过几个月才出来。
精神一直紧绷着,这倒没什么,他自问这三年再不曾犯混,对属下亦严加管理。但是,内心的煎熬却不能对任何人讲。
方巧菡从他怀里逃走了,她去了哪里?又是谁收留了她?
几乎可以肯定是秦正轩。秦正轩将他阻挡在聂府门外,还设法把他困在兵部,一定是为了方巧菡。拱卫司短期内不可能撤走,方巧菡会一直和秦正轩在一起,孤男寡女……
而他们还自幼订亲。这么多年了,秦正轩对方巧菡的心思,就是瞎子都看得出来。而她,也对她的轩哥哥倍加信任!
秦正轩可不是什么规规矩矩的谦谦君子。在京城的时候,他们一定偷偷地见过无数次,那个混账对她必然有无比亲密的举止,而现在,他们日日在一起,秦正轩还能不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这些念头就像无数条毒蛇一样在心里钻来钻去,恨得滴血,恨得想把满口牙都咬碎。
最恨的当然还是自己。他怎么就没早一点囚禁了她!她确实很擅于伪装,成心躲着他,之前他对她那似曾相识的感觉,明明就是对的,他可真笨啊!之前的宛如等人他都能不管不顾地收在身侧,却让真正的绮璇无数次和他擦肩而过。
……不,也许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现在好了,他完好无损地出来了,回到拱卫司,还能再想别的法子,总要把她抓回来。
“谨之,不要。”佟雅蘅娇嗔,“你都这么累了,还是先去洗个热水澡,好好地休息一下。”
韩澈醒悟过来。原来他正将佟雅蘅搂在怀里,粗鲁地扯着她的衣裳。
满腔怒火和欲.火马上就熄灭了。看他都在干什么。雅蘅是个好女人,好妻子。他不该拿她撒气。
“雅蘅,对不起。”韩澈松开手,替妻子整理衣衫。佟雅蘅包容地笑笑,继续替他解前襟的两排盘扣。
“我不在这些天,你们急坏了吧。”韩澈拂了拂妻子耳边的碎发。
“刚开始确实着急。后来,你也知道,三哥带话过来了,说你没事,有他照应呢,要我们安心等,什么都不用做。二老心里一块大石落地,也就不怎么急了。”
韩澈盯着妻子从容的脸。是的,从容而淡然,不怎么像她了,她不是一向以他为天吗……不过,这一次和上一次确实不一样,再说,难道他非要家里人个个急哭不成。
“那就好。还有什么事吗?”
“有啊,”佟雅蘅麻利地卸脱了韩澈那件脏兮兮的官服,“芙儿妹妹的亲事到底是说成了。本来还担心那家人见你出事了提出悔婚,谁知也是多虑了,五天前他们就把文定帖儿送来了,现在父母正找人算日子。”
“好得很。”韩澈很欣慰,“多给四妹妹备些嫁妆,嗯,回头我去和母亲说。”便转身朝浴房走。
佟雅蘅望着丈夫的背影。还是那么高大挺直,被委屈了那么些日子,脸色不好看,却并无多少消沉。他是侯府的未来支柱——不,现在也是。他的心里应该也是有她的,她苦涩地想。哪怕还有别的女人,但她能占据最重要的位置,她也就知足了。
“谨之。”
“嗯?”韩澈已走到浴房门口,并没有回头,随意地应声,“还有事么,雅蘅。”
佟雅蘅抿了抿唇。总归他是要知道的。不如,现在就告诉他罢。
“齐廖两位尚书府外的缇骑都撤了,”她轻声道,“这事你已经知道了吧?”
“知道。”韩澈靠着门框,依然没有回头,“一出兵部就听说了。倒也,是件好事。”
都察院的动作出乎意料地快,确定了皇陵坍塌与乱.党无关。齐清韵罚俸一年,廖峥宪全身而退。这本来是他想做的,有人抢在了他前面。
他本来的计划是擒了方巧菡,然后利用解救廖峥宪邀功,双向施压,迫使对方同意巧菡跟他。这计划泡汤了。还是他不够周密,不够狠厉。
那人真是秦正轩吗?太难以置信了。这么说,秦正轩的力量已经大到能摆布都察院了?不可能,即便是他,他一定找过聂敬梁。哼,真以为聂老头儿是棵参天大树吗。
等一等,这样的话,邀功的人就变成秦正轩了,他会不会趁机......
韩澈转过身望着妻子,看她是不是还有下文。似乎有。
“谨之,”佟雅蘅还是那样温婉地笑着,“我听说巧菡在缇骑卫们第一天封府就逃了出来,原来她跑去找她的秦哥哥了。你该记得他们吧,秦公子还与你结拜过呢!现在廖大人平安归家,秦公子就把人送了回去。”
她假装没有看到丈夫眼底的愤怒,边整理手中他脱下的脏衣服边继续道:“如此一来,顺理成章。现在大家都传,廖大人宝贝般地养护到十八岁的螟蛉女儿,终于要嫁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船技不好-_-||多多包涵~稀饭的话后面再整点儿……
第八十章
韩澈又跪在了祠堂里。
“逆子!”嘉勇侯韩锐背着手, 在他身后边踱步边数落, “你也三十多岁了,我今儿不打你,不过是给你个提醒。你已是有妻有子的人,怎么还和从前一样糊涂?明知道廖家和咱们有仇, 皇陵出事了还非往他的姻亲齐清韵头上栽?”
“父亲, 您在说什么。”
“就不必隐瞒了。你当我看不出来?虽然我也很讨厌齐清韵那个自命清高的家伙, 但正因为他和廖峥宪是一派,我们反而要离得远远的。你好容易有了今天的地位, 要晓得韬光养晦, 怎么连这点道理都不懂?要陷害也留给不相干的旁人去干。”